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市聚贤楼,位于临山市天桥区的闹市,这家饭店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了,消费价格不算高,菜系却很不错。
所以在临山市,天桥区聚贤楼还是很有名气的。聚贤楼这个很是不错的中高档饭店,正是张继红在临山市的产业之一。
说起产业,张继红的产业似乎并不太多,主要集中在临山市的运输物流,以及木材市场上。
同样张继红也没有学王朝军那样,成立一个公司什么的,始终都是做零散的生意。不要小看这些零散生意,张继红就凭这些,一年下来也是盈利颇丰的。
或许是没有和王朝军、曲建安等人形成利益冲突,张继红的这些零散生意,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和他明争暗抢。
凌正道来之前,也多少了解下张继红这个人的情况。说起来,他也觉得这个人,还算是比较识时务的。
晚上七点多,正是聚贤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凌正道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车位。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吴依依过来,自然也是担心会和张继红起什么冲突。
当然为了说服女儿,凌正道也是费了一些周折的,特意答应那小丫头,明天不用上学,带其去参加食为天中华楼在临山市的开业典礼。
下车刚来到门口,就有一个迎宾小姐迎了上来,“请问您是凌正道先生吗?红哥让我特意来迎接您的。”
“对,我就是凌正道,麻烦你了。”凌正道礼貌地说了一句。
张继红还有一点是与别人不同的,他从来不让别人称呼自己什么老板,老总之类,只是让人喊自己一声“红哥。”
这一点说起来在道上也是与众不同的,其实谁都知道,搞什么团伙是没前途没出息的事,稍微有点能力的,都以什么总,什么董事长的自居。
就连中平县的冯明哲,以前还想着自己化工厂上市,给自己搞了个董事长头衔呢。王朝军也是如此,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一直都是王总。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自抬身价,洗去以前的地痞流氓经历罢了。
张继红却不是那种人,他始终都让别人称自己为红哥,也从没有打算自己掩饰自己的地痞流氓经历的想法。
对于凌正道的赴宴,张继红表现的也算是热情,不仅仅是安排了人专门迎接,更是在聚贤楼最好的雅间款待。
走进雅间,凌正道率先看到的就是正对门口而坐的徐万林。对此他也不觉得奇怪,如果没有猜错,徐局首这次扮演的应该是和事佬。
徐万林见到凌正道,便热情地起身相迎,“小凌,你可是让我好等了一会儿啊。”
“徐局对不住了,我有点事耽搁了。”凌正道笑着和徐万林握了握手,目光落在面相富态的张继红身上,礼貌地点了点头。
“不用客气,今天主要是应红哥的场,让我过来作陪的。”
徐万林说着,便指着旁边的张继红,又对凌正道说:“这位就是红哥,论年龄都比你我要大。”
“哦,原来这位就是张先生。”凌正道说着,便主动向张继红伸出手,“说起来我也是孤陋寡闻,对张先生也不太了解。”
“没有关系,吃顿饭喝顿酒,那就全了解了。”张继红与凌正道握了下手,表现的也是和颜悦色。
三人说笑着入座,饭菜也是陆续跟上了。
看着那一盘盘色香叶俱全的高档菜系,以及那精装五粮液,凌正道也看出来了,张继红是个场面人,就这一桌子,没个万儿八千的真打不住。
“张先生这么盛情款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凌正道很是主动地对张继红说了这么一句。
“客气了,应该是凌先生能赏我这个脸,让我受宠若惊才对。”张继红爽朗一笑,便从木盒中拿出一支雪茄,“要不要来一支?”
“不用,我还是抽烟的好。”凌正道摇了摇头,从桌上摸起烟盒。“我看张先生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咱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其实我这个人不喜欢太见外,你看我也长你几岁,不如我称呼你一声老弟,你叫我一声哥怎么样。”张继红有些玩味地问凌正道。
“按理说是没有问题,可是我这人比较较真,如果只谈私事还好,如果牵扯到公事,我觉得还是严谨一点的好。”
凌正道这话说完,张继红的脸色随之变了一下,显然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子有点不识抬举了。
徐万林见状,连忙说:“什么公事,喝酒吃饭咱们就谈私事。”
“那敢情好。”凌正道点燃了烟,做出很是随意的模样。
“既然凌先生是痛快人,那我也就说痛快话了。”
张继红也同样是一副随意模样。“今天咱们出了一点误会,可能也是我那几个兄弟,办事的方式有些不妥,结果让凌先生给打了。”
“如果真是误会的话,我自然是要道歉的。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那几位如果不先挑事,谁又敢找他们麻烦。”
“也对,我这个人讲究和气生财,凌先生能过来,这误会自然也能解开。”
“那样自然是最好,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一下的。”凌正道说着,目光便落在张继红身上,似是在征求其意见似的。
“什么事,凌先生但说无妨。”
“临山寺的事情,我不知道张先生和临山寺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掺和临山寺的事情,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张继红听到这里,脸色也再次阴沉了下来,看来徐万林说的还真没错,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张狂。
“我十六岁就开始在临山混,如今算算也有三十多年了,这恐怕要比凌先生的年纪还要大吧。”
张继红这句话看似有些不着边际,不过意思却显而易见,是在告诉凌正道还是太年轻。
“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可是我前面说了,就事论事,咱们只谈临山寺的事情。当然如果李先生能让一步,我想我也不介意称你一声红哥。”
“是不是临山寺这道坎就是过不去了?”
张继红皱起了眉头,他与临山寺的确没有什么交往,可是这件事是曲建安所托,他却不想推辞。
临山道上的人都知道张继红讲究、义气,更何况以前曲家也有恩于他,所以要让张继红让步,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刻,张继红的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凌正道,他也不想再转弯子,就等凌正道说过的去还是过不去。
面对一个资历比自己年龄还大的社会大哥,凌正道心里也是有些压力的,特别是张继红的那种眼神,也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说废话,临山寺的事,我不管是谁干涉,都不会让步的。”
凌正道缓声说出这句话,而后坦然看向张继红。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张继红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近些年来还没有谁对自己如此说话,
气氛随着凌正道不让步的话说出口,开始变得沉寂和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