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两个字,仿佛带有着独特的魔力,瞬间就让张国锋和鹿子霖目瞪口呆。
从去年七月一日开始,到现在是香港回归第二年。
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彼此长期共存,共同发展,特别行政区享有高度的自治权力,也就是管理权,体现在独立的法律、经济、文化等社会领域。
九十年代末,千禧年初。有内地居民到香港需要办理一本通行证,或者有来自香港的一封邀请函。
其中,通行证每年都有一定的区域配额数量,超过申请人数,就无法再申请到。
不是普通群众的话,可以第一时间优先享受申请名额。
淮北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有些质疑道:“你们两家的公子,一起去了?”
辛主任和霍厅长,笑而不语。
见此,鹿子霖和张国锋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看来人家是早就提前串通好了?
鹿子霖:“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我们可都是老朋友,理应同仇敌忾,同心同德,你们的自私行为,令人极为不耻!”
现在,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方是明白过来,为何从前面对方就一直很镇定?
敢情,人家没了软肋和后顾之忧!
只要抓不到人,就等于没有把柄。哪怕公安厅有把柄,抓不到人,也是一场空儿!
张国锋感慨万分,摇头道:“暗度陈仓,这一招高啊!高啊!”
这一点,他应该早点就想到?可惜他亦是有些过于高估自己,小瞧别人。
大家都在官场上混,谁没有心眼!
淮北省财政厅的霍厅长,拱了拱手得瑟道:“鹿副市长,您真是过奖了!”
“我和国家同心同德,我和人民同心同德,可就是不能跟你同心同德?要不然,我跟你同心同德的话,那么岂不是成了结党私营、拉帮结派,对党和组织不老实?我奉劝你一句,这种培养个人势力的团团活活非组织活动,可一定不要搞儿,否则就是严重违反党组织的纪律,是要受到严厉的行政处分!”
“我们作为一名党员啊,那更得做到严格遵守党纪党规啊?比如,那啥主动维护政治生态的清正廉洁!讲道德顾大局,也讲淡名利讲友爱,还得讲严纪律不谋私,更重要的一点呐,是什么呐?那就是重团结多奉献!”
“啊,这个,也只有扬清抑浊呀,这个官场环境啊,它才能变得越发风清气正!你看,是不是啊!就得这样呀!”
听到这一番打着官腔儿的高调子,咱们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同志,那真是气得够呛。
鹿子霖岔气道:“霍厅长,这里没有老百姓,你不要给我打官腔儿!你没有资格跟我鹿子霖上课,谈什么狗屁的风清气正,清正廉明的大道理!我还是那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都做不到,还偏偏说出来教导别人?要我说,当官的就得舍小家为大家,不结婚不要孩子,大爱无疆,奉献一生,献给祖国,你能做到吗?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个正厅级干部,这什么时候也学着厚颜无耻不要脸了?要不然,咋说的如此恬不知耻!”
“记住,你是人,不是神,更不是圣人!你也有五情六欲!”
霍厅长不怒反笑,他用执了几十年笔杆子的右手,拍打两下右脸,同时故意讥笑道:“我又不是人,我要什么脸?我是官啊?要脸,你别做官啊!”
“好了!”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看了一眼鹿子霖和霍厅长,沉声道:“一介官员,在这环境优雅的地方,像是村妇一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在呵斥完后,张国锋拉住省办公厅辛主任的手,眼神真挚而诚恳的问了句:“辛老弟,你跟老哥我说一句实话,你们是否易旗?”
若非换了一条阳光大道,这两个人咋可能那么顺利的就将自己家的公子,送到平西王吴三桂的治下?
省办公厅辛主任,拍了拍张国锋的手背,安慰道:“老哥,你多虑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并非是无情无义之辈儿!”
听到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后,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此刻,他非常清楚的得悉。
老淮北这一边,从此再损失两名大将,而新淮北的实力,又是日益剧增一截啊!
那位新淮北的总舵主,还真是他们老淮北的心头之患,一大劲敌啊!看来今后的格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我没他?此事之重,此事之紧迫,必须得去告诉老书记一声,让其早早做好打算,不能再放任不管,继续这般拖下去了!
否则,久而久之,那就得得全部蚕食侵占,到时候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联想到这里,张国锋有些焦躁起来。
若说儿子被抓,对他有些小的影响,可辛主任和霍厅长的改换家门,投靠新势力,却是让他内心受到的触动非常大,根本就是无法再保持该有的平静。
“几位,我先走一步。”
“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祝福你们有一个官运亨通,更加美好的未来,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们几句,这淮北省的天的暂时还没有变?你们可不要最后落得一个被大雨淋湿的地步!”
在撂下两句话后,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就转身离开。
“哎,张部长!”看到张部长不愿再待下去,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也是赶紧跟上去。
鹿子霖跟在左边,问道:“张部长,咱们就这样走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表面上看着好人一个,背地里头竟然卖主求荣?他们对得起老书记吗?当年没有老书记点将的话,他们两个能有今天?”
张国锋反问一句:“不然,你以为呐?”
“鹿副市长,你要明白,一些该划句号结束的事情,就不要再耿耿于怀,浪费精力!你我理应大步往前走,抬起头往前面看,而非是纠结过去的对与错,是与非,懂不懂?否则,你到时候,就算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又是死在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