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华前两天给林长青打过电话,在得知林长青搬走了后,很意外,不过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当时两人寒暄了几句,林长青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此时遇到危险,几个大汉要抓她走,她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林长青的话,慌乱中拨通了林长青电话。
林长青并没有接通,电话便挂掉了,打回去时,是张妈接的电话,她哭着说张丽华被赌场的人抓走了。
林长青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来到清风苑附近,神念散出,并没有找到张丽华,却找到了他父亲张强。
一个公园中,张强坐在一个角落里抱头痛哭,路过的人露出同情神色,甚至有好心人前去安慰,却不知道这个人因为赌债卖了女儿。
“别假惺惺了,告诉我张丽华去了哪里?”林长青语气冷漠道。
正受到良心谴责的张强抬头看到林长青面色有些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张丽华被带到了哪里?”林长青再次问道。
“我、我不知道。”张强惶恐道。
林长青懒得再废话一句,伸手虚按向他头顶,施展了搜魂术。
片刻后林长青离去,张强站在原地满脸傻笑。
搜魂术后遗症,凡人遭到搜魂会变得痴傻甚至死亡。
实际上以林长青的控制力,只要小心搜魂不至于让人痴傻,张强此人连女儿都卖,猪狗不如,林长青自然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丽晶会所,豪华包厢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青年,打量着神色惊恐的张丽华,对身边小弟道:“从哪弄来这么纯一个学生妹?”
“刀哥,一个赌鬼欠了钱,用女儿抵的债。”光头壮硕汉子道,正是他带人把张丽华强行带了过来。
“什么?竟然有狗东西卖女儿?”刀哥勃然大怒道:“简直愧为人父。”
“那的确不是个东西。”光头应承道。
“小妹妹别怕,你老爹不心疼你,哥哥心疼你。”刀哥露出自认温和笑容,拍了拍身旁沙发道:“过来坐。”
“我不去,你们这是违法犯罪,赶紧放我走,不然我告你们就是重罪。”张丽华声音有些颤抖道。
刀哥神情变得严肃道:“我诚心诚意待你,你却要告我,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包厢里一群人都大笑了起来,张丽华看着这群目无王法的人,神色变得绝望,泪水无声滑落。
刀哥站起走了过去,双手抓住她柔弱肩膀道:“你放心,你爸不疼你,我会疼你的。”
“滚开!”张丽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抽出手臂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臭婊子你找死。”刀哥的兄弟纷纷站起,怒视着无助惊惧的女孩。
刀哥抬起手制止手下人,神色变得阴狠,对包厢众人道:“都出去。”
一众人都怪笑看着张丽华,他们知道刀哥要用强了。
……
凯旋门会所的另一个包厢中,八九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女在喝酒唱歌。
不同于KTV里的吵闹,凯旋门会所要更休闲一些。
包厢里的九个年轻人,是江州富二代中的一个小团体,不说是顶尖的那一批,也是一流二代了。
其中赫然有苏蓉,论家里背景苏蓉在这群朋友中只能算中等,不过她相貌出众占了极大优势。
九人当中也有江州一流二代,比如赵天成,比如父亲是副市的郭星宇。
上一世苏蓉一直都没有同意林长青追求的原因,就是因为双方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在一个圈子内。
苏蓉要选择的男朋友是家底丰厚,个人能力也要出众的青年俊杰,而不是各方面都很普通的林长青。
这个时候,苏蓉虽还没有正式与赵天成走到一起,不过双方已互有好感,只差再进一步。
富二代出纨绔不错,但也更容易出精英,因为他们从小所生活的环境使然,注定比普通人眼界等各方面要强一些。
苏蓉他们这个圈子,就没有什么纨绔,都是在大学内就表现极为优异的青年才俊。
他们这群人会经常聚在一起,但不会疯玩,很有分寸。
当一群人走出包厢准备离去时,看到不远处包厢门口有人打架,有个年轻人身手很了不得,三两下就放倒了六七个大汉。
“林长青?”苏蓉看到打人的年轻人,露出惊疑不定之色,她从来没听说过林长青会功夫。
“这个家伙这么能打?”一个短裙黑丝,戴着眼镜框的短发女子道,她是苏蓉闺蜜叫梁芸,一直都知道林长青是苏蓉的忠实追求者。
“他就是林长青?”赵天成双手插兜,满脸兴趣问道,他显然也听说了林长青的名字。
苏蓉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他已经从我家里搬出去了。”
赵天成不置可否笑了笑,一旁郭星宇玩味道:“这家伙敢在凯旋闹事,胆子不小。”
“我去看看,他毕竟是我爸爸朋友家的小孩。”苏蓉说道,皱眉向林长青走去,赵天成等人也都跟了过去。
“林长青,你在干什么?”
林长青正要推开包厢门,苏蓉快步走了过来,林长青停步扭头看去,也看了到赵天成一行人。
看到为首双手插兜,相貌帅气的赵天成,林长青眯起了眼睛,上一世就是对方逼的他跳崖。
林长青虽厌恶赵天成,不过若真算起来,没有赵天成的逼迫,他也许就不会有自寻短见的想法,不去泰山跳崖,他也就不可能进入修仙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然,仇还是要报的,这个仇他已想了三千多年,上一世每每回忆都会觉得是自己人生的耻辱。
杀死赵天成很容易,但林长青不想让他轻易死去,他要让赵天成在绝望中死亡。
“你认识我?”赵天成见林长青盯着自己看,嘴角上扬问道。
林长青没理会苏蓉,也没有理会赵天成,转身伸手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外面不知里面的动静,里面也不知外面的动静。
张丽华放声大叫着躲向角落,避无可避看着刀哥神色兴奋走来。
这一刻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惊恐、无助而绝望。
刀哥恶魔一般的手抓来,撕破了她的衣服,她痛苦的流着泪,拼命的反抗,就在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将一片黑暗时,包厢门被推开了。
一道挺拔人影出现,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她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