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听得忍不住笑的摇头,他是真的没往这么深的地方想。
在接完了最后一通电话后,顾言接到了岳父的电话。
岳父一向都很少给他打电话的,基本上,他这边都是跟二叔接触的比较多。
“顾言,恭喜你!民心所向,将来对你的前途一定很有帮助,我在体制内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百姓们自发的去医院慰问干部家属的事情。”
“呵呵呵呵,爸,这件事情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当初我在东裕县当副县长的时候,也就是想要发展东裕县的经济,从实际出发,考虑民生,就想要我的老家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好一点,人人都有点余钱,能看病就成……”
“可是还有很多干部根本想不到这些啊,你偏偏想到了,这就是别人和你的差距,你以为你做的只是一点点事情,可这一点点的事情,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你心系百姓,百姓的心里自然也会有你。”
吴忠信的笑声几乎没停过。
“刚才领导又给我打电话了,说要树立你为干部们的楷模和榜样,因为你自始至终牢记使命,始终都在为人民的利益服务,现在啊,很多干部都只想着如何升官发财,从不考虑民生,所以啊,是时候借助你的事迹敲打敲打那些干部了。”
顾言都震惊了,岳父是在帝京省委,那也就是说,这个消息都传到了中yang了。
“爸,您是说你上面的领导也知道了?”
“是啊,大家都知道了,毕竟媒体报道了,几乎全国都知道了吧……”
顾言有些羞涩的笑了几声,之后吴忠信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顾言这边刚刚挂断岳父的电话,二叔吴忠言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先是问候了一下亲家母的伤情,随后给顾言说了一件好消息。
“就在两分钟前,王雷厅长给我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这次不但逮捕了沈辉,还顺利抓捕了沈辉的同伴张虎,在张虎身上搜出来了一把手枪,子弹三十发;狙击枪一把。狙击子弹9颗!他们俩的落网,对我们来说,是阶段性的胜利,如果能利用张虎试图狙击杀沈辉这件事情离间沈辉和高家庄之间的关系,说不定我们还能掏出来更多关于高家庄的秘密,说不定,我们要比之前预期的更提早铲除高家庄!”
“真的吗?都落网了!张虎也落网了!太好了!”
顾言激动的站起来。
“二叔,请王厅长务必保护好这两个证人,千万别让高家庄的人想办法弄死了。”
“放心,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交由王雷自己人在负责,完全没有用地方上的警方,高家庄还想作妖?门都没有!”
“好!二叔,尤其是张虎,必须要从他嘴里挖出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枪械的,狙击枪这种东西,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自己搞到的,一定是有人帮他的!”
“嗯,这件事情影响很恶劣,就连中yang都惊动了,也许这件事情跟高家庄成员也脱不了干系。”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全心全意的把远山县的经济搞好, 民生也搞好,至于你母亲,你就交给思琪照顾吧,她那边正好快放假了。”
“还有,给你一个消息,九月,你们县的葛东来书记要被调离了,远山县的县委书记就由你接任了,只要你把远山县的成绩做漂亮点,在我离任之前,你应该可以上个副厅级。”
顾言一听这话,都有些惊呆了,自己今年刚刚二十六岁,就要成为县委书记了,再两年,二十八岁,也许就是副厅级了!
而且!成为县委书记,也就是一个县的一把手了,管理一个县的几十万群众,对全县的三重一大项目有话语权和拍板权,是正处级的天花板,之后就是往副厅级走了!
……
高家庄成员齐聚在高档茶楼中。
每个人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的空气很沉闷。
有几个人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金山的身上,眼底满是怨气。
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金山一个人在办理。
结果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是谁都没想到的。
看着众人夹枪带棒的眼神,平日里气焰就有些嚣张的金山此时也像个鹌鹑一样,瑟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高睿和司马寻,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查探出什么态度来,毕竟高家庄的首脑就是他们两人,不管别人怎么恨自己,只要老大不怪自己就成。
高睿和司马寻倒也没有那么大意见,只是都阴沉着脸,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谁的心情能好起来呢?
“金山同志……”
高睿喊了一声金山,随后看向了金山,眼神里的意味有些晦暗不明,盯的金山有点慌。
“省长,我,我在!”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这个情况很不妙!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让沈辉去伤害顾言的母亲或者其他家属,就是被他制造些麻烦,让他无暇顾及远山县那边,只要远山县那边的经济还是跟从前一样,对我们来说就是胜利,等到时候吴忠言走了,我们就可以肆意打压他了,可现在呢……”
高睿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然爆起来了,他咬着牙,语气都变得森冷极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顾言的母亲只是受了点轻伤,根本没有伤筋动骨,不但人没事,结果事情传开了,现在搞得全东裕县的百姓都自发的去医院慰问,呵呵呵呵,记者将这件事情报道出去了,现在顾言不但不难受,反而收获了一波人心和声望,也许……他还要被再一次破格提拔了!”
“更糟糕的事情是,现在沈辉还活着,张虎没有干掉他,张虎自己也落网了,这两个人……随时都能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炸的粉身碎骨!”
高睿说到这里,一双森然可怕的眼睛盯着金山,金山只觉得自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