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秘境的通道入口,因为稳定度的关系,有着比较严格的人员限制。
所以在客观事实上造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面,单单道门系统之中自己都分不过来呢,所以给儒家和佛门的名额自然就比较少。
佛门只有天龙寺和少林寺受邀;儒家也只有白鹿书院、潇湘书院和横渠书院三家书院受到邀请。
人数也都是十人左右。
此时远远的看上去那些佛家的弟子,明显的跟周围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这些和尚们的那么光亮的脑袋,就已经跟周围的人差别巨大了。
叶无锋还是从他们身边的气氛之中,读出了一些紧张和担忧。
看起来天龙寺的行真和尚的死,对于佛门弟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诸位,考虑的时间已到,请愿意放弃者自行到东侧集合,稍后会有执事弟子带你们出万年峰。”
杨玄感挥了挥袖子,指了指广场东侧边缘,那里有几个武当山万年峰的执事弟子在安静的等待着。
“如果诸位想要继续挑战寒冥泽生存的话,请在西侧集合,进行登记、再次身份验证,领取传送符,以及签署生死状等诸般事宜。”
杨玄感说着,声音又低沉了几分,隐隐透出几分凝重的感觉。
尤其是“生死状”三个字的份量特别的重,压得不少人的心脏都觉得沉甸甸的发闷。
签下“生死状”就代表着签字之人生死自负,各安天命,跟武当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到时候就是师门长辈们来了,也不能对武当山有任何的责怪。
还有就是生存挑战赛没有任何的规则,就代表着可以在其中杀人越货、夺宝争利,更是给生存挑战赛带来了重重危险和困难。
“我放弃。”
“我也放弃。”
……
有一些修为低下的大师和宗师们,权衡利弊再三之后,决定放弃生存赛的挑战了。
他们之中很多人在世俗社会之中,都是有自己稳定的社会关系和产业,有家庭有亲人,不想太过于去冒险。
千好万好,活着才是最更根本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况且也有不少人本来就抱着凑热闹的心思来的。
如果是擂台赛的话,还能够努努力,毕竟比赛的时候有武当山的高手看着,危险性比较小。
说不定也能够争夺到一个名额,去秘境之中争取一个前进突破的机会。
可成了生存挑战赛,而且还是在寒冥泽这种天然的险地之中进行,没有前辈高人看管,没有规则,危险性实在太高了。
再加上那些人感受到了身边一道道强大的抱丹高手的气机,也很受打击。
所以这一下子打了退堂鼓的人很多,有人带头,立刻有一大批人跟随,足足有一百二十多人。
基本上都是那一百多名大师级别的修行者,有一部分是宗师级别的。
抱丹高手没有一个退出,在人群之中俯视着这些退出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和嘲讽的表情。
这些人是咱在参加人选中最顶尖的金字塔尖的年轻才俊。
在各自的宗门、家族之中莫不是佼佼者,就是散修也是一地豪雄人物,心性坚毅,绝不会轻易的放弃。
同时他们也迈开了脚步,朝着广场的西侧而去。
相比于走向东侧准备放弃的人,他们昂头挺胸,显得气势高昂,步履也要从容的多,眉宇间散发出很强的自信来,
“还有要放弃的么?”
杨玄感见分流的人速度慢了下来,中间集结着百十个犹豫的人,追问了一句。
算是委婉的催促吧。
“阿弥陀佛,我等佛门弟子虽然受戒律约束,戒贪嗔痴念,不想与人争斗争利,可毕竟是修行界盛会,我等受贵宗邀请,自当尽力参与,输赢第二,友谊第一。”
佛门众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僧人冲杨玄感行了个佛礼,带着其他八名佛门中人走向西侧。
不过,除了这几句话,其他的人也只是默默的冲杨玄感行礼,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跟在队伍之中。
排在西侧队伍最后面站定,不是在拨动手串佛珠,就是在闭目默念经书。
表现出来了比较强的自我约束和道德礼节的要求。
儒释道三家之中,佛门中的修行者算是最是清苦和自我约束最严格的修行流派了,尤其是一些信奉苦修的佛门修行者。
当然了,跟儒家和道家一样,如今的世俗世界是金钱至上的世俗社会。
佛家的也在持续的衰落之中,如今很多的寺庙之中的和尚,都是被招聘过去的高学历,读过一些经卷的职业“和尚”罢了。
对于他们来说“和尚”是一份工作,白天在寺庙之中吃斋念佛,跟香客扯淡忽悠,晚上下班照样是大鱼大肉,灯红酒绿。
能够耐得住寂寞,看破红尘之人越来越少,所以佛门的修行者的数量比起道门来要少的多。
当然了,来参加武当山罗天大醮盛会的佛门弟子,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这一点从举止、神态和修为上来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都是抱丹境界的高手,无一例外,加上被不知名的邪魔歪道杀死的天龙寺行真和尚,佛门两个大寺庙中来的十个人都是抱丹高手。
“佛门诸位请。”杨玄感客气的说道。
“不行,我不能放弃,来都来了,必须得走上一遭,大不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使用传送符传送出来。”
人群中犹豫不决的一名非常年轻的大师,看上去还不到十八岁的样子,咬着一口钢牙自语。
说完之后就毅然的朝着西侧走去了。
“嘿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区区大师也想去寒冥泽参加生存赛?到时候寒冥泽的寒气或者毒障爆发你就得玩完。”
“别天真的以为有传送符就可以万事大吉,很多时候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使用传送符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人群中走出一个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全身罩在黑袍之中的男人,压着嗓子冷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