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先生……”郭君岳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楚风,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心思,直接去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背着一个旅行包走了出来。
“郭先生,以前的账我想我们应该算一算了。”走到郭君岳身边,楚风微微顿了顿,“今天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们两夫妻,但是我借给你的那笔钱必须要收回来,十三万,一分钱都不能少,我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害我的人钱。”
“我,我马上打给你。”郭君岳是真的有些害怕楚风,连柳少那种人都被他吓得屁滚尿流,他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问楚风要了账号,将借他的十三万一次性的转给了他。
楚风收了钱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虽然这里的地脉让他很是遗憾,但是发生了这种事,自己强忍着没有去怪罪这对夫妻,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自然不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对不起……”夜空中,白浅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呆呆的看着楚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眼泪忍不住一颗一颗的滑落了下来。
“妈的!这姓楚的真是一个小气鬼!”郭君岳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滚吧滚吧,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房客吗。不过这家伙还真是蠢,住了一个月不到,白给了我三万多块钱的房租,十足的傻子!”
白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埋头一言不发的朝房里走去。
“你站住!”郭君岳冲着她呵斥道:“你那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我将你姘头赶走了,你心里不高兴了?”
“郭君岳,你嘴里能不能蹦出两句好话,我现在真是看透你了。”白浅咬了咬红唇,“以前我以为你只是脾气大一点,没想到你的心理也这么肮脏,为了钱去谋害别人的性命,今天要不是楚先生及时醒过来了,恐怕已经被你们杀了吧,你这样做还是个人吗。”
“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郭君岳反唇相讥道:“你那姘头走了你很伤心,故意扯皮打算跟我离婚了对不对?离婚就离婚,不过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五十万我就同意跟你离婚,要不然我拖也拖死你!”
白浅对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转身便朝楼上走了过去。
郭君岳冷冷一笑,也不去管她,现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了一百多万,就算刚才还了楚风十三万,也还有一百一十五万之多,以后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个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只要榨干她身上剩下的价值,就算离婚他也不在乎。
乘着夜色,郭君岳迫不及待的出门了,现在有了这么多的本钱,今晚一定要赌个痛快!
白浅来到楼上,也是开始动手打包自己的行李,她已经不想再跟郭君岳这种卑鄙的人住在一起了,这些年她忍受了太多,但她可以忍受打忍受骂,绝对忍受不了郭君岳去赚这种昧良心的黑心钱,这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不是那个只是脾气暴躁的丈夫了,而只是一个黑心的烂赌鬼,说难听点,他今天就是杀人未遂,是一个罪犯!
白浅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卖了。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白浅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楚风的房门还敞开着,可能他刚才走得急忘记了关门,走过去打算关上房门,却是一眼发现在房间的地面上掉落了一张纸张。
她忍不住上前捡起那张纸张,发现上面列了一大串药材的名字,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是看到这些字迹,白浅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贴身藏好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对比上面‘善待自己’这四个字,正好,在这些药材的其中一些药名中也是出现了这四个字,仔细一对比,字迹竟是一模一样!
白浅一下子懵了,拿着纸张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是他,居然是他,自己早该想到的,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好心人,帮助自己的人一定是认识的人才对。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两度帮助自己渡过难关的大恩人,居然就是楚风!
啪嗒!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没有这个恩人,弟弟可能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可自己呢,以怨报德,不择手段的去陷害自己的恩人,自己还算是一个人吗?
“楚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白浅失声痛哭,撕心裂肺。
……
沙沙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医院的住院楼响起,然后一群人急匆匆的进入了808号单人病房内。
“安康!”看到躺在病床上,冲人傻兮兮直笑,甚至还留着口水的柳安康,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凄叫一声,快速的扑了过去,“安康,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嘿嘿……”柳安康毫无意识的冲着她傻笑,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我的安康啊,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中年妇女抱着爱子,悲切的哭叫起来,“我是妈妈啊,你不要吓唬妈妈。”
“蒋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儿子这样一幅痴傻的样子,柳洪川心中也是悲痛不已,恼怒的看向蒋凯问道:“昨天安康还好端端的,今天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保护他的!”
“柳伯父,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姓楚的。”蒋凯恨声说道:“是他把柳少打成这样的,医生说,柳少极有可能面临全身瘫痪还有精神失常,这个家伙真是好狠的心啊,柳伯父,你一定要为柳少报仇!”
“哪个姓楚的?”柳洪川沉声问道。
“就是楚家的那个弃子楚风。”见他不知道情况,蒋凯猜到柳安康肯定没有将他对付楚风的事情说给他听,当下捡一些能说的跟他说了一遍,其中也是故意添油加醋的把责任都推给了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