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赵铎神情专注地仔细观察着床上的干尸,除了因为严重脱水而导致皮肤呈现出极度褶皱的状态外,尸体表面并未出现其他明显的外伤痕迹。
然而,更为奇特的是周癞子脸上的表情,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准确描述,是那种男人在达到极致愉悦、畅快淋漓的勃发之后所展现出的满足和舒畅感。这个发现让赵铎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艹,这家伙难道是爽死的?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一旁的大块头赵虎满脸疑惑地凑近赵铎,好奇地问道:“族长,这周癞子的表情怎么如此怪异?就好像我便秘了几天终于能释放了一样。”赵虎的疑问让赵铎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他看着赵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笑着说道:“虎子哥,你年纪还小,不明白这些也是正常的。”赵铎的回答让赵虎更加茫然不知所措,心中暗自嘀咕自己怎么就被说成还小了,明明赵铎比自己年龄更小才对。
这时,张龙抓住机会,笑嘻嘻地插话道:“嘿嘿,赵虎,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只需要好好配合主公就行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似乎很享受看到赵虎困惑不解的样子。
“哼,好像你明白一样。”赵虎忍不住反击道。
“哈哈,我是不明白,但是我只要不问就没人知道我也不明白。”张龙的话让赵虎感觉到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有力无处使。
就在张龙赵虎两人荤叉打浑之际,阿宝出言提醒赵铎,“哥哥,房子内一定有鬼来过,一路走来就这里的阴气最为浓郁。我还感觉到,床底下有几件东西还在散发着浓郁阴气。”听到阿宝的提醒,赵铎眼前一亮,暗自庆幸这次来周家村带着阿宝就对了,面对诡异还是练气士应对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正如阿宝所说,在赵铎的感知之中,床下的东西散发出来阴气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一样闪亮,无所遁形。
弯腰伸手将床下的物件拿了出来,待到众人看清那几个东西之时,纷纷暗骂不已,那些竟是死人的陪葬之物。
“靠!周癞子这王八蛋居然敢在中元节这个敏感时期去盗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他自己倒霉就算了,还连累我们整个村子跟着遭殃!”周家村的村民们远远地看到那些陪葬品后,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场诡异事件的源头,愤怒地咒骂起来。
赵铎凝视着这些散发着浓郁阴气的陪葬品,心中也有了答案。原来,这些冥器就是导致周家村大白天也显得阴冷的罪魁祸首。赵铎并未选择坐视不管,而是心意一动,澎湃的气血之力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刷着这些冥器上的阴气。
受到气血之力的冲击,冥器上源源不断地冒出滚滚阴气,屋内弥漫着丝丝黑气,那是大量阴气凝聚而成的表现。张龙、赵虎等人见状,也纷纷催动体内的气血之力,十余个身影如同一个个小太阳,炽热地烘烤着阴气。由于没有鬼怪的存在,这些冥器上的阴气就是无根之萍,在众人气血之力的炙烤之下,就如同冬雪遇见骄阳,不消片刻就被消融殆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随着阴气一点一点的被消磨干净,整个周家村也不显得那么阴冷,就连阳光也显得明媚了几分。周家村的村民感受到久违的阳光带来的温暖,纷纷将赵铎他们围拢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感谢赵村长的大恩大德,对我们周家村施以援手。”
“是呀,赵村长大义,不向那些官老爷,才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众人对赵铎感激涕零,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之情。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喧哗。
“主公,我们周家村的诡异被您消灭了?”周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恐惧。听到这话,赵铎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周村长,哪有这么容易啊!我们只是将你们村中的阴气驱散了,免得你们被阴气所害。毕竟长时间生活在阴气之中,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赵铎解释道。他知道周胖子等人对诡异的恐惧,所以尽可能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给他们听。
周胖子一听诡异并没有被消灭,原本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主…公,这可怎么办?就怕那诡异今晚还会来我们周家村呀!””周胖子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赵铎看着周胖子和众村民,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都是朴实善良的农民,却因为诡异而遭受苦难。他决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们。
“放心吧,周村长。我们几人今晚就留在你们周家村了,也会安排人在村子里巡逻,一旦发现那诡异还敢再来,定会叫他有来无回。”赵铎安慰道。
周胖子听了赵铎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马上接口道:“主公,您能留下那可真是太棒啦!我们周家村肯定会全力配合您的,有啥事儿您尽管开口,要是谁敢阳奉阴违,我就让他尝尝我们周家家法的厉害!”
“哈哈,周村长,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啦,晚上你只要让村民们聚到一起就行,这样我们也好保护大家嘛,毕竟面对诡异,你们这些未入品之人可是毫无招架之力。”赵铎在旁边笑嘻嘻地解释着,看起来轻松极了,毕竟他对诡异的实力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到了晚上,周家村的村民们都聚集到了祠堂里,赵铎则带着张龙、赵虎等十几个教导队的成员分散在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生怕诡异突然冒出来。子时一到,赵铎就感觉到了阴气在聚集,同时他也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身影朝祠堂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