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青年控制住了卢志平、韩季山等人,闲着没事,继续揍兔子。
他好心先把兔子外伤治好,就在兔子对他感观略有回转时,再次教训起兔子。
兔子眼泪流水一样往下流,地面草地上都汇聚一摊水了。
用文士青年的心里话说,你是先生的坐骑,我不敢让你血流成河,我可以让你泪流不止。
韩季山肥胖的脸上面色灰暗,眸中的焦急不安直欲从眼睛里钻出来。
他有一瞬间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但很快又因为自己会死而惶恐不已。
卢志平要平静些,不过内心的愤怒却掩饰不住。
他是武运宗执法队的小队长,平时没人敢来武运宗闹事,管的都是宗门内弟子。
很多时候他与执法队其他同伴在聊天时会说,整天无聊的巡逻,什么时候能真来一个闹事的,兄弟们好乐呵乐呵,消遣一下无聊的生活。
今日他遇到了,刚接到韩季山通知时,他很兴奋,当了八十多年执法小队长了,终于遇到有不开眼的东西,恰好又让他碰上这样好事。
可是来到后才明白,这好事不太好。
于新洋执事的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他无能为力,自己整个小队还被控制了。
不管对方实力强大与否,总之对他们这个小队来说,是执法队的耻辱。
天空中远处一道身影极速而来,对方从他们头顶上空一掠而过。
卢志平等人认出了那人身份,眼神中刚露出激动,对方却飞过去了,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韩季山等人不免失望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他们都露出兴奋目光,那人影去而复返。
“这里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高大青年从空中落下。
那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面容线条硬朗,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
他身穿黑色长袍,看起来英武不凡。
“燕师叔。”韩季山喊道。
高大英武青年正是武运宗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弟子,燕双飞。
“燕师叔快走,快去通知宗门长老。”韩季山急声传音道。
燕双飞皱起了眉头,他没有走,他是武运宗核心弟子,未来不说继承宗主之位,也必然是最强者之一。
作为武运宗天才修者,他比其他武运宗弟子要更高傲,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就走不是他的风格。
燕双飞是一个有自己风格的人,他面无表情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与我听。”
卢志平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韩季山在一旁补充,得知文士青年杀了宗门数位优秀弟子,包括熟悉的于丽娟,燕双飞冷眉倒竖漠然看着文士青年道:“好胆,竟敢杀我们武运宗弟子,你意欲何为?”
“是你们武运宗弟子太过骄横,我家先生看不惯,便让我杀了他们。”文士青年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放肆,不管你们是谁,都要付出代价。”燕双飞怒喝。
他也只是大乘期修为,卢志平等人不是对方对手,他自然也不会是文士青年对手,但他没有丝毫惧意。
“付出代价的会是你们武运宗,我家先生看不惯你们,只能怪你们武运宗不走运。”文士青年道。
燕双飞冷哼一声转身就欲走,文士青年喊道:“等等,你还不能走。”
“你要拦我?”燕双飞此刻依然很冷酷道。
“暂时不能让你去喊人,我家先生在睡觉,不能被打扰。”文士青年道。
燕双飞没有回话,打不过对方他自信逃跑还是有很大机会的,只见他突然就消失在原地,然而下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
他面色有些阴沉了,对方是一位实力很强的渡劫修者,不然不可能凭空制造一堵能量墙拦截他。
“小子,不老实我会杀了你的。”文士青年道。
燕双飞面无表情,目光灼灼盯着文士青年道:“我乃武运宗燕双飞,我赌你不敢杀我。”
“哎呀我去,本来不想杀你的,你这是逼我杀你啊!”文士青年无语道。
“你不敢。”燕双飞很自信,没有丝毫惧色。
文士青年甩手便打了过去,他本来没打算杀了对方,可是对方太装逼了,他忍不了了。
燕双飞是武运宗同辈最优秀的弟子,身份地位都很高,在中域是横着走的存在,打不过他的不敢惹他,能打得过他的不会以大欺小从而得罪武运宗。
环境影响性格,武运宗的弟子都有些蛮横,燕双飞则要更狂傲。
看到文士青年一巴掌拍了过来,他怒目圆睁,高声大喝:“你真敢杀我?你在找死……”
“这孩子有病,脑子也不好使,明明是自己找死却认识不到。”文士青年摇头,神情充满怜悯。
卢志平、韩季山等人面色大变,于丽娟等人的死对武运宗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武运宗不缺他们这样的弟子。
但燕双飞不一样,他是武运宗年轻一辈代表人物,也是武运宗未来强者。
这样一位天才陨落,即便是武运宗也感到肉痛,如果说之前还有缓和余地,那么燕双飞身死,武运宗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做人不能太猖狂,否则不会有好下场。”文士青年对韩季山等人说道。
韩季山冷汗直流,心说在武运宗山脚下杀武运宗弟子,到底是谁猖狂?
一个时辰,对于韩季山等人来说,很漫长,从未有过的漫长。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再难熬,时间也总会过去的。
文士青年伸手指了指胖子道:“交代你个事情,回去跟你们宗门长辈说,过来赔礼道歉,千万别想着报仇,温良谦逊方是正道,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是好心,但韩季山却没有听心里去,脑海里只记得让他回去通风报信。
韩季山气喘吁吁再次去找师父于新洋,于新洋看到他着急惶恐模样,不悦道:“怎么又慌慌张张?稳重,要稳重,你的稳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