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又想,万一莫剑声真的有办法让顾言离婚,那她以后一定答应莫剑声所有的事情!
想到未来那些可能会拥有顾言的后半生,周玲的心情雀跃如同孩童,同时又对自己之前对莫剑声的行为产生了愧疚。
“莫书记,之前我对您的态度不太好,请您见谅,您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死脑筋,这辈子除了顾言,我谁也不想要,感情这种事情,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所以请你原谅我之前的那些放肆的伤害到了您的行为。”
“您的条件那么好,将来一定能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妻子。”
莫剑声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轻松。
“哈哈哈哈,傻姑娘,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都没怪过你,周玲,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我只是看你这样,想要帮帮你。”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真的嫉妒顾言,我想不明白,我跟他的条件差不多,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呢!我甚至都想过跟他竞争这种荒唐的想法,可后来我想了想,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我执着于你,又怎可能不知道你执着于顾言的心情呢……索性,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吧!”
莫剑声这番话说的很接地气,也很真心实意,听得周玲总算是放下了警惕心。
她害怕莫剑声抱着想要戕害顾言的想法接近自己的,可刚才听莫剑声说完这话后,她就知道自己多心了。
“那好吧,那我们周末见,谢谢你了,莫书记。”
周玲挂了电话。
莫剑声这边也缓缓的收了线,唇角逸出一抹讽刺味十足的笑容。
……
江城省。
省委大院。
高睿居住的别墅。
在装饰高档的地下室书房里,高睿在司马寻面前拜访了三瓶包装高档的洋酒。
司马寻缓缓的打开了包装,看到首先印入眼帘的一瓶路易十三,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司马叔叔,这酒满意吗?要不要现在尝尝看?”
司马寻喜笑颜开的摆摆手,捧起了酒瓶,左看右看,这才交给了高睿。
“尝尝看吧。”
高睿立刻取出两个水杯酒杯,倒上了酒。
司马寻闻了闻酒香,又抿了抿酒,啧啧了两声。
“这天下间,也就你跟老爷子知道我好这两口,可惜啊,在外面的时候,我是从来不敢喝酒的,怕伤了这里……”
司马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高家很多事情都是要他拿主意的,所以他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绝不可以泄露自己的喜好。
也就是在高老爷子和高睿跟前,他才可以微醺片刻,放松大脑。
“是啊,司马叔叔一定要保养好自己。”
“今天你爷爷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
“唉,骂了我一顿,说我蠢,说我看不穿王雷的那点小伎俩,说那会儿早知道,就不让我跟着我爸妈了,跟着他至少还能多学点……”
高睿唉声叹气的垂下了头。
司马寻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也微微凝滞了片刻。
“老爷子是这么跟你说的?奇怪了,我给老爷子打电话,打了三个,他都没有接,唉,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司马寻的一番话听在高睿的耳中,不亚于如雷贯耳,他惊讶的抬头看向了司马寻。
“啊?原来司马叔叔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司马寻微微摇摇头。
“唉,老爷子说,他已经查清楚了,那就是王雷找人演的戏,就是演给张虎和沈辉看的,为了击破他们的防线!很遗憾的是,他们成功了……”
“可是真的有人被击毙了……这个是事实!”
司马寻百思不得其解。
“监控虽然看不到,但是尸体是实打实的,这怎么作假?”
高睿冷笑了两声,摇摇头。
“王雷这个人很机智,他就怕骗不了张虎和沈辉,从隔壁省的公安厅借来了特警演的戏,至于那个尸体,刚好是最近有死刑犯……”
司马寻一听这话,啧啧了两声。
“这个王雷,还真是花了大功夫设这个局啊!就连我们都相信了,更何况那两个呢!不过没关系,不管王雷把这戏演的多好,我们也可以设计让沈辉和张虎永远都开不了口。”
“所以老爷子为什么还生气呢?你不是已经派金山去灭口了吗?”
高睿摇头苦笑。
“老爷子觉得金山这个人不靠谱,若是被我们逼急了,也许会反咬我们一口,老爷子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吴忠言王雷他们早已经防范好了,就在等人撞枪口上去……所以我们这步棋走的很烂!”
司马寻点点头,表示同意高老爷子的观点。
“老爷子说的没错,不过我们这边一天24小时都在监控金山,也监听了他的电话和座机,若是他有什么动作,我们一定会除掉他的,这样,就能在金山这里,掐掉危险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张虎、沈辉以及金山都倒戈了,指向了我们,他们也依然拿我们没有办法,他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司马寻又浅酌了一口酒后,放下了酒杯,看着高睿问:“老爷子现在担心什么?你跟我说说,我总觉得老爷子这是在气我,觉得我没有给你指点好,让你身陷困境。”
“老爷子说,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金山下手,金山是副部级干部,一旦他非正常死亡了,必定会引起上面的重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收拾了,所以我们现在的困境就是,张虎和沈辉被保护起来了,金山却又不能杀……”
司马寻听到这番话后,点点头,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那么,老爷子的意思是……”
高睿闭了闭眼睛,神情似乎有些疲惫。
“老爷子的意思是,要让吴忠言他们转移注意力……”
司马寻握住了拳头,眼底闪过了一丝狠戾。
“老爷子的意思是……要让他们忙乱起来,让他们无暇顾及我们!那就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是吗?”
高睿点点头,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阴毒。
“是!他们最重视什么,我们就摧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