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雁平,梁晓关上门,回到沙发上。
“梁董,你刚才要说什么事儿?”辛洪川的老婆问他。
梁晓抿了一口茶水,说:“嫂子,你也知道,自从辛董出了事,手下这帮精兵强将折损很严重啊!你看,大虎二虎判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至于其他的那几个骨干,据我所知也都逃到泰国缅甸老挝去了。”
“嗯……”辛洪川的老婆大概猜到了梁晓的意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集团现在极其需要拉一支新队伍,太多事情明的不好处理,只能走暗的,就拿今天说的这个项目的招投标,黄兴国这个老东西软硬不吃,你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能咬着一直不放!所以……”
“所以你想把小宋招到麾下?”辛洪川的老婆说。
“对,我们把他收编了,嫂子你觉得呢?”
辛洪川的老婆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梁董,亏你跟着辛董这么多年,还没学会怎么看人吗?小宋那个人我能看出来,你让他帮这个忙可以,你要是想招安,他恐怕不会从了你的。”
“他现在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产业,手底下还养着一帮弟兄,你觉得他会招安吗?”辛洪川的老婆反问梁晓。
“那嫂子你的意思?”
“这个事儿你肯定要先告诉辛董,让辛董写一封亲笔信,找人带出来给他看,然后让他去处理东明集团的黄兴国,项目拿下后给他点干股,让他接手去做。”辛洪川的老婆说道。
梁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好!嫂子,我这就去办!”
当天中午,梁晓让市局的人给看守所里的辛洪川捎信儿,把当前的情况和他老婆的想法告诉了他。
辛洪川考虑再三,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做了。
于是他亲自给宋雁平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当天晚上九点,梁晓一拿到信就第一时间联系了宋雁平,两个人相约在会所五楼办公室见面。
“梁董,这么晚见我有什么急事吗?”宋雁平问道。
梁晓将信递给宋雁平,说:“辛董写的亲笔信要我当面交给你。”
“川哥的信?”
宋雁平赶忙双手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雁平老弟,见字如吾。许久未见,听说你现在如日中天,大哥我倍感欣慰,在这里我先恭喜你,并送上祝福。家中的一些事情我都知道,集团目前遭遇了一点难处,只是我现在身陷囹圄,如同困兽之斗,纵使我有三头六臂也无计可施。”
宋雁平翻了一页,继续看。
“之前集团的得力干将们目前都不知所踪,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大哥我希望雁平老弟能出手相助,帮助集团度过难关。详细事宜我会让梁董跟你面谈,他会转达我的意思。如若你想要拒绝,他也不会难为你,在这里我先向你对我家人的关照表示感谢!来日方长,我们终会再见!辛洪川。”
宋雁平看完信后,长舒一口气。
他将信塞回信封,抬起头看着梁晓,说道:“梁董,川哥信中所说的是什么事,你说吧!老弟我只要能帮上忙,一定竭尽全力!”
梁晓不急于说事,倒是说:“宋老板应该能猜到,你在京海市开这个会所,辛董在背后给你使了很大的劲儿,动用了不少关系,否则现在宋老板还是在码头上收鱼吧?”
宋雁平不说话,他看着梁晓,等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上午在辛董家里,我跟董事长夫人提起来的那个招投标项目,还有东明集团的董事长黄兴国,你还记得吧?”
“嗯,我记得。”
“集团必须拿下这个项目,否则集团上下都很难熬。但是要拿下这个项目,明着跟东明集团抢,我觉得凶多吉少,所以只能先暗里搞定黄兴国。辛董之前的那些弟兄也是抓的抓,跑的跑,集团现在没有了左右手,很难受。所以,辛董急需头马,来给他搞定这件事。”梁晓说完,看着宋雁平。
宋雁平又问:“需要我怎么做?”
“你要让黄兴国和他的东明集团放弃这次招投标,我们海纳集团拿下这个标以后,把项目交给你来做,给你干股。”
听完后,宋雁平略微沉思片刻。
“什么时候?”他问梁晓。
“尽快,越快越好,下周一开招投标会。”
宋雁平一算,说:“还有三天。”
“嗯,宋老板,可以说眼下的时间非常紧迫。”
“川哥有恩于我,我宋雁平绝对不是白眼狼,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是懂的。只是,作为东明集团的董事长,这个目标太扎眼了,要怎么搞他,既安全又能让他乖乖听话放弃这个标呢?”宋雁平问。
梁晓顿了顿,说:“黄兴国有个画国画的爱好,他晚上会直接从集团去书法协会,跟一帮爱好画国画的人一块研习国画,你在他回家的路上就能碰到他。”
“黄兴国这个人疑心很重,他平时都是自己开车,从来不用司机,我把他的车牌号用短信发给你,这个是他的照片。”
说着,梁晓从怀里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宋雁平面前。
“好,我知道了……”宋雁平低声说。
“那我就不打扰宋老板了,我先回去了!”
梁晓说完起身告辞,宋雁平将他送到门外。
梁晓走后,宋雁平将小波叫到办公室,将这个事前前后后跟他复述了一遍。
小波吃惊地说:“平哥,这个事儿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搞目标都太大了,”
宋雁平沉思片刻,说:“辛洪川有恩于我,没有他,我们这个会所也开不起来。他现在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行吧,平哥,你说怎么办吧!”
“那辆金杯在这边吗?”宋雁平问他。
“停在后面街上,平时拉酒水饮料。”
“好,这是他的照片,车牌号我发给你,你把车牌摘了,他晚上会去书法协会,明天你带一个人先去书法协会附近踩点,晚上多带两个人,带上枪,等他从里面出来我们就找机会动手,然后把人带到郊区那边的废弃鱼塘。”
宋雁平叹了口气,纵然有些许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
“好的,平哥!”小波回道。
“哎,让大家都别露脸,你去买几个头套,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在京海待。”宋雁平嘱咐小波。
宋雁平因为这个事情,搞得他一夜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宋雁平忙完了会所的事情,傍晚打给小波。
“小波,你过来接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平哥,你就别露面了,我们几个人去行了!”小波说。
“不行,我不放心,现在就来接我。”
小波和三个小弟开着车接上了宋雁平,一路前往书法协会,到达后将车停在书法协会外面的停车场。
宋雁平对小波和其他三个人说:“等会动作麻利点,记住,只绑人,别伤人!”
“知道了,平哥!”小波和其他人应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除了几盏路灯的光亮,四周一片漆黑。
直到八点半左右。
“平哥,出来了!”小波最先看到。
“我操?平哥!怎么还有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