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他妈的一个小屁孩子,没想到还挺横啊?!”
光头跟身后的三个人往宋雁平面前走了一步。
宋雁平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王敏和涛涛及几个弟兄也往前走了过来。
光头指着宋雁平,说:“老子不管你是谁,这座山是我承包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就带着人在这施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嗯,我活够了!”宋雁平斜眼看着光头。
光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哈哈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操,你是真牛逼啊!”
说完,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宋雁平说:“你们干也行,但是得交进山费!两万块钱!”
宋雁平这才明白,原来这帮人是来勒索钱的。
“两万?没有……涛涛!”
涛涛走上前,说:“平哥!”
“你有没有两块钱?赶紧给他们,把他们打发走!”宋雁平戏谑地说道。
“去你妈的!你个小兔崽子……”
光头被宋雁平这顿羞辱,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手就要上前去抓宋雁平的脖子。
王敏一看,迅速往前跨了一步,快速抓住了光头伸出的手,借用巧劲儿往向反方向顺势一扣,再往下一拽。
“嘎巴”一声,光头的手腕直接脱了臼。
“哎呀我操!”光头吃痛,捂着手腕立马蹲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
光头身后的三个人一看,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屏气敛息。
涛涛一看这是要开打,赶紧先发制人。
“别动!谁敢动一下试试!”
涛涛把用一件小衫包裹的猎枪举起来,架在空中对着他们三个人。
宋雁平冷哼一声,蹲下身子对光头说:“我叫宋雁平,以前跟着刘昌龙的。”
光头一听他是大南庄港码头渔霸刘昌龙的人,心里瞬间有了几分忌惮。
宋雁平继续说道:“想必你肯定听说过吧?你抬头看看那是什么?”
光头努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涛涛手里举着的东西,猜测里面应该是一把猎枪。
他慢慢低下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不嚣张啦?你说你们一把年纪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在这开工就敢来勒索,怎么这么莽撞呢?”
宋雁平伸出手摸着光头的头顶,说道。
宋雁平身后的一众弟兄都哈哈笑了起来。
光头被羞辱了一顿,依旧不敢开口说话,一直耷拉着头。
“要不我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上来给咱俩评评理?看看你这是不是敲诈我?!”
光头捂着手腕,抬起头顶着烈日看着宋雁平。
还没等他开口,王敏一抬脚朝着光头的侧脸就是一脚!
光头被王敏这一脚直接蹬在耳廓上,瞬间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像鸡蛋散了黄一样,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在地上。
宋雁平站起身,对其他三个人说道:“今天你们也算认识我宋雁平这个人了,现在立马给我滚,赶紧的!”
三个人一皱眉头,慌忙拉起地上嘴里流着口水的光头,歪歪扭扭的往山下走去。
“一群傻逼!”宋雁平骂道。
“接着干!”涛涛对工人们说。
公墓最难的是平山头,所幸的是,这片山的背面在建国后,一直是当地农民用来种地的,山岭间都是地坡,所以只用水泥将外侧封起来砌上石板就行。
工程进展的很快,三天就铺好了十五六个公墓区。
宋国军晚上把宋雁平和工头请到饭店吃饭,顺便商讨关于工程的进展情况,以及网格人员收集的拒绝迁入公墓的家庭数量。
“宋老弟,你们的工程进展的很快嘛!”宋国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开心。
“工程上多亏了王工的带领,我对工程方面一窍不通,哈哈哈!”宋雁平笑着说。
工头听完赶紧打圆场:“哪里哪里,还是宋老板指挥有方,哈哈哈!”
宋国军摆摆手,说:“哎,都别客套了!王工,目前咱们剩下的十个公墓区,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工?”
宋雁平转头看着工头,工头想了想,说:“四天,最多四天!”
“好!一定保证质量啊!别为了赶工期再出现别的问题。”宋国军嘱咐工头。
“宋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按照工程标准完成任务!”工头说道。
工头说完,宋雁平转过头问宋国军:“宋书记,咱们现在的动员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宋国军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两张纸递给宋雁平。
宋雁平接过来一看,第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以及家庭住址,另一张是迁入公墓同意书。
“白河街道?怎么白河街道在我们这大南庄还有祖坟?”宋雁平诧异道。
“网格员说了,他家老祖上是咱们这儿的,后来搬去了白河街道。我听别人说他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刺头儿,他们社区的书记和村长都去找了他,还是不愿意平坟头,他儿子还放出狠话,谁敢动他家的祖坟,他就平了大南庄,还要让他爹去上访!”
宋国军叹了口气,拍着桌子说道。
宋雁平看着上面的一行家庭住址,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他是不是嫌钱少了?”
宋国军拍了拍宋雁平的手,说:“宋老弟,我们街道私下跟他谈,他不同意,我们最后把价格抬到了6000块钱,他还是不同意!”
宋国军看到宋雁平皱着眉头,略微思忖,他说道:“宋老弟,得来点狠的了,要不然影响我们的迁入计划进程!这个事儿得你出马!”
宋雁平听完,把那两张纸叠了起来装进了口袋中。
“宋书记,我会带人上门去跟他谈的,你们街道得给我撑好了伞,别把我们再给伤了!”
“嗨!你这话说的,只要他们家同意了,签了字拿了钱,你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别太过分就行!”
宋国军一脸的奸笑。
“宋书记,这个事儿我懂,你放心吧!”宋雁平回道。
第二天上午,宋雁平把涛涛和王敏叫到办公室,跟他们商讨这个事情怎么办。
“都是些地道的农民,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要不然……绑了?”涛涛说。
“绑个屁!还绑,动动脑子不行吗?就知道绑!”宋雁平瞪了涛涛一眼。
涛涛抓耳挠腮,说:“平哥,那我……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三个人各自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王敏想了想,说:“平哥,要不咱们直接带着人去他们家不就行了,坐下来谈,谈不拢就来硬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雁平掐灭了烟,嗯了一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去,别搞得太大阵仗,再带两个人就行!”
晚上八点,宋雁平跟王敏涛涛开着两辆车开到纸上写的地址,将车停在外面。
涛涛下车后上前敲门,其他的人都藏在大门两侧。
敲了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打开了门。
她将门半开探出头,一看是一个小青年,便问:“你找谁?”
藏在门后的王敏和宋雁平一把将门推开,一众人一拥而入,反手将大门关上。
女人被宋雁平这一大帮人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扶着墙一直往后退。
“你男人呢?”涛涛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恶狠狠地问她。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了!”
宋雁平头皮一紧。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