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副省长在罗书记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唐月燕撇了撇嘴,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
在大城市里,比起内地,相对来说,服务行业很发达,各种养生会所,保养场所到处都是,像唐月燕这种土生土长的干部,本身就不缺钱,她也从不会亏待自己,所以,近五十岁年纪,还是楚楚动人,风姿绰约。
罗子良也只好实事求是地转移话题:“唐省长还是老样子,似乎和我以前在滨海市认识时候一模 一样。”
“你真会说笑!我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哪还会和以前一模一样?”唐月燕浅浅一笑,果然转移了话题,端详着罗子良说,“说真的,你可是比以前成熟多了,难以亲近了,也许是人们常说的官威吧,在你面前,我都有些压力了,这是一种无形的东西,说不上来……”
“别把我和别人比,我就是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变。以咱们的关系,千万不要弄得生疏了。”罗子良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这个习惯,一直改不掉了。
他明白唐月燕的意思,在这个官本位的社会里,一些人一旦升了官,马上拿捏,就会装腔作势。似乎不端个架子,不足以体现高贵身份一样。平时和蔼可亲的同事,一下子就望而生畏,和人拉开了距离。在一些毒鸡汤里,还总是劝人们要学会人情事故,要懂得职场规则,情商要高,要会看领导的脸色……其实,这些跟法制社会的要求都背道而驰。试想,某些圆滑事故左右逢源的人混得确实不错,但难道不觉得累吗?活在虚伪中,没有自我,战战兢兢,求的又是什么?
“别见外,我开玩笑呢。不瞒你说,你自从离开我们滨海市以来,这些年,我都在关注着你的动向,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看呢。”唐月燕温和地笑了。
“那样就对了。日常生活中,我们就像姐弟一样,在工作中,我们是互相帮助的同事。”罗子良下意识地赶紧说。
“咯咯咯……这你放心吧,我家里也不缺钱,我也不做那种昧良心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你的专政对象!”唐月燕不傻,自然知道罗子良话里的意思。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很轻松,根本不用那么多弯弯绕绕,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嘛。
“我当然相信唐省长了。俗话说,相由心生。像唐省长这样的奇女子,肯定是与众不同。”女人嘛,还是要哄一哄的,罗子良也了解。
“你又说好听的!不过呀,你一口一个唐省长,我却听起来有些别扭。”唐月燕说道。
“我也不习惯。但我现在练习着,万一在公共场所乱喊,被有心人听到了,认为我们在拉山头,私下拉帮结派,不太好。”罗子良实话实说。
“你还是那么小心,好吧,随你吧。”唐月燕无奈地摇了摇头。
“称谓只是个符号,内心才是不会变的。”罗子良补充道。
“工作上,你打算怎么办?”唐月燕正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