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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手

    置身于奢华的咖啡厅,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也许是从未涉足过如此高端的场所,又或许他本身就与这里格格不入。

    “夏小姐,笑笑大致跟我说了情况,我想了解具体的内容,能否请你介绍一下?”林晨对任何人都保持着礼貌,说话时也尽量避免失礼。这种礼貌源自他在面对陌生人时的拘谨,唯有如此,他才能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

    “急什么?我们才刚坐下,谈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和表姐聊聊天吧。”任笑笑在一旁嗔怪道,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可麻烦了,表姐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但她不敢直接表露出来,脸上只得浮现出歉意与温柔。

    “笑笑,无妨。林晨这样的性格我很欣赏,做事干脆利落,绝不会误事,你也应该向林晨好好学习。当今是经济社会,竞争压力巨大,容不得你拖拖拉拉,所以,时间就是生命,不能浪费。”夏默涵微笑着说道,那笑容深沉而妩媚,却让人感觉意味深长,难以揣测。

    不知为何,林晨一看到夏默涵的笑容,就觉得很假,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不应该啊,他向来对美女不会有这种感觉。但今天,这种感觉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而且这个人还是笑笑的表姐。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发泄出来。

    “这样也好,我们边喝咖啡边说吧。”夏默涵示意他们先喝咖啡。她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如同品酒一般,然后将咖啡放回桌上,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又整齐地放回原处。接着,她慢条斯理地介绍起她们杂志社的情况、这次拍摄的事宜以及一些具体细则。然而,在讲述的过程中,林晨却觉得很别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夏默涵在桌下的举动十分不恰当,她的脚不安分地动着,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另有原因。她穿着高跟鞋,从林晨的腿跟处慢慢向上滑动,动作细腻而轻佻。一开始,动静还不大,林晨用眼神警告她,希望她能收敛一些,不要太过分。但她根本不理会,鞋跟继续向上,一直滑到了林晨的大腿根处,还在那里徘徊摸索。更让林晨尴尬的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了生理反应。他倍感羞涩,慌乱之中,一杯咖啡洒了一桌子,也弄湿了自己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林晨慌乱地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一路上,他尴尬至极,从未如此窘迫过。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当众调戏,却只能憋着,不敢发作。要是平时,他早就爆发了,但今天却不行,毕竟对方是笑笑的表姐,就算不给夏默涵面子,也得给笑笑面子。笑笑为了他四处奔波,他都看在眼里,虽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但看到笑笑如此着急和忙碌,他真的很感动。一想到这里,他便把怒火压了下去。

    林晨来到洗手间,这里很安静,没什么人。看着身上洒的咖啡,他觉得很恶心。咖啡喝起来还不错,但洒在衣服上就不好看了。他用水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便靠在洗手台上,看着洗手间,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一阵恶心。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说夏默涵长得漂亮,但论年纪,应该比他大七八岁。他对姐弟恋没兴趣,更不想当什么贵妇的小情人或小白脸。他不会,也不愿意。

    林晨在洗手间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此时,只剩下笑笑一个人坐在那里。幸好只有笑笑,要是夏默涵还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坐下去。

    “喂,你干什么呀?去一趟洗手间去那么长时间。”笑笑生气地责问道。

    “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一概拒绝。”他冷冷地站在一旁,没有坐下。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子了?”笑笑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怎么成这样子了,你还问我,走了,还在这儿干什么。”他一把拽起笑笑,直接朝咖啡厅外面走去。

    “怎么了?我帮你答应了表姐了,说你会去进行拍摄的。”笑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

    他一下子停了下来,感觉自己真的像被卖了一样,愤怒的双眸看着笑笑:“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过这种事情只能是我愿意才会去做的,你现在替我答应是什么意思?”

    笑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顿时泪光闪烁,泪水夺眶而出。

    “你还说我,你什么都不管,你知道吗?我家里人都要我跟你分手,说你以后没什么前途,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要我实际一点,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想让你在他们面前不那么无能,可以表现得有能力一些,这有什么错吗?我不想跟你分手,你知道吗?”笑笑哭得稀里哗啦,对他喊道,引得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你干什么呢你。从一开始交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要是实在不乐意的话,我可以答应分手,你也不必这么辛苦了,祝你到时候可以找一个如意郎君。”此时他的心中也是愤懑不已,把这些话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声音清脆,那是肉与肉接触的声音。他的目光更加愤怒,但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就走开了,不再理会身后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生。

    他又何尝舍得?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不愿意违心地去做一些事情,只想简简单单地做自己,这就够了。可是,这都要受到阻拦,在这方面他不想委曲求全,这些是不能妥协的。

    他的眼角也湿润了,这一年多的感情,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他知道笑笑承受的压力,或许现在放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两个人都能解脱。所以,他不再回头,直奔学校而去。

    回到寝室后,他躺在床上,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让他以为已经结束的感情翻开了新的一页: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交往,我也不要求你去做那些你不愿意的事情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去考公务员,到时候,可以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二,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分手的话,那就当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