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里面的电梯门开了,走出两个平头青年来。这两个平头青年足有十米八以上的个子,穿着正统的黑西装,目光冷峻,步态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怎么了,小江。”走出来的一个平头问。
“就是这位先生,他没有会员卡,却说一定要进去。”那叫小江的保安指了指身边的罗子良。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只接待持有会员卡的客人,请多担待,别让我们这些守卫为难好吗?”平头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冷厉的目光在罗子良身上扫来扫去。
“呵呵,你们是开门营业的,我有钱,干嘛不让我进?你们让我进去一次,下次不就成熟人了么?我说你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会拐弯呀?”罗子良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慢悠悠地吸着。
“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进我们这里呢?其他地方好玩的多了去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是不是?”为首的平头耐着性子解释。
“本来我也无所谓,但你们不让进,把我的好奇心勾出来了,好奇懂吗?今天我非要进去看看不可,你们不让进,小心我上315去投诉你们……”罗子良一本正经地说。
听他说得有趣,那平头青年咧开嘴一笑,说道:“那这位先生,不介意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吧?”
“没问题,身体证有什么不能看的。”罗子良痛快地掏出了身份证。
那平头青年接过去看了看,发现是外地人,脸上明显松了口气,装着随意问:“先生到滨海来做什么?什么时候到的?”
“来玩呗,今天刚到的。……这是晨光酒店的门卡。”罗子良又拿出那家酒店的门禁卡给那平头青年。
平头青年看了看,点了点头:“好吧,今天就破例让你进去,跟我来。”
罗子良跟着那平头从电梯上到五楼,开门之处是一个接待厅,台子后面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孩子。
她们看到有人进来,急忙站了起来,一齐鞠躬着说:“先生,欢迎光临!“
“先生,先交1000块钱的入场费。”那平头说。
罗子良泰然自若地上前交了一千块钱,但心里却吃惊不小,一千块钱只是入场费,还没接受服务呢,一千大洋就没有了,有这么坑爹的地方么?
交了钱,那平头青年带他走过一段迷宫似的路线,然后来到一个房间,在屋子的一角,有一面落地的大镜子,遮着布帘。
随后,这名平头青年先关了灯,拉开帘子,镜子后面,是一个近乎光身体的女孩子在跳舞……
平头青年说:“先生,只要拉下帘子,镜子里的小姐就会换掉,帘子再次拉起时,会有新的小姐在里面跳舞,直到客人满意为止,这时小姐就会从镜子后面走出来陪你沐浴。”
罗子良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那位平头青年就走出了房间。
他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盯着镜子后面那个妹子跳舞,他看的是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要有心,就能看出不同,是被逼的,和自愿的,能分得出来。
他看了两分钟,叹了口气,站起来关上帘子,隔一会后又打开,发现真的换了人。
就这样看了几个,发现这些女子眼睛里尽是春色,不停放出秋波,没有丝毫哀怨。他一边看着,一边想,如果他就这样一直看下去,没有看中的人,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怎么做?
就在他再次拉开帘子的时候,却忽然愣住了!
因为里面出现的人居然是个老熟人,和他打了几次交道的白亚红。白亚红以前不是说想离开这个城市的么?怎么还在这里?
带着很多疑问,罗子良就敲了敲玻璃。那边的白亚红就停止了跳舞,对着这边的黑暗房间发出一个媚笑,披了件薄衫,从门边走了进来。
看到是罗子良的时候,白亚红脸色明显一滞,也惊呆住了……
罗子良却上前抱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就是你了,陪我沐浴吧。”
白亚红回过神来,拉着罗子良走出房间,又沿着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几分钟以后,又进入一道门。她亚红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软皮面具给他戴上。又开了一个门,终于看到了沐浴的大水池。
在这个大水池里,里面有十几对在洗澡,你帮我搓,我帮你搓,男人们都清一色啤酒肚子,像青蛙似的;年轻的女孩子身材都超级棒,面容姣好。
白亚红在这里面,年龄算是大的了,没有之一,跳舞的次序也是排最后,在这一行之中,没有最年轻,只有更年轻。
罗子良脱衣服下了水后,把她拉到身前,在她耳边说:“你为什么没有走?”
“我知道张宇被关以后,我就改变了主意,在这个城市,我已经付出太多,再说,我到别的地方去,也不知道还能干啥,就是这里,我也是因为认识这里的老板,才能够进来,否则,像我这么大的人,是进不了这种高档场所的,只能在外面做游击队了……”白亚红的话充满了酸楚和失落。
她年轻的时候,游走在男人们中间,过着锦衣玉食纸醉金迷般的生活,年龄大了,什么也没留下。
白亚红狼狈的处境,跟罗子良或多或少有一些关系,如果那个苏自轩还没有出事,她也会活得很滋润。她好不容易傍上的大树,却被罗子良无意之中砍倒了,也算是她的属命吧。
“我带你走吧,出去帮你找个工作,不管怎么说,一个月七、八千块还是有的。”罗子良现在对她有了一丝丝的同情,也许是自己内疚的原因吧。
“出不去了。”白亚红垂下眼睑。
“什么叫出不去呀?”罗子良有些不理解。
“你跟我走。”白亚红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两人离开大浴池,进入一间房间,白亚红关了房间的门,又带他进入洗手间,顺手打开喷淋头,顿时温热的水流了下来,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这时候,白亚红才贴在他的耳边说:“这里到处都设有监控,我们说话要小心点,别被会所老板听了去。”
“监视客人的举动,别人愿意吗?以后谁还会到他这里来?”罗子良不以为然地说。
“监控镜头都是很秘密的,别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听一个保全人员说的。”白亚红说。
“刚才你说出不去了,是什么意思?”罗子良问。
“这里面的妹子都是受到老板控制的,根本没有自由……”白亚红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