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就是有味药材怕是不好找。”常博语气凝重道。
“常小友说的可是真的?我这病真能治好?需要什么药你尽管说,让我们去找就是,你不必费心。”任老闻言也是激动不已道。
“常医生,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的病,要什么药材我们都能弄来,我丈夫卓维在香港也有几分财力和势力,只要有卖的,我们一定找来。”那任婉锦忙道。
卓维,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香港富豪,经常上新闻的那种,他们家族底蕴十分深厚,也是香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卓维更是嫡出长子,如今这个家族的大权都在其手上,地位可以说是十分之高,也难怪任婉锦敢说这话。
“常医生,我也认识不少药材商界的人,你只要将所需药材都列出来,我一定尽力都找来。”任汉德也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以他如今的高位,自然是有数不胜数的人想要获得他的青睐,在这整个晋宁省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自然也是对此势在必得。
“常医生,不知道任老头这病所需要的是哪几味药?要是我能帮得上忙,也一定义不容辞。”闫为民也在旁边跟着说道,但显然心里更在意这药究竟是什么,同时也做好了很难获得的心理准备。
闫为民对任老的病也确实无能为力,任老的本就是修炼遭到反噬,内力将经脉都损毁的十分严重,寻常医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所以一听常博所说还有治疗的希望,心里也很是激动。
“任老先生,闫老,我所说这味药可能有些不太寻常,不知你们听说过深海幽葵吗?”
常博并没有因为众人所说的话就放松了眉头,依旧是一脸凝重道,他自然知道众人皆是人中龙凤,地位超然,要是市面上可以买得到的药材自然是不需要担心,但是这深海幽葵,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来的。
“深海幽葵?这东西竟然是真的存在吗?我只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说是其生长在上千米的深海之下,终年见不得光而获此名,需要长数十年才会结一丛花。”
众人听到这名字都面露疑惑,只有闫为民一脸沉思道。
“对,就是这味药。”
常博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闫为民道:“闫老所说不错,这深海幽葵只长在深海,这花极为珍稀,且实难获取,所以我才会说有些麻烦。”
“这病没有那深海幽葵就不能治了吗?”任老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失望。
那深海幽葵只是听着就知道有多么珍贵、多么难以获取,那深海之下本就是另一番洞天,奇绝诡异不说还危险丛生,茫茫海底连光都透不进去,找到一朵花无异于海底捞针,难比登天啊。
“倒也不是非它不可,只是有这味药的话,会成功率大大提升,而且能对任老先生您的境界大有提升,最起码也有把握进入到一级武者的层次,否则,我只有一半的把握将您治好。”常博想了一下正色道。
“这药竟然能治好我的同时,将我的境界提升到一级武者?”那任老闻言不由得热血激荡,脸上都涌起了一股潮红。
在二级武者巅峰的层面已经耗费了他大半辈子的光阴,始终不能有所突破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这次修炼遭到反噬也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急于求成才导致现在的后果,一级武者可以说是任老的毕生追求了。
就在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连活着的时间都不多了的时候,常博却告诉他,不仅有办法治好他,甚至还能让他的境界更进一步,达到那个他梦寐以求的高度,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常医生,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去找你说的那味药材,一定!”任老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神很是坚毅。
“尽力找吧,不过任老先生,您现在身体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啊,留给您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月我先把所需要的所有药材都写下来,你们要是能都找到,便给我打电话,我随时会准备过来,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也会在一个月之后过来永和市,那个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常博沉吟道。
“好!都依常小友的话。”任老道。
“常医生,那家父的病就麻烦你了。”任汉德说罢便朝着常博鞠了一躬感谢道。
任汉德在一旁听着,知道常博应该是觉得这药他们是找不来的,所以才会说到时就算找不到也会过来想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常博也没有阻拦,只是平静道。
其实任老的情况远比常博想的、任汉德所说的要复杂多了,大概也是因为年事已高,又常年被心结所扰,所以任老的经脉损伤的远比正常情况下的走火入魔要严重的多。
他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要么就是借助那深海幽葵的力量,不仅有把握将病治好,还能让任老的境界有所提升,要么就是如任老所言,不惜损耗自身的境界修复其体内受损经脉,这后者对他的伤害可是巨大的,所以当下也并未下定决心非救不可。
说实话,就算这位任老地位再高,与常博而言也就是一位仅有两面之缘的老人而已,这治疗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常博也并非是那种见谁有难都要帮到底的圣父。
常博的话可谓是在众人心中掀起汹涌波涛,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举办那劳什子寿宴,只是走走过场便结束了,常博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先行离开了,闫老却是因为和老友太久不见,想要好好叙叙旧便留在任宅,两人就此分别。
任宅所在的鑫金绿洲就像这名字一般,是一处十分金贵又草木众多的绿洲,空气十分清新,还能欣赏到沿江的景色。
常博离开之时不过八九点钟,正值夏季,这个点正是很多人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时候,常博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也起了兴致,沿着这条道路一边欣赏江边夜景,一边悠闲地散步。
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却不见闷热,反而是阵阵凉风袭来,带着江面的水汽,加上这地方的绿植,倒是一番很让人惬意的舒适。
正在常博慢悠悠的散步之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竟是郝义洪打开的电话。
“常医生,不好意思,我公司出了些状况,需要我赶紧回去。”刚一接通,郝义洪焦急的话音便传了过来。
“公司出了状况?难不成是唐策青?”常博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不是唐策青,是雷翰个不要脸的。”郝义洪很是气愤。
“雷翰?就是我们龙城的龙马集团吗?”
常博听到和唐策青没什么关系之后眉头也松快了些道:“那郝董就先回去忙你的事吧,我这边你不用管。”
“好,常医生,真是不好意思。”郝义洪闻言也是放松了不少,再次道歉之后便匆忙挂了电话,看来确实是有些紧急。
常博看着暗下来的手机,不由得有几分郁闷,郝义洪一走,自己岂不是一个人要留在这永和市了吗?说起来倒是有几分萧瑟之感。
“咦?老常?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正在常博兀自低头想东想西的时候,有一道半惊半喜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嗯?”
常博听到这很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猛地抬头,转身看向声音的源头,能这么叫他的除了那俞靖义还会有谁!
俞靖义却是少见的一身黑色西装,身边是之前在华悦城跟着席衡一块见过一次的马凡,两人皆是被一位面容昳丽的女子挽着胳膊。
“老俞,竟然能在这种地方遇到,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啊,这位是马凡,凡哥吧?”常博心下也是又惊又喜道。
他乡遇故知,加上常博刚还在想自己就是一个人了,在这种时候遇上老朋友的惊喜就更是被放大了不少,常博也实在是没想到能在永和市遇到俞靖义。
“哎哟,常哥你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哪敢让你给我叫哥啊,衡哥知道了不得拿刀把我剁吧剁吧喂猪啊。”那马凡闻言连忙摆手笑道。
他这话一出口就让那两位女子有些惊讶的看向常博,她们可是知道马凡是晋宁省一家龙头拍卖行的独子,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虽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大家族,但是也是十分了不得的身份了,寻常人等也只能可望不可即罢了。
但是他却对面前这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这么恭敬的说话,而且话里的那位衡哥莫不就是龙城市席副市长家的公子?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还和那位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或者,这位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家族继承人?啧,看上去又不像啊
可就算真是什么出身良好的家族子弟,以马凡的身份也实在无需做到如此恭敬的地步啊,真是活久见。
两位女伴此时心思各异,但看向常博的眼神都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