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修刚刚和自己的上头那边汇报完好消息,好来不及好好地嘚瑟显摆一下,便听到了外面雷鸣般的掌声。
“怎么会有人在鼓掌?”霍刚紧皱眉头,“这动静不对吧?”
贾修依旧气定神闲的笑道:“指不定是那老太太死了,那个农民工报了警来抓张洋,那些记者们正在鼓掌庆祝张洋的落网呢,走!咱们出去看看去!”
在贾修眼里,这可是他的胜利一刻,必须好好享受。
然而,当贾修和霍刚来到展区面前,看着对面掌声雷动的热闹场面,却顿时看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修本以为能看到张洋被带上警车的场面,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张洋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引来了阵阵掌声如雷,甚至下面还有不少人在叫好。
这状况直接让贾修满头问号,更别说他满以为能够看到自己大获全胜的场面,结果却是一出门就看到了张洋的高光时刻。
“这不对啊!”霍刚更是傻眼,“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怎么活过来了?!”
贾修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难不成张洋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那老太太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张洋都能把她给救回来?
“这就是害人不成终害己。”刘梅婷直接在另一旁冷嘲热讽,“看来你的满心打算已经落空了。”
贾修咬牙切齿:“就算那小子走了狗屎运,扛过了这一劫,今天这场招标会他也输定了!赢家照样还是我!”
刘梅婷已经挑了挑眉:“是吗?你不妨再仔细看看,现在两边到底是谁人气比较高?”
贾修这才意识到,原来一直萦绕在自己这边的那些记者团队以及看客评审们此刻都已经聚集到了张洋的那边,而一手促成张洋那边火爆人气的,赫然就是贾修自己。
“不好!”贾修这才终于慌了神,赶紧对霍刚吩咐道,“马上让那些女的上台来进行返场表演,咱们必须把人气给拉回来才行!”
霍刚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你自己订的返场表演是在半个小时后的庆祝表演,现在我上哪给你叫人去?”
贾修抓紧头发,随后更是意识到,招标会结束的时间已经近在咫尺。
换句话说,他再不想办法扭转局势的话,招标会的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张洋同样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更不会给贾修继续作妖的机会,直接宣布道:
“既然如此,这场招标会也是时候结束了,无论是比拼产品质量也好,或者是为荆峰市的未来着想也好,就请各位做出决定吧,到底要支持谁!”
“是联合商会,还是海洋药房!”
韩长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适时的敲响了代表着场终的铃声,贾修脸色煞白,只看到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招标会结束的几个大字。
而那些记者和评审们似乎也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共同聚集在了大屏幕之前。
“感谢各位的参与!”作为本次展会的筹办人,最终还是韩长庚出来发表讲话,“今天的招标展会举办的非常成功,同时也让整个荆峰市真正看到了参展企业的实力。”
“现在,请各位把你们领到的票分别投给两边,左边代表着海洋药房,右边代表着联合商会,根据产品质量以及两家企业共同展现出来的企业文化,投出各位的神圣一票!”
紧张的投票环节就此开始,两边的人气几乎是旗鼓相当,难以用肉眼看出差距,更让最终的结果显得扑朔迷离。
张洋这边,孔候等人都紧张的忍不住屏息凝神,而贾修也死死的紧盯着投票站的方向,整个人的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甚至有些狰狞。
终于,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最终的投票结果,才全部汇总到了韩长庚的手上。
此刻,全场都是一片寂静,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动静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只有韩长庚将最终结果的信封拆开的声音,透过话筒在整个展厅中不断回响。
看到结果后,韩长庚的表情略微有些惊讶,但随即便再度收敛了回去。
下面早就有人等的失去了耐心:“韩台长!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结果,快宣布呀!”
“对,少来电视节目这一套了!”
“你要是敢说接下来进入广告时间的话,我们就要申请退钱了!”
韩长庚有些尴尬的对着话筒咳嗽了几声:“抱歉,这是职业习惯了,既然这是现场展会,那我们就直接宣布结果好了。”
韩长庚环视四周,最终将信封直接拆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本次展会,联合商会获得的票数是……两百五十三票。”
贾修立即松了口气,整个人脸上的紧张和冷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大笑:“我就知道!任凭那小子再怎么翻身,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但韩长庚的宣布还没结束,紧随其后,韩长庚便接着说道:“而海洋药房获得的票数是,两百六十票!”
宣布结果一出,现场再度陷入了长达几秒的寂静之中,随后,才爆发出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贾修呆若木鸡,整个人脸上都是面如死灰,一旁的霍刚也瞪大了眼睛:“输了?咱们这也能输了?!”
与联合商会这边相对应的,是张洋那边的展区正欢呼喝彩一片,孔候和孙晴等人都在大声庆祝,不过张洋倒是依旧冷静,处变不惊,只是在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满足的笑意。
韩长庚也在跟着鼓掌:“恭喜海洋药房的张老板,在产品质量的正面对决中击败了海洋药房以及荆峰市保健品总制造厂,守住了荆峰市本土企业的尊严!”
“让我们为张洋老板,庆祝欢呼!”
招标会就这样变成了张洋个人独秀的舞台,而刘梅婷则有些视线复杂的看着张洋的方向,良久,才微微点头,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离开了高台。
而贾修则有些颤抖,不单单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失败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