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涛开车载着蒋震当即从会所前往谢伦伯的别墅。
路上蒋震问穆海涛,谢伦伯是干什么的。
穆海涛微笑说:“毒枭知道吗?这个人是非常有名的大毒枭,不过,他比你在电影上看到的毒枭可要漂亮得多。”
“漂亮?这形容词形容毒枭不合适吧?难不成这是个女的?”
“不是不是!哈哈!”穆海涛想到接下来蒋震的惨样,微笑说:“说他漂亮,是因为他做事儿漂亮、钱洗得漂亮!整个工作能力和效率当真无敌啊!”
“照你这么说,后面还能追缴回资金来啊。”
“当然当然!你就放心吧!这个谢伦伯在我们那儿洗了好几十亿,还是米元,跟我的关系能是一般关系吗?他们那钱最脏、最难洗,但是,还不是我给他解决的?”
蒋震听后,便觉得这个谢伦伯当真还是有两下子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谢伦伯竟然这么大胆,如此一个毒枭,竟然住在市中心。
“他这么大胆的吗?”蒋震问。
“谁都知道他是毒枭,可是,证据呢?”穆海涛说:“国外就是这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国内能行吗?他们认权不认钱……想起这些,就他妈的憋屈!”
“那这次为什么政府部门会不认钱呢?为什么会查你?是你给的不够多吗?”
“他们可能是想要提价吧?呵,”穆海涛轻蔑地说:“你放心就好!除非有比我们穆家更有钱的主儿,否则,那些官员不可能不听我们话的!但是,谁能比我们穆家有钱?呵……不可能有。走,下车。”
蒋震跟着穆海涛下车之后,便感觉他们所说的别墅,根本就不能叫别墅,说是一个山庄更为合适。
此刻的黑夜之中,整个山庄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质。
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地方。
就这么阴气邪重的地方,在国内的话,怕是都给人家钱人家都不住。
“看到那几个新土丘吗?”穆海涛指着不远处山脚下的几个新土丘说:“那地下都是人,一整片山坡上都是。”
“这……有点儿夸张了吧?”蒋震说。
“一点儿都不夸张!”穆海涛一脸得意地说:“所以,我为什么奉劝你低调一点?就是担心你待会儿那句话说得不对时,惹这个大佬不开心啊。低调。”
“嗯,好。”蒋震微笑说。
——
门口站着两名守卫,而且怀里都抱着枪。
这是在国内民间很难看到的一幕,但是,在国外却一点都不意外。
“嗨!”一个看着不像是黑社会的中年白人冲着穆海涛打了声招呼。
“你这日子真是舒服啊……”穆海涛笑着坐到一边,掏出根烟来点上后,递给了谢伦伯。
谢伦伯接过烟之后,转头看了眼蒋震,“你说的就是他?”
“嗯……”穆海涛没有看蒋震,低声说:“我那会儿跟你说了,政府那帮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然要查我?这事儿,你能搞定吗?”
“小意思……哦……耶……”谢伦伯爽地猛吸两口烟之后,转头看向蒋震说:“他什么来头啊?”
“搞我的来头嘛……”穆海涛一脸不悦地说。
“穆海涛……”蒋震坐到一边,翘起二郎腿说:“你是觉得我听不懂英文吗?”
“哼……”穆海涛也不再掩饰,转头看向蒋震说:“知道你能听懂,但是,你觉得你今晚过来之后,还能活着回去吗?那会儿让你看那些小土丘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怎么?难不成你今晚要在这里把我弄死?”蒋震一脸不屑地问。
“谢伦伯……”穆海涛转头看向谢伦伯说:“这个人很嚣张,你是不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砰砰”外面忽然传来两声闷响。
谢伦伯眉头皱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边的打手。
几名打手赶忙向外走去,结果刚出去就被击毙!
突然袭来的枪响让众人惊慌失措,四处乱奔!
而蒋震则安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动未动……
一群蒙面人冲进来之后,持枪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
“你们…你们是谁?”谢伦伯看着那些人问。
那些人没有一个做声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各自的目标。
蒋震慢慢从沙发前站起身,转头看了眼穆海涛之后,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蒋震!你什么意思!?”穆海涛大声问。
蒋震似是没有听见,迈过几具尸体之后,走出正厅门口。
外面已经有一辆车在等着他了……
那刻,他回头看了眼房间内的情景,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尸体,再看看里面一脸不解的穆海涛,他忽然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还不是一般的梦,就像是好莱坞大片一样的不真实的梦。
可是,这都是真实的……
所有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真实发生在身边的。
此刻的夜风清冷,程勇给蒋震打开车门后,静静等着他上车。
蒋震上车之后,低声一句:“处理好。”
“嗯,你放心,警察都在外面等着了。”程勇说罢,关上车门之后,冲着里面一挥手。
在“突突突”的枪响之中,蒋震坐着车缓缓驶离山庄。
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穆海涛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找死。
同时,他也没想到亚米国际会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跟“枪杆子里出政权”一样,在国外想要稳住脚跟,也必须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今晚这看似极其疯狂的举动,在这个世界上非常非常多的地方正在发生着……
飞机、炸弹、坦克、武装力量、宗教极端主义,等等的暴力活动与局部战争一直在持续。
想到那些,再想到今晚,继而便觉得自己在国内的政治环境中还是过得太安逸了。
华国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保温箱,在那保温箱里,大批像穆家一样的蛀虫在啃食着保温箱,内外勾结试图破坏。
此刻,看着国外的夜晚,蒋震的内心无比的平静。
想到穆海涛此刻已经死去时,他没有任何欢喜,也没有任何的悲凉。
没有任何的感觉,空空的,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
回到酒店,刚下车,手机便响起。
看到是徐老的电话,蒋震点了一根烟之后,走到大厅一边接起电话,“喂。”
“穆海涛死了?”徐老问。
“嗯。”蒋震轻轻应声。
“嗯……”徐老沉沉应声说:“如果国内领导在处理这些“寡头”时,有你这一半的魄力,咱们国家现在的经济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失血萎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