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玲要绕开父亲出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是吕琳,立刻接起了电话。
“吕琳。”
“周玲,你听说了没?顾言的母亲在去参加葬礼的时候,被人刺伤的消息?”
“我也是才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宋翠云受伤住院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城省了!现在好多东裕县的百姓也听说了,自发的准备了东西想要去医院慰问宋翠云,据说,大家都是在排队等着探望病人呢,医院门口都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能不能带我去采访一下宋翠云女士啊!”
周玲想了想,拒绝了吕琳。
“吕琳,我现在在帝京,在家里呢,还没有去县里,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去了再给你打电话。”
“你在帝京啊!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啥时候回去,我正好要开车过去采访,顺便带上你一路!”
“真的吗?太好了,你赶紧来我家,我就在家里呢!”
等到吕琳赶到了周玲家,周玲的父母也不好在强留女儿了,他们也听出来了,这是女儿管辖区内发生的事情,她必须得回去!
上了吕琳的车,周玲一直靠着椅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琳看了她好几眼后,终于没忍住打破了宁静。
“我说,周玲,你不会这几年还喜欢哪个顾言吧?你看你比顾言大三岁,现在都二十八岁了,马上就二十九了,为了一个你得不到的男人,蹉跎你的岁月,真的不值得!”
周玲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些道理她全都明白,可是人总是这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也很想接受别人啊,可是不能啊!我的心里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他,一丝一毫都塞不进他人的身影。”
“怎么可能!你这是没有遇到比他优秀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属于你,你也属于他的男人在等你。周玲,我认为你现在这样死脑筋,根本原因是没有谈过恋爱!你但凡要是多谈几段恋爱,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死磕了!”
“说真的,看你这样子,我都替你着急,你赶紧找个男朋友吧!你试着敞开心扉去接受人家,也许就会改变现在的想法了……”
周玲摇摇头,掷地有声的打断了吕琳的话。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别人!”
吕琳听到周玲的这话,气的恨不得立刻停下车,给她两个大耳刮!
她在周玲上车前,清晰的看到周玲的左脸的手掌印,现在想一想,应该是周玲的爹妈抽的,吕琳暗暗想,既然要抽,怎么不多抽两巴掌呢!
“周玲!你知道你这样会没朋友吗?极端,不道德!令人发指!你明明知道顾言已经结婚了,也知道顾言从来没有给你任何机会过,可你偏生执迷不悟,你这是除了恶心你自家人,还想恶心你爱的人,是吗?”
吕琳的这番话说的非常刻薄!
刺激的周玲的脸都涨红了。
“你还拒绝了莫剑声,你知道不知道莫家在帝京是怎样的存在?”
“那又怎样,他们总不能摁着我的头跟他们家儿子结婚吧!”
周玲此时已经偏激到了极点,压根听不进去好话!
“拜托你洗洗脑子吧!这样好的金龟婿到哪里找去啊!”
“你喜欢?我介绍给你好了!”
周玲语气森冷的说了一句后,便闭上了眼睛,假装闭目养神。
吕琳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周玲好几眼,到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有的人,天生好命,却怎么都抓不到手里,呵呵……”
吕琳想到了自己。
她自打毕业后,一直都为了前程奔波,什么地方危险,她就去什么地方,永远都冲在第一线,如今成了南北杂志的主编辑,可是未来又会如何呢?她想不到。
她想要一个像莫剑声那样的男人抛给自己一根橄榄枝,她就能平步青云,不但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能改变弟弟妹妹的命运!
可惜啊可惜,也不知道那个莫剑声为什么瞎了眼,看上了身旁的这个偏执的女人。
周玲后面真的睡着了,睡得还很香,一直到了东裕县的县委门口,她才被吕琳推醒。
周玲揉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情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一排排的队伍,从医院门口一直排到了县委门口,人人手中拿着礼物,有的是水果,有的是蔬菜,也有捧着鲜花的,一个个翘首以盼,像是要看从医院里是否有人走出来。
吕琳啧啧了两声,摇摇头。
“顾言是真的牛!都离开了东裕县,还有这么多百姓记着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摄像机,将这一幕拍下来。
这种场景,除了电视上,很少在现实里看到,可如今仅仅因为顾言的母亲受伤了,大家就自发来看望她,可见顾言在东裕县如何的深得人心!
看着那些百姓手中提着的东西,吕琳和周玲同时红了眼眶。
吕琳看了周玲一眼,苦笑了一下。
“我好像明白你为何这么执意爱他了……他的确值得爱!”
这一次,周玲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流着泪看着慢慢移动的队伍。
吕琳则是抓紧时间拍摄下这些镜头,她相信,这一幕一定符合主流媒体宣传的价值观。
到时候,整个江城省,甚至连省外的媒体可能都会争先恐后过来抢着报道这件事情。
吕琳的助手这个时候也赶到了仙长,立刻配合着吕琳进行采访。
“老乡你好,我是南北杂志的记者,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是在排队做什么呢?我看那边好像是医院啊!”
“你不知道啊,咱们顾县长的母亲受伤住院了!大家伙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一合计,都从家里拿着自家的特产过来探望一下她!”
吕琳采访的是一个包着帕子的,看起来很憨厚的乡村妇女,她的手中提着一筐子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