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抓住这些人的把柄,他们联合起来,郭伯明就会被轻判,说不定在监牢里待几年然后搞个保外就医就出来了。”黄建国说。
“我何尝不知道?但我们不能知法犯法,去私底下监听政法干部,要是传出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彭俊恩说。
“明知道郭伯明的老婆拉拢法院、检察院的人为郭伯明脱罪,我们却不能去做什么,这不太好吧?要不,跟罗市长说一说?”黄建国说。
“黄秘书,你可不能这么做,那是把难题抛给领导,是很忌讳的事情。这么说吧,我们运气好,傍上了罗市长这棵大树,凭他的能力和本事,不说别的,至少能在滨海市政府权力构架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只要我们认真办事,不愁没有前途。作为部下,我们有要扛事的觉悟,要能给他及时分担压力,而不是动不动去找他拿主意。”彭俊恩深谙官场法则。
“彭局长,那现在怎么办?”黄建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你现在不是掌握了杨检察官违纪的证据了吗?我们现在就去看守所审郭伯明,只要郭伯明开了口,别人也没有办法了。”彭俊恩说。
“说得是,郭伯明这老家伙,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必须得采取点强制措施才行。”黄建国点头。
随后,彭俊恩带着郑祖勇、黄建国一起,三个人开车去了市第一看守所。
办了手续后,把郭伯明提到了审讯室。
郭伯明进了看守所,模样一点也没有发生变化,依然红光满面,精神很好,他看到彭俊恩他们,也只是立了立眼睛,然后就一声不吭了。
“郭伯明,别在这里翻死鱼眼,这两天想明白了没有?你是怎么从法院逃出去的?”彭俊恩问。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用脚跑出去的,难不成是飞出去的?”郭伯明耸了耸肩膀。
“哼,把人当傻瓜呢,没有人配合你,你能顺利逃得走吗?还是老实交待吧,有哪些人和你串通?”彭俊恩冷笑。
“彭代局长,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没有的事情,我说什么呀,难道我说是你和我约好的吗?你是想制造冤案,还是让我随便供出个人来让你们去抓呀?”郭伯明反问道,还把‘代’字咬得很重。
“彭局长,别跟他废话了,用刑吧。”坐在一起的郑祖勇看到郭伯明嚣张的气焰,早就耐不住了。
郭伯明可是设计过郑祖勇,两人有扯不清理不断的仇怨,如今落在自己的手里,怎么放过报仇的机会?
“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吧,免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彭俊恩也被郭伯明气得七窍生烟,知道不来点硬的不行了。
得到许可,郑祖勇上前用封箱胶封住了郭伯明的嘴巴!
郭伯明的嘴巴冷不防被堵住,说不出话,拼命挣扎。站在一旁的黄建国赶紧上前帮忙压住他……
但就在这时,驻所检察官杨亚林闯进了审讯室,威严地吼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要刑讯逼供吗?是谁给你们这个权力的?”
黄建国马上松开郭伯明,上前去拉杨亚林,小声在他耳边说,“杨检察官,我给你看一点东西。”
“什么意思?”杨亚林不耐烦地甩开了黄建国的手。
“走嘛,不看你会后悔的。”黄建国不由分说把他推出了审讯室。
“你要我看什么?别转移话题哟,你们绝不能对郭总刑讯逼供的,这是法律问题,我是不会退让的。”杨亚林义正词严地说。
“先看看再说。”黄建国急忙打开手机,调出视频出来,递了过去。
“你这个从哪里得到的?”杨亚林看了看,大惊失色。
“当然是有人向公安分局举报的了。我现在为了你好,提前透露给你,你得有所准备。”黄建国好心地提醒。
“这个视频是彭局长给你的吗?”杨亚林怔怔地问。
“也不是,他给我看过,是我悄悄复制下来了的。我劝你呀,别管郭伯明的事情了。他郭家在滨海市,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何必还要搅进去呢?”黄建国劝道。
“可是……这是我们工作呀。”杨亚林迟疑地说。
“得了吧,咱俩谁跟谁呀?这种话就别说了。郭伯明这些年仗着有后台,无恶不作,报应的时候到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一句话,离他远点。”黄建国说。
“如果我不管,这视频的事情?”杨亚林妥协了。
“望城公安公局现在都关满了人,哪还管得了你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呀,等郭伯明的案子了结以后,你找机会请彭局长吃餐饭不就完了?”黄建国说道。
“那好吧。你们对郭总悠着点,不能弄出伤口出来,到时我不好交待。”杨亚林说。
“放心。彭局长和郑大队长都是审讯方面的老司机了,这种事情他们知道怎么做。”黄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杨检察官离开,黄建国也回了审讯室。
“黄老弟,来来来,帮帮手。”郑祖勇对进来的黄建国招了招手。
“郑大队,怎么做?”黄建国急忙走了过去。
“把他的脑袋压到盆里去,妈的,我一个人压不动。”郑祖勇恼火地说。
此时,彭俊恩端着半盆水站在郭伯明的面前,郑祖勇用手去压郭伯明的头,想把他的脸压进水里。但郭伯明极其不配合,鼓着眼睛,拼命扬着脑袋,还不断摇着,让郑祖勇一时无计可施……
有了黄建国的帮助,情况就不同了,两个人一起把郭伯明的整张脸压进了水里!
郭伯明的嘴巴已经被封箱胶堵住,他呼吸的话,只能靠鼻子了。但现在鼻子浸在水里,吸进去的只能是水了……
“啊~嚏!”
郭伯明脑袋被提出来后,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眼泪、鼻涕横流……
“你们……你们……你们不是人!”好久,郭伯明才虚弱地说出话。
“怎么样,味道好受吗?要不要再来一次?”彭俊恩揶揄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