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春?”
祝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随即盯着费东周,追问道:“就是那个对你打出禁制的王小春?”
随即就恍然大悟,“我应该要明白,能给你打上法印禁制的人,能是简单之辈吗?
而二小姐身上的禁制,也是他打出来的,却已镇压了那只降头。
看来这个人深藏不露啊。
罢了,罢了,我治不了。
有这样的高人在,我肯定是治不了了。
仇也不用去报了。”
一说到这里, 祝同脸色就变得一片灰败。
当时费东周的身体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
再加上救人心切。
他们一过来,就急急忙忙着帮徐娅兰治病疗伤,根本没朝那方面去想。
现在再听到王小春这个名字,祝同自然而然联想到那个下禁制的人。
毕竟,之前费东周就被王小春用法印打了一个禁制在体内。
隔空打法印禁制,这样的手段,连他的大师兄都做不出来。
估计也只有师尊了。
这样的人,又岂是他这种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难怪了,之前二小姐失态,要对我发动袭击之际,王神医出手,制服了二小姐。
才让二小姐昏睡到现在。
看来,王神医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奇人啊。”
齐美宜这次就找到了存在感,不禁叹息道。
齐美薇没有说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她与齐美宜想得一样的,那就你们刚才那么威风,要把她们请来的王神医给赶走。
现在好了吧。
治不好病,又想起王神医。
这真是打脸啪啪响啊。
“那还等什么呢,快点叫王神医回来,替我妹妹治病啊。”
徐英剑立即催促着齐美宜。
而且还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着话儿。
在她心里面,一个山野之人,就会一点道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因此,在她心中,没有半点愧疚感。
反而用一种强硬的态度,要求齐美宜尽快将王小春找回来。
“那个,徐长官,这个电话,我还真的不好打了。要不,我告诉你的电话号码,你来打吧。”
齐美宜说道。
“那怎么能让徐长官打这个电话呢。要打也是你们打啊。
你们赶紧打吧。”
费东周也开始狐假虎威起来。
祝同想了想,就对费东周说道:“老费,我没有本事,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呆下去了。
先告辞了。”
其实,他也看不起徐英剑以势压人。
更没有想到,费东周居然这样子巴结徐英剑。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相啊。
“祝兄,你还是先别走。
万一那个王神医他不来的话,我们还是需要你镇压一下那个降头呢。”
费东周马上拉住祝同,劝说道。
又对徐英剑建议道:“那个,徐长官,祝道长虽然没有完全治疗二小姐,但还是有些苦劳。 您看……?”
说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可以的,我让人送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过来,给祝道长。
还请祝道长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等那位王神医回来了,您再走吧。”
徐英剑知道费东周的用意。
马上缓和语气,对祝同说道。
徐娅兰体内的降头,她都看到了。
因此,她也感到有些畏惧。
如果祝同一离去,万一那只降头再次出来,会将他们所有人杀死的。
“那个,老费,还有徐长官,我没有治好你妹妹,就不用收钱了。
另外,你们也放心,那只降头被王神医的禁制给镇压,轻易不会出来。
再说,刚才它也受了一些伤,自然更不会出来的。
因此,你们大可放心。
若不是主动去激怒它,是不会出来的。
而我在不在这里,都没有什么意义的。
而且,我与那个王小春是有过节的。
万一他看着我在这里等着他,也肯定不会施手救人。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我离去吧。”
祝同很诚恳地解释道。
他技不如人,早就在这里丢人了。
又怎么可能继续待下去呢。
至于钱不钱的,那都是无所谓的了。
“祝兄,你就别这样子嘛,给我的面子,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等王神医一回来,你就立马走。
绝对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的。”
费东周仍是挽留着祝同。
“是啊, 祝道长,你在这里, 我们就放心很多了。
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安全感。
每个人都有一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还请你留下来保护我们吧。”
徐英剑也诚心诚意地说道。
“唉,办办法,我是真的去意已决。请你们不要再挽留了。”
祝同仍是坚持己见。
他救人没有成功,肯定没有脸面留在这里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与他关系不大。
“要不,这样子吧。祝兄,你要走也行。
我们不留你。
但你留几张符箓给我们吧,也好让我们应一下急,自保一下吧。
万一那降头再次出来,我们也不至于被它虐杀。
至于那个一百万嘛,你还是要收下的。
就算我们是给你买符箓了。
另外,之前你也用了不少符箓。
还有施展功力。
这些对你的身体都有损耗的。
你拿了钱之后, 就去买一些补品回来,弥补一下身体内的缺失吧。”
费东周见祝同硬是要走,也不敢强留。
只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嗯,这个倒还是可以的。”
祝同一听,就欣然答应。
他们李唐道观的经济状况并不理想,也得靠这些师兄弟下山驱诡祛煞来赚取香火钱。
毕竟,养几十号人物在道观。
还有道观年久失修,自然要贮备一些物质与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再说,他只是卖几张符箓而已,拿一百万,也不会良心不安。
这是他们李唐道观的独门符箓,对付一些厉害的诡煞邪祟,还是极有用处的。
在费东周的要求下,祝同就一口气画了十三张符箓,按之前教给费东周的方法,将这些符箓贴在徐娅兰的身上,及病房的窗户与门楣上。
这样,就能确保那降头不会再次从徐娅兰身上钻出来。
“这个方法不是长久之计。
你们还是要想办法请那位王神医回来啊。
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对付得了那只降头。”
祝同在离去之际,郑重告诫徐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