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海都的有钱人都喜欢去这种地方?”
这倒是有些出乎张洋的预料,而萧羽笙则微微皱眉:“难道不是每个地方的上流阶级都是这么享受的吗,还是说你们那里不一样?”
张洋仔细回想一下,哪怕是荆峰市的那些所谓名流,平时经常去的地方无非也都是些会所足浴而已,和海都一比,确实显得很不对劲。
不过秦玲倒是对此嗤之以鼻:“哼,少给自己贴金了,外地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清楚楚,那所谓的墨锦坊名义上是个古玩店,但实际上无非还是那些达官贵人们互相交际的地方,私下里他们不过是拿那地方当一个充作门面的中转平台而已,到入夜之后,他们玩的花样,和荆峰市也差不了多少。”
张洋有些诧异:“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秦玲抱着手:“因为我爸当初在海都就是这么混的,这地方没你想象的那么高端。”
针对这些说法,萧羽笙倒是也不否认:“可能确实会有你说的这种情况,但墨锦坊仍旧是海都公认的上层交流平台,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种地方有兴趣。”
张洋咧嘴一笑:“本来兴趣不大的,但是听你俩这么解释一通,我突然就有兴趣了,走吧,咱们就去这个墨锦坊玩一玩!”
……
墨锦坊听名字或许像是那种古朴的百年老店,但实际上到地方后,张洋才发现墨锦坊是一座盛大的现代化古玩交易大楼,而且几乎就位于海都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那金碧辉煌的楼盘相比周围的其他高楼都可谓是鹤立鸡群,而外面停着的车辆也全是清一色的豪车。
“好家伙,看来这地方还真名不虚传。”张洋探头看着车窗之外,“去墨锦坊要注意些什么?里面都有些什么活动?”
秦玲有些无奈:“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去这种地方,墨锦坊里的活动无非就是赌石拍卖这几样老把戏而已,不仅水深,而且完全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动辄都是百万乃至千万上下,而最后只有那些暗地操盘的人能赚的盆满钵满,这道理我爸十多年前就已经告诉过我了。”
但张洋今天就是摆明了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态度,直接打开车门:“既然这样,那我更要亲眼去看看这水有多深了,走,带路!”
秦玲见状,只能无奈的选择跟了上去,至于萧羽笙,这时候倒是表现的十分专业,走在张洋身边,全程都在给张洋介绍着墨锦坊内的装潢与历史,倒是真有几分向导的样子。
直到抵达墨锦坊的内廷之前,便有保安将张洋一行人拦了下来:“接下来的区域仅限会员能参观享受,请出示会员证明。”
张洋只是给了旁边的萧羽笙一个眼神,萧羽笙便上前一步:“你们难道不认识我是谁吗?”
其中一个保镖态度明显放尊敬了不少:“我们认识,你是狄大少的秘书,萧小姐,只不过您旁边这两位……”
“这不是你们要管的事情,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是大少的客人,你们到底放不放行?”
听到这话,那些保安赶紧让开了一条路:“原来是大少的贵客,是我们失礼了,这边请!”
就这样,在萧羽笙的引路下,张洋等人的前行几乎畅通无阻,一路上就没有保安敢于随便上前阻拦,甚至还有不少认识萧羽笙的人也在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毕竟他们都在好奇张洋的身份到底是谁。
“咱们都快变成焦点了。”秦玲在旁边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我以前不是一直都喜欢低调行事吗?怎么今天突然换风格了?”
张洋笑着回应道:“该高调的时候自然就要高调,放心,我有我的目的,跟我走就行。”
不断深入内廷,沿途虽然有不少珍奇古玩的拍卖场正在开放,但张洋都没什么兴趣。
与之相对的,张洋一眼就看到了内廷展厅中最为显眼的一块区域:赌石区!
赌石,张洋虽然不曾深入了解过其中的奥妙与内幕,但凭借着以前从电视中学到的一些零碎知识,张洋大概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秦玲一看到赌石区,便直接拽住了张洋的衣袖,随即摇了摇头:
“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为好,所谓的赌石,至少墨锦坊的赌石基本上十场就九场都是骗局,他们这里的原料几乎都做了手脚,哪怕是专家都很难区分其中的真伪分别,而每场赌石会基本上都会靠炒作,动辄炒上天价,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曾经的大老板打算在赌石会上大展身手,结果最后却赔的倾家荡产的故事。”
秦玲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看来她还真是对赌石这种活动有着不小的阴影,就连一旁的萧羽笙都在佯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每一场赌石会投入的资金都会不设上限,在墨锦坊的规则之下,赌的越高,收益也就越高,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所谓的一锤子买卖,一旦输掉一场,就能输掉几十年的家当,如果对自己的财力不是很有信心的话,建议还是去尝试一些其他的活动。”
但张洋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没有理会旁边的两人,大步流星的朝着赌石会现场走去,让秦玲和萧羽笙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震惊和不解的表情。
而赌石会现场似乎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几轮,张洋观察了一下剩余赌石池中的原料,几乎全都是那种单颗且厚重的石料,单从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区别,而且每一颗的标价都已经飙升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随便捡起一颗,恐怕都足够拿去开上一家中小型公司。
张洋还没来得及更为仔细的观察一下,赌石池另一边便已经响起了一个十分傲慢且显眼的女声:“依我看,也没必要继续竞价下去了,最后的尾号三颗,我全要了!”
全要!看着那标价几乎近百万的程度,张洋都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到底是什么人,出手竟然能如此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