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妖魔事件，浦江区支队全员出动。
他们划分为两组，轮流在民祥园附近值守，以便在发现妖魔之后第一时间赶到。
破境的陈胜男和始境的褚亦两人一组。
其他三个知境的队员一组。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六天后，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民祥园附近五公里，依旧一无所获。
褚亦坐在车里，默默看着一本，眼中时不时闪过光芒。
陈胜男胳膊支在敞开的车窗上，一支又一支吸着烟。
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褚亦手中的封面。
《旋转木马鏖战记》。
陈胜男又看了看褚亦专注的模样，小声嘀咕道：“有那么好看吗……”
突然，一阵劲爆的旋律在车内炸响。
是陈胜男的手机铃声。
陈胜男拿起手机，‘李尚武’三个字映入眼帘。
“喂？”
“第二个死者出现了，云龙大厦，速来。”李尚武沉声说道。
“云龙大厦？”陈胜男脸色一凝，“够远的。”
将掐掉的烟头随意扔在外面，陈胜男猛地一脚油门，汽车疾驰而出。
“诶，你慢点！”
褚亦连忙抓好扶手，身体在车内不断摇摆。
本来是褚亦开车的，但陈胜男嫌他开的太慢，于是又再度化身超级飙车手。
如果华夏有掌管方向盘的神。
那一定就是陈胜男。
……
云龙大厦是近几年才建成的公寓楼，高达三十多层，外表看上去还是崭新的。
但云龙大厦距离民祥园却足有八公里。
只用了十几分钟，陈胜男便飙了过来。
褚亦下了车，脸色还有些苍白。
楼下停了两辆警车，但并没有拉起警戒线。
两人径直上到十五层，此时1505房间正开着门，还有身穿警服的人员在不断进进出出。
走进1505，客卧一体的房间中，一具男性尸体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来了。”李尚武一脸疲惫，显然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跟上一个死者是同样的死法，现场同样没有痕迹。”
陈胜男打量着死者。
扁平的脸，褶皱的皮肤，灰白色的头发。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老年人。
“死了挺久了？”陈胜男看着尸体上的尸斑，皱了皱眉头。
“嗯，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李尚武说道，“死者65岁，独居，是子女联系不上之后过来发现的。”
“居然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杀人，难道是为了躲避我们？”陈胜男喃喃道。
“我想应该不用继续地毯式搜索了。”李尚武沉声说道，“接下来……你怎么想？”
“它活动范围这么广，确实没有搜索的必要了。”陈胜男揉了揉太阳穴，头痛道，“目前看来，这只……这个凶手的目标都是老年人，吞食脸部……老年人……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家伙。”
“褚亦……”陈胜男突然看向褚亦，问道，“你怎么看？”
褚亦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查清这两个受害者所有的共同点，如果能查到什么最好，如果不能的话，那就……”
顿了顿，褚亦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等待第三个死者的出现。”
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褚亦的话有些不好听，但他们都知道褚亦说的是对的。
李尚武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尽快调查死者的共同点，尸体我们先带回去了，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罢，李尚武便开始安排起现场的工作。
陈胜男跟褚亦对视一眼，默默离开了现场。
“回去吧，我们也查查看有没有什么民间传说是类似的。”
陈胜男叹了口气，发动了汽车。
“民间传说……？”褚亦心神一动，问道，“跟妖魔的诞生有关吗？”
直到现在，褚亦还不知道妖魔是怎么诞生的。
“嗯，妖魔的诞生比较复杂，有的从民间传说中诞生，有的从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贪婪、嫉妒、悔恨等负面情绪之中诞生。”陈胜男说道，“但无论是如何诞生的妖魔，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以人为食。”
“所以……妖魔，是人类的死敌。”
褚亦眼神一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在加入特别安全部之前也曾遇到过几只妖魔，它们比较低级，没有什么理智，但在本能的驱使下，它们不断袭击、啃食着人类。
或许是人类霸占食物链顶端的位置太久了，大自然孕育出了‘妖魔’这种人类的天敌。
“对了，再叮嘱你一遍，你只剩下最后一个灵术可以学习了，可千万别自学了。”陈胜男认真说道，“总部已经给你找好了一个十分强大的灵术师，等你达到知境，就可以跟着他学习他的灵术了。”
“唔……”褚亦脸色古怪，问道，“是什么灵术？”
“序列019，【空间压缩】，空间系灵术，堪称最顶级的攻击灵术。”陈胜男语气中带着三分羡慕七分向往。
“【空间压缩】……”
听上去确实有种屌屌的逼格。
……
当晚，浦江区支队全员都在客厅内，搜索着关于‘吞食四官’、‘吞食老人’的相关传说，但没有一个是符合的。
忽然，有些熟悉的劲爆旋律响起。
陈胜男拿起手机。
“喂？”
“法医解剖了第二具尸体，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李尚武凝重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陈胜男打开免提，招手示意所有人都来听。
“……尸体不仅没有眼鼻口耳。”李尚武继续说道，“而且……心脏和大脑也全都不见了。”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想象着被抹平脸部，又被掏空大脑和心脏的诡异尸体，胆子最小的邱雨含脸色唰得变得一片苍白。
褚亦眼角一抖，脑海中隐隐好像有什么闪过。
好半晌，陈胜男才开口问道：“第一具尸体呢，也是这样吗？”
“嗯。”李尚武说道，“第一具尸体作为重要线索，没有解剖，但我们用CT照了一下，大脑和心脏全都不见了。”
“没有任何开刀痕迹？”
“对，没有任何开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