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这么年轻的中医吗?”唐策青一听这话脸色变沉了下来。
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郝义洪敢随便找人来给他看病?!
“唐董!”郝义洪见状忙道:“唐董,常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医术极为高超,我”
“别说了,郝义洪,今天也算是你好心,想找人给我来看病,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不要什么人都找来给我看病,这么年轻就算了,还是名中医,多少西医都看不好的病中医能看好吗?”唐策青挥了挥手,表情不耐道。
这话却听得常博心中有些不快,直接问道:“唐董,你是觉得中医就比西医低一等吗?”
“你说什么?!”那唐策青万万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中医竟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心里顿时十分不悦。
“哼!郝董,既然唐董不信任咱们,咱们走就是了。”常博也不欲多言,直接叫上郝义洪转身就走。
“唉,唐董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们这就先回去了。”郝义洪见常博已经准备走,便也无法,道了声歉就转身准备和常博一同离去。
尽管郝义洪对这次和唐氏集团合作的机会很是看重,但是毕竟常博才是当事人,要是他不愿意说再多也没用啊,反倒是惹得他不快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正在两人转身欲走之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而后便见一位面相颇为狠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位满头银发、身着唐装的老人进了来、
“雷翰?!”
郝义洪一见来人心里一个咯噔,这人正是龙城市龙马集团的董事长--雷翰。
“唐董,听闻你近来怪病缠身,我就请了我们龙城市的闫老过来,闫老的盛名想必唐董也有所耳闻,他可是我们龙城市的神医。”那雷翰根本没有理会郝义洪的意思,瞥了一眼就直接略过去对着唐策青说道,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那郝义洪见状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是万万没想到这雷翰竟然能够请得动闫老。
这闫老全名闫为民,因为医术实在高超,加上德高望重,所以世人皆是尊称一声闫老,以示尊重,这位可是龙城市医界泰山版的存在,在国内医界都是享有盛誉的,而且还给很多上面的领导都看过病,可谓是声名显赫。
“闫老?”常博听到那人的身份之后有几分惊讶,看了几眼那名白发老者。
他一直都对这位有极大的兴趣,不仅因为这人在外面的名声,他们医院中医科的苗仁寿对其十分推崇,并直接说自己的医术拍马不及,所以常博对这位可谓是十分好奇了,今天居然能在这见到真人。
“竟然是闫老,快请快请,闫老竟然愿意亲自登门看诊,实在是我唐策青的荣幸啊,还麻烦闫老为我看一下这怪病到底怎么治。”那唐策青自然也是听过闫为民的大名的,很是激动地招呼道。
闫为民扬名已久,早些年还给上面的几位领导都看过病,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国医圣手”了,医术据说十分了得,远不是寻常医生能比得了的,所以这唐策青自然对其十分敬重。
他也早就想去闫老所在的医院,让他给看一下这病,但是最近集团手里正在搞一个极为重要的项目,他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所以最近才这么暴躁,这雷翰竟然能将闫老请过来为他看病,真是意想不到。
“我先给你探一下脉象,雷董说你这症状不太寻常,我得亲自看看”那闫老也是话不多说,直接上前眼神示意唐策青伸手手腕道。
“好的,麻烦闫老了。”唐策青忙不迭伸手让闫老诊脉。
这一幕落在常博眼里,神情也浮现一抹异样,冷声道:“郝董,咱们走。”
常博自然是被唐策青这种泾渭分明的态度搞得心头火起,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眼神,亏得还是这么大集团的掌权人,一点眼力都没有,神医就在眼前却毫不在意得讥讽,老子还不乐意给你看了呢!
哼,你就活该继续疼着!
“唉,我们走吧,真是抱歉啊常医生,我将你请过来却让你受到这种待遇,都是我的错。”郝义洪应声道,神情颇为自责,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原本是想借此机会争取一下那个合作,但没想到对方对常博竟然如此轻慢,白受这么一场气!
其实原本那唐策青倒也不至于这么轻慢这两人,虽说郝义洪的腾志集团远比不上他们唐氏集团,但能不交恶还是不交恶的好,也不至于就一句场面话都不说,也不理会二人。
但是这雷翰都将“神医”闫老请了过来,自然是一门心思吧希望都放在了这位国医圣手身上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啊!
“郝董慢走,我这边也不好抽身,就不送二位了。”唐策青随口道。
郝义洪脸色铁青地跟着常博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对唐氏集团这棵大树彻底绝了念想。
那唐策青分明就是没把他郝义洪放在眼里,自己好不容易请了常医生过来给他看病,他轻慢不说,甚至还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对他郝义洪的态度也是十分冷淡,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热脸贴人冷屁股,他们腾志集团又不是离了这个项目活不下去了!
“郝董,我这刚一来你就准备走啊?难不成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身边这位小伙子是你请过来为唐董看病的医生吗?年轻人应该也知道闫老的名声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确定不留下来看看,学习学习?”那雷翰却突然发难,语气十分阴阳怪气。
“雷翰,你放尊重点!”郝义洪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道。
“学习学习?他又不会治,学个屁啊,你想看你去看咯,管别人作甚?”常博冷笑一声,看都没看那雷翰一眼,直接走出门去。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你知道闫老医术多么厉害吗?”那雷翰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雷翰的冷笑戛然而止在脸上。
“唐董,你这病老夫无能为力,实在抱歉。”闫老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说的话却让在场众人一脸震惊。
“闫老,您看仔细了?这病”那雷翰一脸呆滞地问道,怎么也无法相信竟然会有闫老也无能为力的病,竟然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闫老,居然连您也对我这病束手无策吗?这到底是什么怪病?”那唐策青此时更是脸色十分不好,他原本以为凭着闫老的医术,应该会对自己这怪病有办法,但是没想到还是只得到一句“无能为力”,那这病岂不就是要一直折磨他了?
“唐董,王董,我闫为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种病,既是见都未曾见过,又何谈治疗?抱歉,让你失望了。”闫老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只是多少听得出无能为力的无奈。
闫为民悬车之年,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什么名利权势都见的多了,早就不甚在意,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遇到现在这种无能为力的疾病,这是所有医者最无奈的时候了。
他今天跟着雷翰过来也是因为早些时候欠了这人一份人情,所以才亲自上门。
“这位年轻人竟然能看出来我对这病无能为力,敢问小友尊姓大名?”闫老转向常博背影的方向问道。
常博刚才那句话屋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楚,闫为民心里也有几分诧异,当下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人是怎么看出来他治不了这病的?难道他知道这是什么病?
“不敢当,我叫常博。”
“常博可是中心医院的那位?”
那闫为民一听常博的名字先是沉吟了一会儿,而后眼中涌出欣喜道:“老朽曾在苗仁寿医生口中听过几次你的传闻,他可是对你的医术赞不绝口,直言神医再世,老朽今日得见,果然是当之无愧,听常医生方才的话,应该是知道这病的由来吧?”
闫为民和苗仁寿虽然岁数差了许多,但是同为造诣颇深的中医,自然私下交情不浅,他也从对方口中的得知了许多关于常博的事迹。
“闫老实在严重了,神医再世不敢当,我们这些后辈还是有很多要向你们学习的东西。”常博谦虚道,没有回答那闫老所问的唐策青的病。
“闫老,今日时机不对,晚辈先行告辞,等回龙城之后我再去府上拜问。”说罢常博便一拱手,转身离去。
“常医”那闫老还欲叫住常博,但转念便止住了话头,看了唐策青一眼,尽在不言中。
“哎,等一下”那唐策青见状心中明了,刚准备叫住离去的二人,但却是欲言又止,颇有些拉不下脸面。
他作为唐氏集团的董事长,背后又有那么大一个家族的支持,自然是从未有过求人的经历,那常博显然是个有傲骨的,先前被他那么轻慢,现下不知要多低声下气才能求得回来,这让他如何开得了口!
“奶奶个腿,那人难不成真有法子治好我这病?这要是万一错过了,我还得被这病折磨多久啊”
唐策青心下急转,越想越觉得不能放过一丝机会,便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吩咐道:“郝义洪和旁边那位,你们快去拦住了,别让他俩跑了!”
闫为民见状也是暗暗摇了摇头,目光转向雷翰道:“雷董,我应你先前欠下的人情过来看过了,就此我们之间也算是抵清了,现下也没有我什么事了,先走一步。”
说罢便转身就走,也不看还在原地的雷翰神情变幻莫测,脸色铁青。他现在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边唐氏集团的合作没捞着,还把闫老的那份人情给用了。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正在常博和郝义洪两个人准备出这座园林的时候,那孟管家却突然带着几个身形魁梧、一身黑色运动装的保镖将他们叫住,随后围困在内,眼神冰冷。
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