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今天带了一件花边领的白衬衣,同色的白色铅笔裤,虽然还是性感迷人,但是相比以前的装扮,却是保守了很多。
事实上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很少在外人面前穿一些太暴露的衣服了,除非是在凌正道的面前。
苏澜看到林薇薇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女人已经变了,至于怎么个变法,她也说不太清楚。
“薇薇姐可是好久没来照顾我生意了,今天怎么有空了?”
苏澜含笑看着林薇薇,从这个女人焦急的神色来看,她的确是为凌正道而来的。
“上次你和我谈的贷款的事,我决定帮你了。”林薇薇的开场很直白,这也更说明她的心情有多急躁。
“哦?你不是说张行长不同意吗?”苏澜饶有兴致地看着林薇薇。
“我有办法让他同意,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半年前,苏澜想求林薇薇帮忙搞一笔贷款,只是这个贷款严重不符合规定,林薇薇当时问过丈夫之后,便拒绝了苏澜。
这次她主动上门重提这件事,就是希望能用这件事,让苏澜帮忙救凌正道,她知道这个女人的本事很大。
林薇薇并不聪明,为了凌正道,她不会考虑任何后果的,哪怕是把张志超和自己都害死,她也再所不辞。
“是因为凌正道的事情?”苏澜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
“是的,只要你能帮他过这一关,以后贷款的事情,就算是张志超不同意,我也会让他同意的!”
这个女人疯了吗?苏澜虽然一直都觉得林薇薇不是个聪明女人,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种话。
如今张志超是成州的副行长,利用林薇薇从其手中获得贷款,那比以前还要简单一些,这对苏澜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不过沉思片刻后,苏澜却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合作?”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搞到这笔贷款吗?”林薇薇的脸色更急了。
“我是很想,但是更怕凌正道会报复我?”苏澜笑了笑又说:“你上次在我这出事,凌正道可是亲自上门打了我的。”
“什么,他打你?”林薇薇也是吓了一跳,她深知苏澜这种女人,是凌正道得罪不起的。
“对,就在这里,当着我手下的人,重重地打了我一耳光。”
疯了,他疯了吗?竟然去招惹这个女人?林薇薇的心急之下,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他为了自己竟然敢打苏澜,自己没有爱错他!
“苏总,只要你肯放过凌正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再次抬起头,林薇薇变得更加不理智了。
果然是郎情妾意,凌正道你真是没白打我。苏澜暗暗地想着,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她还是有些难以抉择。
良久之后,苏澜做出了决定,她和颜而笑:“薇薇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会帮凌正道,而且不会让你做任何事情。”
“真的吗?”林薇薇满脸惊讶。
“我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就当是看在往日的关系上,这次我会无偿帮薇薇姐的。”
苏澜能说出这番话,这与她一贯的风格是相背驰的。
这个女人就是利用那些官员的各种罪证,充当自己的保护伞,在整个东岭省从事各种利益交易的。
如果失去了这些保护伞,这红运村还有临山市的名仕会所,恐怕早就被查封取缔了。
近年来,看似潇洒自在的苏澜,也渐渐意识到自己保护伞越来越不牢靠,她也想过要上岸,却已经是身不由己。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怎么才能给自己找一条好的退路。
最后她选择了投资,投资一个可以为自己制造退路的人,那个人就是凌正道。
也许这个想法有些可笑,自己没有凌正道的任何把柄,他又怎么会帮自己?
可是苏澜就是觉得,最后那个肯帮自己的人一定会是凌正道,而不是其他的有把柄在自己手中的官员。
为什么会相信这个男人?苏澜的说不清,或许这是她所做过的,最不理智的一件事吧。
中平县公安局副局张政,今天也是很为难。纪委的李刚一下午上门找了他三次,就是想把凌正道带走。
张政知道凌正道被李刚带走,事情就麻烦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这个妹夫,而是怕徐建平会兴师问罪。
可是老这么护着凌正道也不是办法,就李刚那态度,这事弄不好,恐怕连自己也会牵连进去。
向来圆滑事故的张政,也是左右为难。
“你给咱爸打电话,他怎么说的?”张政回到家中,便想知道下徐建平的口风。
“爸没说什么,就说清者自清。”徐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凌正道,她的心情比任何都要复杂。
上次的事情,徐芸也知道是一场误会,可是这些天来,她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凌正道。
在梦里,她与凌正道疯狂地热吻在一起,感受着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幸福。
可是每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她便又是深深地自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妹妹的未婚夫啊!
她努力地想去忘记这场误会,可是这件事就如梦魇般,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政心里还在犯愁,并没有注意到徐芸的脸色,他叹息着说:“爸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清者自清,关键是现在洗不清了。”
“反正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徐芸不知怎么想的,她始终都觉得凌正道不是坏人。
“他不是那种人?上次和林薇薇开房,差点就让人撞上,还有那个宁雪!他就是一个专门勾引有夫之妇的混蛋……”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徐芸有些羞恼地打断了丈夫的话,那句有夫之妇,让她听得格外刺耳。
“你……怎么了?”张政满脸错愕,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徐芸生气。
徐芸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平静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我没事,可是你不要胡说好吗?”
“算了,反正这事我也管不了,看明天胡记述怎么说吧,我晚上还要值班先走了……”
“你刚回来就要走,怎么天天值班呢?”徐芸有些不满地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想值班?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张政走出家门,开着自己的私车就扬长而去了,只是他所走的方向,却是与中平县公安局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