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烽火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道:“希望你姑父能吓到我”。
“哼,你就嘴硬吧”,
林方艳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说你这种人本姑娘见多了,现在有多张狂,等下就会有多卑微。
既然这样,她便不再多言,拿起桌上的灵果吃了起来。
屈程此时比较焦急,他连忙传音给周烽火:
“周道友,要不你先给她道个歉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其实屈程并不是仅仅担心周烽火等下会吃亏,他更怕这事情会导致林方艳姑父生气后会连累到他和儿子。
说不定这场婚事也会因此毁掉,他给出的彩礼泡汤不说,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周烽火知道他的心思,当即传音回话给他:
“屈道友不必担心,来的金丹修士我认识的”。
听到这一句,屈程才稍稍放心,他相信周烽火不会在生命问题上开玩笑的,毕竟谁没事喜欢找死。
其实周烽火哪里认识什么金丹修士,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反正他又不担心。
王勤此时有些生气,心说好好的婚礼,被这么一搅和,今天算是丢人了。
他的夫人柳慧更加不爽,但她此刻没有发作,
因为林方艳说她姑父马上要过来,那就等人来了再说,反正以自己闺女和林方艳的关系,其姑父也不会为难自家。
她只是阴着脸看了一眼周烽火和屈家父子,便端起灵茶喝了起来。
不多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那强大的气场吓的院子里吃席的修士纷纷放下了筷子。
这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他看都没看院子里的人,直接朝客厅方向走去。
看到高瘦男子的林方艳面色一喜,连忙起身朝其小跑过去。
“姑父,你来啦,你再不来,侄女就会被人欺负死了”,她直接挽着高瘦男子的胳膊撒起娇来。
高瘦男子岂能不知道这个侄女的人品和性格?到底是谁欺负谁还真不好说,不过这次能叫他来,想必应该是没占到便宜。
“怎么回事”?
“姑父,就是此人,他他毁坏了我的裙子,还占我便宜”。
林方艳指着周烽火愤怒的说道,撒起谎来那叫一个面不红心不跳,演技炉火纯青。
高瘦男子这次发现此女一只手捂着后腰下面,形象那叫一个狼狈。
他觉得,既然来了,必须得给侄女“讨个公道”,让对方赔偿一些灵石就行,也没必要伤到小辈,不然以大欺小他这张老脸也挂不住。
于是他微微点头,然后扭头看向周烽火。
这一看他顿时愣住了,仔细观察一番之后,他不敢确定的说道:
“你,你是周道友吗”?
周烽火早就发现了他,心说刚才自己撒谎说认识前来之人,没想到还真认识。
“是我,呵呵,刘道友,好久不见”!
听到这句话,刘远达也露出了笑容:
“周道友,已经二十年左右没见到你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时间过的真快啊”!
听到两人的谈话,林方艳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姑父竟然认识这小子,那岂不是说自己的“仇”今天是报不了了?
她也不傻,这种情况只能先将这个亏吃下,等以后再收拾这小子,
心说你就算认识我姑父又如何,你那筑基初期的修为,本姑娘随便找几个混混都能让你屁滚尿流。
屈程父子此时也放下心来,周道友认识这金丹期前辈,那就不存在什么吃亏之事了。
柳慧和王勤对视了一眼,悄悄的传音商量着什么,随后他们看向周烽火和屈家父子的眼神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新娘王娟心中很是忐忑,她觉得事后有必要跟新郎屈鹏说说,让其做为中间人缓和一下她家与周烽火的关系。
刘远达已经来到周烽火旁边,笑着朝他说道:
“咱们聊聊”。
“好”,周烽火伸出手邀请他坐在林方艳原来的位置。
刘远达坐下后,心中很是惊讶,因为他无法看清周烽火的修为,
他记得周烽火当年被通缉之时,修为就是金丹初期,现在应该最起码是金丹后期甚至大圆满境界。
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朝林方艳勾了勾手指,林方艳见状怯怯的走了过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印在了她粉嫩的脸上,顿时将她打懵了。
“姑父,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平时很照顾自己的姑父,心中无尽的委屈。
刘远达冷冷的看着她: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吗,平时骄横惯了,谁你都敢惹?
周兄是我的朋友,是你的长辈,你以后见了他必须叫叔叔,现在立即向你周叔道歉”。
林方艳被姑父这冷漠眼神吓到了,她此刻非常的委屈,但她更恨周烽火,
要不是这男人,自己岂会挨上一耳光,岂会丢尽了脸。
她的泪水已经流下了脸颊,但就是说不出道歉的话。
见此情况,刘远达抬起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却被周烽火拉住了。
“刘兄,小孩子吗,淘气一些很正常,在这里打太让她丢脸了,还是回去后捆起来用鞭子抽比较好”。
众人听到前一句,还以为周烽火非常大度,准备放过林方艳,
但听到后面那句“带回去用鞭子抽”的话,差点儿没笑出来。
此刻屈鹏心中非常爽快,心说这蛮横媳妇儿终于有人教训了,心中非常解压。
刘远达收回手,尴尬的朝周烽火笑了笑:
“多谢周兄谅解,我那大舅子平时经常外出,这侄女从小由她母亲带大,平时给惯坏了,
等我回去后去他家一趟,好好跟她母亲说道说道,以后一定严加看管”。
林方艳今天丢人丢大了,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烽火便朝大门外小跑而去。
“刘兄现在还在丹盟分部任职吗”?周烽火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刘远达接过酒点了点头:
“唉,只要丹盟不解散,我这一辈子也就赖在丹盟了,虽然收入不算高,但好在一个稳定”。
“嗯,这样也好,起码没有什么危险”,周烽火附和道。
刘远达喝下杯中的酒朝他一笑:
“周兄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还行,经常四处奔波,没个固定落脚地,呵呵”,
周烽火随便回答了一句,他感觉自己不适合这种长期待在一个地方每天做几乎重复的工作。
“董长老回了中州,周兄这些年见过他吗”?
“嗯,我刚从中州过来不久,之前见过师尊,他现在在丹盟总部过的挺好”。
听到周烽火这句话,刘远达瞪大了眼睛,他可是听说过前往中州的艰难,没想到周烽火竟然去过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