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洋眼疾手快,听见后门作响的一瞬间,便立刻缩了回去,钻回了草丛里,凝视着后门的方向。
很快,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出来,看了看周围,然后便趁着夜色,往镇子北边直奔而去。
张洋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因为他凭借着超常的夜间视觉看的很清楚,刚刚那个鬼鬼祟祟出门的,就是王仁久。
问题是,这大半夜的,王仁久是要去哪?
感觉到有问题的张洋没有急着进入农经站,而是悄悄跟上了王仁久的脚步,全程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很快,周遭的建筑物逐渐稀疏起来,甚至连脚下的路面都从水泥变成了土路,张洋才意识到,王仁久竟然是在往镇北部的森林赶去。
这就更奇怪了,那地方没有人烟,更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这午夜时分,他跑到这里来干啥?
张洋越发好奇,接着跟踪,终于,等到了森林中的一处空地上,王仁久在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王仁久有些焦虑的看了看周围,鼓起嘴,发出了几声仿佛是鸟叫的声响。
他发出的声音刚落,正巧另一边的森林里也传来了同样的动静。
是暗号!张洋立刻反应了过来,王仁久大半夜来这里,是要和某人碰头!
没想到这一趟还能有意外收获,张洋靠近了一些,藏在一棵树后面,以便能看的更为真切。
打完暗号不到一分钟,一个身影便从林子里悄悄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女款大衣,单单从身形上来看,似乎是个女人。
等到那来者将脸上的口罩放下,张洋更是心中一惊。
来的竟然是刘瑛?!
罗思明的老婆和王仁久大半夜在这种地方碰面干嘛?张洋有些难以想象,但看这两人的互动,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王仁久急切的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刘瑛的胳膊,语气中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兴奋:
“怎么约在这种地方见面?一路上连个鬼影也没有,走都得走二十多分钟呢。”
刘瑛有些埋怨:“就因为鬼影都没有,才不容易被人发现嘛,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别人?”
“哎呀,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路面上瞎转悠。”
王仁久一边笑着,一边就把刘瑛顺势搂进了怀里:“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想你,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梦见的你。”
刘瑛则娇媚的搭腔:“什么梦见我,就知道嘴甜,我看你做梦梦见的不是我,是我这副身子吧,你这色鬼!”
张洋探头出来,只看见王仁久已经在急不可耐的想要解开刘瑛身上的那件大衣,张洋更看的清清楚楚,刘瑛的大衣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衣!
好家伙,玩这么大?
考虑到刘瑛以前的职业,水性杨花倒是也不奇怪,做出这种红杏出墙的操作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但是王仁久这个靠罗思明吃饭的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就出乎张洋的预料了。
同时,张洋也忍不住暗自发笑,不知道罗思明知道自己的小弟跟自己老婆竟然搞到一块去了,会露出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王仁久着急得很,但偏偏刘瑛挣脱了出去,同时还不忘打了一下王仁久的手:
“你这猴急的,就跟饿死鬼一样!”刘瑛不高兴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东西你带来了没有?”
东西?张洋敏锐的竖起了耳朵,什么东西?
王仁久则早有准备,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绸缎包裹:
“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办事不周到了,喏,东西就在这里,你已经闻到香气了吧?”
不只是刘瑛,连远在十多米外的张洋都清晰的闻到了那股香味,是龙涎香!
刘颖接过小包,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怎么才这么一小块,我可是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了,那块龙涎香有拳头大小!”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难不成还能切一半给你呀?”王仁久解释道,“这一小片是我小心切下来的,而且是切的边上那点,保证不会让罗少怀疑,不然等他发现龙涎香少了一点,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我要是出了事,你以为咱们俩这档子事,还能瞒得住他?”
张洋听得真切,这才算是听明白,原来这块龙涎香是罗思明的,只不过是让王仁久去取走并且保管而已。
而现在,王仁久竟然偷罗思明的龙涎香来送给罗思明的老婆,想到这里,张洋更是忍不住笑。
刘瑛不再纠结,将那个小布包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算了,一小点就一小点,我听说这东西拿来做香水有奇效,这次算你有心了。”
王仁久连忙点头:“那当然,我的心肝,这下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了吧?这不得好好奖励奖励我?”
刘瑛也不客气,直接敞开了大衣,随后便抱住了王仁久,两个人就像是两条水蛇一样贴在一起。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在这里就地开战,张洋大脑飞速转动,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直接便退后了几十米,然后捏着嗓子,朝刘瑛和王仁久所在的方向喊道:
“前面是什么人啊?”
这一声喊,果然把王仁久和刘瑛吓得不轻,王仁久更是连刚刚脱下的裤子都来不及穿上,直接便狂奔的朝另一边逃走。
反倒是刘瑛一时间手忙脚乱,加上过于慌张,只能匆忙穿好衣服,随后便躲在了一旁的草丛里,生怕被人给看见。
随着心惊胆战的几分钟过去,也没看见有人过来,连刘瑛自己都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她身后蓦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刘瑛马上就想回头。
而不等她回过头去,一双手便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从刘瑛身后抱住了她:
“嘘,小点声,是我!”
刘瑛吓得浑身颤抖,听见这个声音,才试探性的小声问道:“王仁久,是你吗?”
她身后的声音似乎低笑了一声,但立刻应承道:“除了我,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