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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7章再入南海

    这段时间,各省级政府正在进行换届。在苍北省,已经进行过推荐、谈话和考察,人员方面越来越清晰,虽然还没有开会表决,但一般没有什么意外了。罗子良从团结班子的角度考虑,高风亮节,不参与争夺省长的职位,所以他才亲自跑到利山一个小县城去,大力推动机构改革,想解决一点实实在在的工作。

    虽然他布局了很久,但利山县在这方面的工作却很是令人失望,一方面涉及到太多私人利益,阻力自然很大,另一方面,孟恩龙的工作能力也没有亮点,达不到他的设想。

    到省城后,他在省委大院和周书记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话后,就直接回了家。

    此时窦文娟正在书房看书,听到房门响,有些惊异,这两天保姆休假,已经回了老家,小孩在学校读书,开门的是谁?

    她走向客厅,看到是罗子良,意外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刚去利山县么?”

    窦文娟也是体制内待过,一边工作问题,罗子良也会跟她说,听听她的一些见解。利山县试点精减机构和人员分流的事情牵涉面广,情况复杂,所以没有那么好解决,才这么问的。

    罗子良一边换鞋头也不抬地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什么意思?遇到什么问题了?”窦文娟关心地问。

    “你准备一下吧,我们要离开苍北省了。”罗子良去桌子上找水喝。

    “离开苍北?去哪?”窦文娟追上去问。

    “南……海……省!”罗子良大口大口喝着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还有些模糊。

    “南海?真的假的?”窦文娟眼睛亮了。

    苍北,南海,这两个省,一个贫穷落后,一个富裕发达,同一个职位,含金量远远不同。南海省的官员交流到苍北,往往都会得到重用,职位能更上一层楼,如现在的苍北省委书记周正龙,原来只是南海省委副书记兼滨海市委书记,一到苍北就是省委一把手,跨度可是很大的。

    而罗子良,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体制内,只要不犯错误,级别是不会下降的。他如今是省委副书记,年副力强,到了南海,绝不会被安排进闲置部门,就算只是副省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什么真的假的?这种事情还能开玩笑么?”罗子良说。

    “哦,不是的,我只是感到太突然了。”窦文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别说你了,这个关口,调我到南海去,我到现在也还没想通呢。”罗子良摸了摸鼻子,转身坐在椅子上。

    “什么关口?”窦文娟还弄不明白。

    “政府换届呀!你怎么了?是不是经常去跑广场舞啊?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了?”罗子良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让你去南海省政府工作?”窦文娟说得很隐晦,因为还不确定的事情,她也不好乱猜。

    “差不多吧,上面已经跟我谈过话,打算让我去出任南海省长。”罗子良直接了当地说,对他的工作付出了巨大牺牲的妻子,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很多东西,也要窦文娟先行处理好,这样他才能免除后顾之忧。

    “啊?!”听闻这个消息,窦文娟禁不住捂着嘴惊呼出声,不是她城俯不深,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意外了。

    “别大惊小怪的,早点做准备吧,永祥退学的事情,搬家的事情,尽快安排好,我这边还有一大堆工作要交接呢,根本顾不了这些琐事。工作上,尤其是利山县的问题,我必须妥善安排好,不能虎头蛇尾了。”罗子良说道。

    “我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有些奇怪。你去南海任省长这件事情,不合一般的规矩,也不太合乎组织程序。”窦文娟嫣然笑道。

    再淡然的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这么有出息,官场上顺风顺水,自然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这份喜悦想藏都藏不住。

    “你说得没错。说实话,就算到了现在,我的心理也不踏实呢。我听组织部的人提过一点点,之所以让我去南海,是南海那边的候选人出了点问题。再选的话,一时之间嘛,意见又不统一,争议性很大,所以,上级才临时让我过去的。”罗子良缓缓地说。

    “原来你是捡漏呀。”窦文娟又笑。

    “差不多,话糙理不糙。”内部谈话,罗子良也不否认这个说法。

    “看来,还是你有远见之明呀。”窦文娟又说。

    “什么远见之明?”罗子良有些疑惑。

    “前段时间,我们苍北省考察候选人的时候,你不但不争取,还主动推荐白副省长。那时,我还想不通呢,觉得你太傻,失去了主政苍北省的机会,害怕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现在看看,你在等更好的机会,你的做法太英明了!”窦文娟兴奋地说。

    “咳,你越说越离谱了!”罗子良摇了摇头,“对了,我们去南海的事情,还是守口如瓶的好,悄悄地走吧。”

    “为什么?就算不请省委省政府的官员,像和你私人关系很要好的那些人也不聚一聚?”窦文娟问道。

    “还是算了吧,很多事情已经没必要。在这里,我们曾经有很多好朋友,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理应话别,有个交待,但人的一生,聚聚散散,来来去去,友情,亲情藏于心中就好,何必拘泥于形式?”罗子良说。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寡恩薄情?我可是听有些人说你难于亲近了。”窦文娟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罗子良无所谓地笑笑。

    “那随你吧。”

    窦文娟也不再坚持。因为这些年来,随着罗子良的地位越来越高,曾经的友情亲情慢慢地也变了味。人性这东西,难以做到纯粹,再怎么做,也无法皆大欢喜,说不清道不明。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很多都是利益至上,目的性很强,对与错之间,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