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难道你就不能试着和我相处一段时间吗?”
“不能!我现在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那样做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罗子良摇了摇头。
他明白她的意思,想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谈一次恋爱,但他对她一直没有那个感觉,或者说,没有这个非份之想。虽然经过一番努力,他如今有了点身份地位,但他父母是实实在在老实巴交的农民,和韩静的家庭有着天壤之别,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在韩静的爸妈面前手足失措无所适从。
这就是现实,实实在在的东西。有些差距和意识形态就像是人的脾气一样,很难更改。如果头脑发热,不计后果,忽视这些东西,可能就会给家人带来伤害。就像娱乐圈的某宝一样,自以为功成名就了,就找一个公主似的老婆,认为有面子很自豪,但讨了这么一个花瓶似的女人有什么用呢?讨来的老婆都看不起老家父母,冷不零丁的还会受到伤害。
罗子良是家中独子,对父母仁孝,绝不充许出现这样的事情。也许现在老家父母健健康康还能照顾自己的时候,想嫁给他的人会说,我一定孝敬你父母。但是,人吃五谷杂粮,以后的情况无法预料,比如父母之中有一个卧床不起,需要人倒屎倒尿的时候,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会不会捂着鼻子?
罗子良是新时代的青年,并受到过高等教育,在交朋友方面,他可以没有门户之见,与韩静和欧阳凌菲、欧阳玉玲这些官二代们成为要好的朋友,但在找女朋友找老婆这个问题上,他还是很保守的。
团省委的郝彩云的家庭也很普通,穷苦出身,这也许是他念念不忘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至于找个老婆能成为往上爬的工具,对罗子良来说,更加没有必要。现在他不愁吃不愁喝,也很受人尊敬,即便是一辈子原地踏步,也不遗憾了。
在罗子良看来,韩静的父亲韩市长是个好官,忠厚长者,但她妈妈却是个市井女人,眼睛里有着阶层的划分,有很深的偏见,一副清高的样子,如果以后成为一家人,吃个饭都会感到压抑。
和韩静分手后,罗子良慢慢走着,想着心事。不料,刚转过街口,却听到了喧哗声,抬起头,就看到街边的人行道上围着一堆闲人,里面还有‘咚咚咚’的响声,看来,是有人在打架。
罗子良现在是公安人员,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几大步上前,分开人群,可是,里面的情况却让他哭笑不得……
打架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来岁,一副成功人士的打份,只是现在,鼻青脸肿,高档西装也都是泥土,狼狈不堪。女的居然是市局特警大队的鲁婉婷!只是她现在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黑丝袜,超短裙,弯腰打人的时候,屁股蛋都露出来了。
罗子良和她很熟悉,从背后一看就知道是她。她手上拿着一只高跟鞋不断敲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大腿,那个中年男人不停求饶。
“干嘛呢,这是?”罗子良问。
鲁婉婷直起身来,不满地说:“他说我是鸡……”
啊?罗子良仔细观察了鲁婉婷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心想,你这副打扮,能怪人家么?
此时的鲁婉婷,戴着长长的假睫毛,画着眉,两颊还抹了红,嘴唇就更不用说了,还穿着低胸衣呢,胸脯白晃晃的一片,像上台演戏的演员一般,啊不,像城中村的站街女一样。
“你居然也笑我?”看到罗子良似笑非笑的样子,鲁婉婷很生气,转身叉着腰斥问他。
“我没笑,真的没笑,我只是遇到你,感到很高兴。”罗子良摇手声明道。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子趁机爬起来,一脸受伤地向罗子良诉苦:“这位兄弟,你帮我评评理,我只是问了那么一句,她就暴打我,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什么职业道德?”鲁婉婷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
中年男子身子一抖,马上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罗子良立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那位中年男子以为鲁婉婷是卖的,就问了一句,没想到就遭到了一顿暴打。
“无论如何,打人总是不对的。”罗子良公允地说。
“对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生意嘛,讲究你情我愿。”那中年男子急忙附和。
“你还说?看我不打死你这老流氓,老混蛋……”鲁婉婷又举起了拳头。
“你没有事情吧?”罗子良急忙拦住鲁婉婷,问那名男子。
“没……没事,不过,我莫名其妙被打成这样,还有,你看我这衣服。”中年男子苦着脸说。
“好了,这件事情你也有错,这里有几百块钱,你自己到医院看看吧,记住教训。”罗子良从钱包拿出几张大票子给那个男子。
那个中年男子也不客气,拿了钱,嘟嚷一句‘算我倒霉’,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其他围观的闲人看到没有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你干嘛给这个混蛋钱?就应该把他抓进去关几天。”鲁婉婷撇了撇嘴说。
“警察也要讲理嘛,你打人还有理了?”罗子良很无语。
这么一说,鲁婉婷不吭声了,自己去穿鞋去了。可是,她很少穿高跟鞋,一高一低地,走起路来小心冀冀地样子。
“穿不习惯就别穿了,为难自己的脚干什么?”罗子良不解地问。
“哎,我今天晚上漂亮吗?”没想到鲁婉婷抬起头来嘻嘻一笑。
“漂亮,不过,刚才那个大叔说得一点都没错。”罗子良摸了摸鼻子。
“你也笑话我。”鲁婉婷又生气了。
“我没笑话,我只是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挺好,英姿飒爽英气勃发多好,干嘛打扮成娇娇小女人的模样?”罗子良说。
“人家以为你喜欢嘛。”鲁婉婉幽幽地说。
啊?!罗子良怔了怔,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怎么赶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