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剑声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气的浑身发抖!
体制内谁不知道,配偶没有重大过错,基本都不会选择离婚的,顾言为了依靠吴家,就更不可能离婚的!
莫剑声突然觉得,顾言这个人就是伪君子,利用周玲的单纯,欺骗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撕开顾言脸上的那张面具!
苗金芳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的她愤怒的像只要斗架的母鸡,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又觉得不过瘾,顺手掀翻了整张桌子,碗盘筷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苗金芳这才阴沉着脸看了周玲一眼,说道:“我们走了!”
说完这话,拉着莫剑声就出了门,为了表示不满,甚至在关门的时候,还重重的摔了门!
周华夫妇俩看着莫家母子带着怒意摔门而去,周华恼羞成怒,想都不想,扬手就狠狠的甩了女儿一巴掌!
“你这个逆女!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有什么意见都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这是基本礼仪,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那是帝京的莫家!我们就是教书匠,没权没势,你就不怕人家针对你吗?”
周玲被父亲的这一巴掌打的有点发蒙了,她抬手抚在有些肿胀的左脸上,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从小就疼她入骨的父亲打的。
莫剑声被母亲拉着离开了周家,他抬头看了看周家的门,停下了脚步,不满的说道:“妈,你这是做什么啊?怎么还掀翻人家的饭桌啊!这以后两家见面多尴尬啊!”
苗金芳听儿子这语气,都气笑了。
“你问我尴尬不尴尬?我告诉你莫剑声,这个姑娘咱们家要不起!就这么一个满脑子别的男人的女人,你娶回家也是造孽!我告诉你哦,以后你要是再跟她纠缠不清,老娘我一巴掌打死你!”
莫剑声听母亲说不要周玲做儿媳妇了,顿时急了。
“妈!你说什么呢!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周玲,肯定是那个顾言给她洗脑,给了她一些幻想,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
苗金芳冷冷的笑了笑,盯着儿子的脸看。
“我问你,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周玲一个姑娘了吗?你就执意要她?她要是以后还是一直都喜欢顾言,你怎么办?她一辈子单身,你也陪着她一辈子单身吗?简直是胡闹!”
“妈明天就帮你招亲!我就不信了,凭借咱们家的家庭条件,还找不到一个比周玲还要好的姑娘!”
苗金芳想到刚才周玲的吼叫声,越想越气,音量也逐渐增加了几分。
“你看看你现在的这样子,还是一个县的一把手呢!你自己看看,像吗?哪里像了?拿得起放不下,你真是愧对你的这个姓啊!呵呵,还说想要不依靠家里的庇护,自己出来锻炼一下,结果呢?把脑子丢了吗?”
莫剑声听着母亲的责骂,顿时低下了头,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心头弥漫。
母亲骂的对,他自己也很困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的条件很好,随便找个女孩子就能结婚生子,无论跟谁结婚,他一定会好好呵护她,呵护那个家,可为什么一定要跟周玲有羁绊呢?
是因为周玲的不肯屈服吗?还是自己真的爱上了周玲?
莫剑声都摸不透自己的想法了。
可是想到周玲的一颦一笑,他的心又悸动了。
“妈,你骂的对,可是……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周玲了,不可自拔,你刚才说的对,我对于感情拿得起放不下,的确很丢人,可我没办法啊,感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斩断就斩断呢?”
苗金芳听到儿子这一番带着苦涩的话语,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只得拍拍儿子的胳膊,下了楼。
莫剑声见母亲下楼了,也忙跟在了她身后。
……
宋翠云自己开车回到了北陵乡,停下车后,就看到一堆人朝着她簇拥过来。
“他四嫂子,你可算是来了!”
“他四婶,我们等你很久了!”
“呜呜呜,四婶,我爹没了……”
宋翠云听到这些话语后,也忍不住鼻子酸了酸,抹了两行泪。
此时的顾言的三大爷家里已经挤满了人,堂屋中央放着一具棺材,前面摆着香案,底下摆着烧纸钱的火盆。
宋翠云先是去上了香,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些北陵乡的亲戚们也都围了过来。
宋翠云有点感慨万千,想以前,乡里无论是红白喜事,大家都不会关注她家,就更别提这样围过来嘘寒问暖了。
“四婶,喝茶喝茶!歇息歇息!”
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走过来,将茶杯递给了宋翠云。
“那个……顾县长怎么没跟四婶您一起回来?“
说话的是去世的顾言的三大爷的儿子,顾锦。
宋翠云苦笑了一下,替儿子解释道:“他现在工作很忙,不然的话,也会跟着我来奔丧,他三大妈,你别生气啊!”
宋翠云看到顾言的三大妈走了过来,只得代替顾言道歉。
三大妈抹了抹眼泪,哽咽了几声,却特别贴心的说道:“他现在管一个县呢,是个大忙人,他三大爷在天之灵,也能理解。”
宋翠云又抱着三大妈哭了两嗓子后,一旁就有人递过来了纸巾。
“四婶,你别哭坏了身子哈!”
宋翠云只得接过纸巾擦着眼泪。
令她没想到的是,随后,又来了很多人,围在她身边,夸赞着她的儿子多么优秀,多么的出色,是顾言的祖坟冒青烟了,顾家才有这么一个状元郎!
就在这时,在三大爷家对面的一个矮小的山坡上,张虎和沈辉隐匿着身影,利用手中的望远镜关注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沈辉在看到了宋翠云的身影后,缓缓的吐了口气,低沉着声音,恶狠狠的骂道:“踏马的,老子在这里等了快一天一夜了,终于等到顾言他娘出现了!张哥,啥时候动手?”
趴在草丛里的张虎拿着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后,吐掉了口中的青草,龇了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