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西泽不解的样子,埃维亚解释道:“因为她们部族以前不就是那样的吗?女性外出狩猎耕作,男性则在家里收拾家务,照顾孩子。”
“据我所知,在她们部族的家庭中,似乎认为让男性抛头露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甚至于会被其他同族给嘲笑来着。”埃维亚这样补充道。
“要是你们两个结婚了,你会直接辞掉这份工作退休吗?”她对着大脑有点宕机的西泽说道。
西泽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总觉得结婚这种事情会离自己很远,但是和小队的队友们分离了之后来到王都,遇见了月。
他对月有好感吗?那肯定是有的,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倒追你,不管是因为图她的身子还是怎么样,你不可能会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直接不用上班了,有个在王都有店面的精灵富婆来养你,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只是结婚什么的,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下结论。
不过辞工是不可能辞工的,要是辞工了那不就成入赘了吗,自己不会那么掉价。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西泽如实回答道。
说实话,他现在连怎么定义自己和月的关系都不清楚。
他和月的关系确实一直在接近,但那是他遵循自己本能的结果,身体告诉自己,它想瑟瑟,但是人不是一种依赖本能行动的生物。人的行动准则更多的是对社会影响的一种反馈,未来要变成什么样子,要考虑的东西从来就不只有下半身。
埃维亚看出来西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聊天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埃维亚是个很擅长读空气的人,察觉到气氛不对,她也没有接着谈论。
又随便闲聊了一会儿,雨水很快就停了,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无所谓了,遵循自己的本心就好了。西泽这样想道。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月还是经常到学校里面来给西泽送饭。
说起来,她一直这样做,西泽好像也没有给过什么像样的回礼。
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普通朋友?那肯定不是。哪有普通朋友会亲密到互相咬耳朵的地步的。但是要说恋人的话好像又有点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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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你怎么了?”月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西泽的嘴边。“你这两天好像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里是学校的星光湖旁边的草地上。
整个学校的面积相当大,但是实际上的教师和学生并没有多少,此时的天气细雨蒙蒙,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只有远处的钓鱼佬还在湖边坚持着。
月又给西泽送饭来了,打开那个熟悉的巨大餐盒,里面有来自极北之海的龙蚝,不知道什么鹿的鹿茸,还有用金纹鳖做的炖菜,都是些珍稀的魔物食材,很滋补的那种。
“不,没什么。”西泽回过神来。
“是又想吃耳朵了?”她凑到西泽的耳边说道,,声音中带着蛊惑。
“脸蛋?”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还是这里?”她洁白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她那尖尖的耳朵不像是精灵的血统,反而像是魅魔的。
西泽只感觉身体似乎有点躁动,可恶,是红龙的诅咒吗?什么时候。
“没有。”西泽稍稍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在这里不好意思?”月笑道,身姿有种说不出的诱人:“要不要回去?”
“不是那个意思。”西泽尽力控制自己,但是有的地方不归大脑管。
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星光湖旁边的观赏亭里,建筑很有那种东大陆的风格,有不知名的植物生长在旁边亭子旁边,将周围的视线给隔绝了大半,那个钓鱼佬还在专心钓鱼,而且离得那么远,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
月看出了西泽的状态,微微一笑,朝着西泽这边靠近了一点,伸出一只手抓住西泽的手。
西泽有一点不自然,月的主动好像让两个在这个关系中的位置反向了,但是月可以不在意,西泽觉得自己不能不在意,到时候搞得自己好像是个骗财骗色的渣男一样怎么办?
他有想和月之间拉开稍微大一点的空间,或许这样能显得尊重一点,但是月黏的太紧了,他失败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和月之间的实力差距那么大,要真的想拉开距离怎么会行不通?所以说到底都还是自己的问题吧。
美丽的精灵眨了眨眼睛,媚意天成,中间的那是什么?大峡谷吗?好深邃的地方,离不开视线。
“在这里干别的什么不太好,耳朵给你摸摸吧。”她侧过头,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自己靠近西泽那一侧的头发给撩起来,露出耳朵还有美丽的后颈,看上去让人很想咬一口。
她今天的穿着也有用心打扮,身上穿着的有点像是骑马装,下半身是淡紫色的裙摆,有做修身的设计,让整个人的线条看起来更加优美。
上半身的穿着略显紧身,一排排的排扣好像要被撑爆一样, 领口处的空挡略大,腰上有用魔石做装饰的束腰,更衬托出了某处的宏伟。
为此,她还专门在外面穿了一件宽大的外衣来遮掩,有的细节是只有此时的西泽才能看的到的。
有的话不必说清楚,微红的脸能抵过世界上的一切语言。
在地底和岩浆蠕虫拼杀的时候即使那滚烫的火水都快要滴到西泽的眼睛里的他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时候居然有点不敢直视那一抹白色。
“快点呀。”月脸微红着催促道。
两人就这样躲在那里打打闹闹。
不管了,明天怎么样是明天的事情,今天我就要做自己口牙!
西泽脑子里面原本坚定的意志被迅速消磨,直到远处的那一声惨叫响起来,打破了这边旖旎的氛围。
“啊!!!!!”
那一声惨叫声相当凄厉,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什么情况?两人对视一眼,快速整理好了自己。
从这里能依稀看到,原本坐在湖边的钓鱼佬此时离开了自己的小马扎,鱼竿被他给丢在一旁,刚刚那一声惨叫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他一屁股坐在泥水里面,手指在空中不断地摆动。
他的鱼竿被丢在一旁,鱼线紧紧地缠绕住了某个人形的东西,那玩意儿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钓上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