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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准备丧礼

    第二天请安时,秦婳问皇太君能否让礼部为自己的丧礼做准备?

    皇太君摇摇头,哪有提前给孩子准备棺椁,这不是咒她赶紧去死吗?不过为了安抚她,还是派人送来一大堆好东西。

    你以为皇太君不答应她就不准备了吗?

    不,她希望死后也能穿喜欢的衣服,躺在足够宽大的棺椁中,听着想听的悼词。

    秦婳翻出以往的丧仪记录,确认自己棺椁的材料和样式,然后派赵管事出宫办理。

    随后她还花几天时间去研究那三本作品集,看看谁写的祭文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傍晚女帝突然去静少君那里用晚膳,还派王尚议过来叫秦婳。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三人同坐一张桌子旁。

    女帝明里暗里劝她别那么轻易放弃,太医院还在努力想办法,生命只有一次云云。

    秦婳点点头说“请母皇放心,女儿每日都按时喝药,比谁都想活下去。”

    “那就好,这几日朕有空会过来用膳。”女帝虽然不怎么在意秦婳,但也是自己生下来的骨肉,想到她年纪轻轻患病就难过。

    接连三天她都陪静少君用膳,宫里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复宠,开始暗搓搓挑起事端。

    在后宫想要安安静静生活很难,不受宠的时候谁都能踩你一脚,受宠了又被人嫉妒,背地里各种害人手段层出不穷。

    好在静少君入宫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每次挑衅都被他四两拨千斤还回去。

    秦婳跟父亲聊天,刘管事便在一旁学最近那些人挑衅的模样,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咳咳咳。”

    秦婳不小心咳血,为避免让父亲发现,连忙把手帕捏起来塞进袖口。

    系统说它调小了痛苦的数值,否则现在早就躺在床上,手脚想动都动不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秦婳冷哼。

    “不必客气。”系统似乎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全当是对它的感谢。

    “宿主秦婳,您的寿命仅剩15天。”

    秦婳再一次被冷酷无情,情理难容的系统吵醒。

    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距离死亡的日期越来越近。

    左院判换了两次药方,还是没能阻止她生命的流逝。整个太医院都变得很焦躁,每天不是在查阅古籍,就是讨论方子。

    秦婳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无数次想要告诉父亲真相,但每次话到嘴边都憋回去了。

    赵管事的眼神越来越明显,毕竟她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早被打发去干粗活了。

    立冬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因为她伺候过病入膏肓的主子,很清楚那是怎样的状态。

    “主子,您喝口茶润润嗓子。”立冬咬了咬牙,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好。”秦婳喝了两口温水。

    今日她要出宫办事,这次不仅带侍从、护卫,还带一名太医随时看诊。因为她最近气色越来越差,太医院担心意外情况发生。

    时间来到八月,金风送爽,丹桂飘香。红叶似火,稻谷满仓。这本是秦婳最喜欢的季节,如今看着一切都带上悲凉的意味。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中秋节,也就是她十八岁生辰当天去世。那场景太真实,以至于醒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众人来到京城最大的棺材店,掌柜告知她们已经连夜把定制的棺材赶制出来了。

    按照规矩,皇女棺椁用杉木,外涂朱漆15次并绘制金龙云纹。寿衣参照官服或者常服,没有特别样式和颜色要求。

    秦婳看到红色的方形棺椁,忍不住伸手摸上去。云纹雕刻得不错,里面的空间也很大,果然经营百年的店还是有一定实力。

    寿衣她选的是红色棉娟料子,上绣龙凤呈祥的图案,布鞋也一样。

    “很好,等会儿送去我的宫殿。”秦婳对赵管事说,这么大的玩意必须用她的令牌,否则根本送不进去。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赵管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段时间她不停祈求菩萨,一定要保佑主子平安健康。

    秦婳没有立即回宫,而是到处看看,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这大好人间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秦婳靠着引枕,透过小小的窗帘看向外面的世界。

    有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也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商贩,甚至衣不蔽体的乞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这样构成喧嚣的世界。

    马车停在城东的某座四合院前,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子领着家人、仆从出来迎接。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明慧,号随真居士,进士出身,曾任县令,因带领官兵剿匪被报复断了一只手而辞官。

    如今收很多弟子吟诗写文章,曾作《祭恩师文》被广为传唱。

    她的文章语言朴素,情感真挚,不像其他人用华丽的词藻堆砌。

    秦婳打算请她为自己写祭文,护卫提前过来通知,避免今日扑空。

    “随真见过贵人,寒舍简陋,还望您多见谅。”张明慧眼神平静。

    尽管不知道秦婳的真实身份,但看她的穿着打扮,还有身后一干侍从就明白此人出身不凡。

    “居士不必多礼。”秦婳微微一笑。

    “不知贵人要为谁写祭文?”

    “我自己。”

    张明慧微怔,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给自己写祭文实在太罕见了。不过观之面相,确实疾病缠身,状态不好。

    写祭文不需要知道真实身份,但要告知生平事迹,这样才能描绘总结,否则做虚构文章也没什么意思。

    秦婳简单向她描述自己短短18年的人生,有艰难苦涩,也有温馨幸福,以及最后时光的醒悟和认知。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张明慧偶尔开导几句,声音柔和慈爱。她就像个充满智慧的老者,站在路口引领迷路的年轻人。

    秦婳离开时,正好有位白衣公子过来拜访。她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肯定在哪里见过?

    “老师,您有客人?”声音温润含笑,像是柔和的缎子轻轻划过耳边。

    是福安寺跟她换签筒的人!

    “上上签!”秦婳脱口而出。

    “心诚则灵?”白衣公子弯着眉眼笑了。

    “你们认识?”张明慧很好奇。

    “之前去寺里祈福的时候遇到。”白衣公子没有说太多,秦婳也适时提出告辞。

    不过刚坐马车离开一会儿,那白衣公子就追了上来,说老师希望他们相互之间能多多了解。

    秦婳想半个时辰的见面,确实不足以让张明慧了解她,可能影响写祭文就答应了。

    “在下姓李,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免贵姓苏。”

    两人打过招呼,马车继续行驶。

    路过某地时,秦婳看到很多人衣着破烂,光着脚,挑着箩筐,不知要去哪儿?

    “越往北走,百姓的生活越艰难。”赵管事淡淡说道,即便天子脚下,也有人饿死。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上回卖扇子的200两,就用来救有缘人吧。”秦婳突发奇想。

    “主子可有什么好法子?”赵管事问。

    “确实有个想法,先去茶楼。”秦婳沉思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思路。

    秦婳跟李公子进了茶楼的厢房,话说两次见面他都穿白衣,孟卿尘也总穿白衣。

    孟卿尘喜欢“梅兰竹菊”等清雅纹绣,端的是飘逸出尘;李公子多是暗金绣飞禽走兽,相对来说更为矜贵奢华。

    秦婳虽然好奇他面纱之下的容貌,但不会勉强对方摘下。毕竟他们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摘面纱对男子名声很不好。

    当然普通老百姓就不在意这些,对他们来说,世上没有什么比挣钱吃饭更重要的事情,抛头露面那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