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和邢米谈完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就准备去睡觉了,因为他心情很不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钱小宝却打来了电话,“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凌正道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和小姑娘做无聊的事情。
“就是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不会有事吧?”
“你爸,怎么没有回南柳乡吗?”凌正道听到这里,脸上也随之露出惊讶之色。
明知道自己已经错了,李刚竟然还扣留钱磊不放,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宝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找李记述。”
凌正道说着就站起来了身子,本来他是打算明天去找李刚和王殿军谈话的,可是现在他不想等到明天了。
毕竟事情赶到了这里,李刚也觉得自己不得不去低这个头了。
为此李刚便有了想法,那就是把责任都推到钱磊的身上,既然要这样做,钱磊自然是不能随便放的。
另外颇有心机的王殿军,还特意告知李刚,暂时不要对钱磊提及南柳乡的冲突事件,就等着钱磊主动认识错误才好去推诿责任。
不过王殿军和李刚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点,钱磊向来有一说一,怎么做的就怎么说,不管你什么问题严重,不主动认识错误的后果如何等等。
凌正道对于李刚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却也没有什么恶意,如果硬要找李记述一些问题,那就是这位领导比较护犊子罢了,当然这也算人之常情。
不过今天,凌正道上门造访却没有以往的客气,脸色也是板的很紧,标准的一张纪检委脸。
“凌局首对待工作果然认真负责,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我。”李刚看出来了,凌正道脸上写着“找事”这两个字。
凌正道心情不太好,也懒得跟李刚客套,前脚刚坐下就说明来意,“我之所以这么晚过来,是想问一下李记述你还扣留着钱磊是怎么想的?”
“哦,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想法,而是根据实际情况,认为钱磊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
凌正道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李刚,等着这位李记述继续说下去。
“南柳乡冲突事件,我的确存在一些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但是这件事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凌局首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
“李记述你不用问我,继续说就行。”凌正道始终都是一张严肃脸。
凌正道的这态度,让李刚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他感觉这就好像是在让自己坦白问题似的。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钱磊之前一直都在阻挠环保工作,而且还组织群众进行对抗,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南柳乡冲突事件在存在决策失职的同时,还和钱磊自身存在莫大的关系……”
“李记述的意思是说,南柳乡群众聚众,都是钱磊在从中指使,也就是钱磊说什么,南柳乡群众就会去执行什么对吗?”凌正道突然打断了李刚的话。
“这……”李刚愣了一下后,才模棱两可地又说:“应该是存在一定关联的,但是也不是完全绝对。”
李刚可不傻,凌正道问的那话,明显是有后话等着呢,如果他给予肯定的答复,难免不会被其借题发挥。
“好了,李记述你继续说吧。”凌正道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钱磊身为南柳乡的乡委记述,不去考虑实际情况就武断行事,甚至还搞出那种聚众闹事的情况,这已经属于严重的违纪行为,所以南柳乡冲突事件,钱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么李记述,你觉得钱磊应该怎么去考虑实际情况,是不是要配合中平县委县政府,以及中平县环保局对南柳乡养殖场进行强制拆除,让当地养殖户血本无归对吗?”
“凌局首,你这个观点我不赞同,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偏激……”
“原来李记述也觉得强制拆除养殖场,是偏激的做法了,那么身为中平县纪委记述,你为什么没有反映过这些问题,县纪检委有监督县政府和县委工作的权力吧?”
李刚本来还想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责任缩小化,却不曾想凌正道那是见缝插针,不断往自己身上推责任。
“这个我确实存在一定的工作疏忽。”李刚这会儿也只能顺着凌正道的话说了。
“这不是一定的工作疏忽,而是你明知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调查钱磊,可能会造成一系列问题,却还一意孤行,心存侥幸,间接造成两人死亡,十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李刚张了几次嘴,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凌正道了。
“这件事我会及时上报成州市委市政府,就你的严重失职行为,暂做出停职处分!”
凌正道已经明白李刚是何目的了,无非是为自保想拉钱磊做替罪羊而已。可是他不会给李记述这个机会的,先停你职看你怎么还怎么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