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洋心里对局势可是了解的十分透彻,只有他自己清楚今天这事可不是什么巧合,这就是场专门设的陷阱,等着猎物自己上钩罢了。
“都住手,竟然敢在我的辖区内闹事,真是胆大包天啊!”从那两辆警车上下来几名巡捕,一个个手里手拿着警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更是下车之后走在前方,语气十分凶恶地说道,气势十足,好不威风!
这人是琴湖创业新区巡捕局的大队长杨宁成。
只见这杨宁成一下车便径直朝着常博走来,看了地上的毕洋一眼,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旋即义正言辞地冲着常博呵道:“大胆刁民!竟然在我的辖区聚众闹事,影响实在恶劣到了极点!来几个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押回局子里慢慢审问!”
这杨宁成看着一脸正义,但一下车就直冲常博而来,显然是早有准备,直接忽视了在场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杀马特人群,却直说让人将自己扣下来,而且明显是问都不问一句,之前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本就是冲常博来的!
虽然心里想的五花八门,但常博还是把踩在那毕洋身上的脚抬了起来,毕竟他从小接收的教育,在巡捕面前还是不能太过火。
“你妈的,小兔崽子你之前不是嚣张的不得了的吗?怎么现在不接着横了?待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那红毛男人见常博收回了脚,立马爬了起来,眼神狠辣地冲着常博放狠话道。
常博见状眸中划过一道厉色,神色也阴沉了下来,全身骤然绷紧,整个人外露出一股蓄势待发精芒毕露的气势,那毕洋登时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战栗,原本还欲放什么狠话,也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巡捕在这竟然还想放肆不成?来人,把他铐上,押回局子里去!”那杨宁成见常博气势惊人,心中也是一抖,但旋即便凶恶地支使后面几个巡捕拿出手铐去把常博拷起来。
毕洋是琴湖创业新区巡捕局捕长毕川的儿子,杨成宁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爹可是杨成宁的上司,他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赶过来自然也不是巧合,这件事可是毕川亲自交代给他的,说来了就直接找那名常博的年轻人,他自然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心知肚明。
“巡捕大哥,您可千万要替我主持公道啊,刚才这人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幸好这位红头发的大哥赶过来出手相救,否则,否则我今天怕是就被这人玷污了啊!”正在这时,原本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常博之前出手相救的那名女子突然跑到杨成宁面前,涕泪横流地哭诉道。
常博闻言不禁变得十分难看,他为了救这名女子才招惹这么一帮人,现在这女的反而倒打一耙反过来污蔑他,如何不惊怒?
加上之前那杨成宁一下警车就直冲自己而来,这所有事情穿起来一想,常博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人给他专门下了个局!
“你,很好。”常博怒极反笑,心中汹涌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气,血液直冲脑门,眼底都蒙上了一层血色,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怖,那名女子见他这副模样,吓得立刻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警笛声还在不停地呜鸣,但在场众人皆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众人皆是被常博那极力按耐、就快要按耐不住的愤怒情绪所影响,全都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神色复杂地看着常博阴沉的脸。
“都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的,铐上,你们可都听到了啊,这人想要对着女的图谋不轨,被制止后恼羞成怒将来人都打伤,实在是罪大恶极,赶紧押回局里细细审问!”那杨成宁也被常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影响到,面色有些发白,但他并不知道这种气势是独属于五行强者,他还以为是因为晚上温度降了下来所以有些冷而已。
后面几个巡捕闻言便要上前拷住常博。
“你们什么情况都不调查清楚,凭什么铐我?”常博见这些人就要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拷下来,心中怒火滔天,冷声道。
“凭什么?哼!就凭我是巡捕!我长眼睛自己会看,这局势如何不是一目了然吗?这些人是不是你打伤的?这女的是不是说你想要强奸她?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还要问我凭什么,不觉得很可笑吗?”那杨成宁冷笑一声,说的很是义气凌然,硬是把一套歪理说的头头是道。
“巡捕大哥说的不错,这人不仅想对这个女人图谋不轨,还把我们这些人都打伤,这种人最好一辈子都在监狱里,不要放出来危害社会,巡捕大哥快把他抓起来!!”那毕洋闻言大声附和道。
常博见这人气焰这么嚣张更是火大,明明这人才是那意欲图谋不轨之徒,还带着这么一群杀马特聚众闹事,结果却倒打一耙。
但最后常博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伸手让那人将自己拷住,他倒是要看看,这幕后到底是谁在给他策划这么一场大戏,竟然如此花费心思,又是找人污蔑又是演戏的,为了让他万劫不复还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带走!”大杨成宁很是威风地吩咐道。
常博见状心中的怒火却是慢慢平息了下来,倒不是束手就擒,只是这个琴湖创业新区巡捕局他非去不可,他倒是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到底因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看着几个巡捕将常博压到警车上之后,那杨成宁对毕洋关切道:“洋洋,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那毕洋托住自己的胳膊,恶狠狠地看向常博所在的那辆车,咬牙道:“杨叔我不要紧,我爸跟你交代过了吧,把这人往死里整,这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上面放话了,不管出什么事都不会连累到我们身上,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
果真是有人交代他们,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而且如果连毕洋都说是“上面”的话,恐怕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那杨成宁自然对这种事了如指掌,冷笑道:“洋洋放心吧,杨叔会给你出这一口恶气的,绝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常博上了警车之后开口道:“巡捕先生,我想打个电话。”
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巡捕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语气很差道:“你以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这警车上可容不得你放肆,还打电话,你怕是在做梦吧!”
说罢便扬了一下拳头,朝常博做了一副要你好看的动作,
常博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径自将锁住自己双手的那副手铐从中间扯断,而后从上衣口袋里将电话拿了出来,完全无视了身边那位巡捕惊恐的表情,径自翻到一个联系人,将电话拨了出去,在等待对方接听的间隙,语气平淡的开口道:“聪明人都知道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不要把自己以后的路堵死了才追悔莫及,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上赶着表现自己。”
那巡捕闻言神色一凌,便在旁边沉默着不再做声。
席衡此时正在家里给自己爹按摩腰部,虽说常博已经将他的伤都医好了,但到底是伤的有那么重,所以常博也跟他们嘱咐过,最好没事多按摩一下腰椎,会加快恢复。
正按的起劲,却听见自己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就愣住了,忙道:“爸,席医生给我打来的。”
“那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接,愣着干嘛?”席国邦闻言也是一惊,立刻催道。
“席医生,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席衡赶忙接起电话恭敬道。
“我这边出了点事,现在被巡捕拷在警车里。”常博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传来,却把席国邦和席衡两个人都惊得呆了住。
席衡更是惊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常博那可是他们家的活菩萨,不仅救了席国邦的性命,更是将亿万级别的投资拉到席国邦名下,而且他不仅是医术了得,甚至隐隐有些神秘,那种未知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这样的人物有几个人敢轻易得罪?就是席国邦都得恭敬有加以礼相待,可现在他却说被巡捕给抓了?以他的为人必然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性子,怎么会好端端地惹上巡捕?
“常医生,是那个辖区的?你不用担心,我这边立刻吩咐人接你出来,我这就赶过去!”席国邦赶紧抢过还在发愣的自己儿子的手机,对着那边恭敬道。
“倒也不用太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人想对付我,设了个局等我跳,我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大的势力,耗费心机地只为对付我?”常博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虽是如此,席国邦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他自然不会不明白常博的言外之意,慌忙问道:“常医生,你跟我说一下是哪个辖区?”
“琴湖创业新区。”常博说完便不欲多言,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爸,什么情况?”常博见自己父亲神色慌张的样子也有些不淡定。
“有人设局给常医生下了个套,现在在琴湖创业新区的巡捕局,我先给小沈打电话吩咐他现在赶紧赶过去,你,快去开车,我们赶紧去把常医生接出来!”席国邦语气慌乱,心里也腾起一股怒气。
席国邦可是亲眼见到过常博使出那精绝之技,心里大概明白对方的力量绝对不属于普通人,那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现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将常博抓了起来,这要是常博一气之下连他一起怪罪,那可如何是好?
其实席国邦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对“那个世界”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如何能约束得了“那个世界”的人?所以向来是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