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珠子的内部,楚风才发现,里面有七个不可察觉的小洞,但却逃不过他的耳目。
“诸位道友应该看到了吧。”竺叶舟无奈道:“这颗避水珠等级太低,只是一件半步仙品凡宝,拥有诸多的缺陷。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内部的这七个漏洞。必须要有七名有一定修为的修士,施展元气将其堵住,如此才算是一颗完整的避水珠。”
“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任何纰漏,水中的凶兽,都能发现我们了?”乌平问道。
“可以这么说。”
“这风险太大了。”乌平扬了扬手中的柴刀,“万一要是谁出了半点差错,我看我们这些人都要全军覆没。”
“乌道友,以我等的修为,只要小心一点,是绝不会出什么差错的。”竺叶舟道:“再说,我等是去探险,自然要冒一定的风险。”
“乌道友,你若是不想去,尽可早说,我们可以另外找人。”那名雀斑妇女柳水碧冷言道。
“放屁,谁说我不去的,我只是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让大家有所心理准备。”乌平冷笑道:“既然你们都不怕死,乌某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会避水珠下水之后,诸位道友,立刻施展元气,将漏洞堵住。”竺叶舟慎重的叮嘱道:“整个过程,千万不能有任何阻断,否则,一旦有一点气息散发出去,都会被水下强大的凶兽察觉到。”
对此,大家都不敢大意,这毕竟关乎大家的生死,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七人站好位置,在避水珠下水的瞬间,立即施展元气,将各自负责的漏洞堵住。
巨大的避水珠,融入水中,仿佛与水液融为了一体。在竺叶舟的指挥下,迅速的朝射日岛的方向驶去。
“此地离射日岛距离较远,如果全速前行,至少要一个月时间。”竺叶舟叮嘱道:“这期间,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万勿出任何纰漏。”
“竺道友,航线方向你应该知道吧,别搞错了。”藤木春开口道。
“之前竺某多次踩点,不会有问题的。”竺叶舟信誓旦旦道:“不过,这条路线的凶兽分布情况,现在还未知。我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凶兽能够发现我们,所以,大家时刻都要小心,不能懈怠。”
此言一出,众人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样说来,这颗避水珠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有凶兽!”
这时,那名老妪戚月素突然惊叫道。
众人骇色撇头一看,顿时发现,远处一头体型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巨型凶兽自远处游来,看似缓慢,实则身形如电,几个眨眼间,已经到了避水珠附近。
“是一头至少天照期以上的凶兽。”以他们的修为,居然看不清楚这头凶兽的实力,也就是说,保守估计,这头凶兽至少也是天照中期的修为。
一群人屏住呼吸。
这头凶兽游到避水珠附近停了下来,似乎在观察什么,又似乎在嗅着什么,最后,居然逐渐朝避水珠逼近,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凌厉的盯着避水珠的位置。
“这畜生,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众人忐忑不已,如果被它发现,这里的人加起来,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它没有发现我们。”楚风淡淡开口道:“可能是刚才我们的速度太快,涌起的水流吸引了它的注意。我看,接下来,我们得放慢点速度了。”
“楚道友所言极是。”竺叶舟点头道:“这头凶兽的品级,应该不会超过天照后期。这种级别的凶兽,是不可能发现避水珠的。”
“那,什么级别的凶兽,才能发现?”栾幽若问道。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了竺叶舟,这事对大家都极为重要。要知道,这片水域,不乏一些渡劫期凶兽,甚至是高级别的渡劫期凶兽。
“这……”竺叶舟脸色有些尴尬,“诸位道友,我之前也说过了,这颗避水珠,只是半仙品凡宝,能力有限。也许,也许,渡劫期凶兽便能发现它的存在……”
“什么!”
“竺道友,你,你害惨我了!”
“之前你怎么不早说!”
众人都勃然大怒。
“各位息怒。”竺叶舟尴尬道:“我研究过,这片水域渡劫期以上的凶兽极少,只要我们小心防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咱们是探宝,哪能不冒点风险对吧。”
“我看我们也别埋怨竺道友了。”楚风开口道:“大家冒险下来,我想都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个时候,埋怨不是解决的办法,大家还是齐心合力,早点找到射日岛为好。”
“对对对,我们还是抓紧点找到射日岛,如果能获得一些机缘,那就不虚此行了。”竺叶舟连道。
其他几人都是有点生气,有关生死的大事,竺叶舟居然隐瞒不说,简直是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如今避水珠已经在水下行驶了七八天,这个时候反悔,也有点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越往前走,楚风越是疑惑,这一路行来,遇到的凶兽很少,而且,竺叶舟基本上没有什么停顿。按道理来说,在这水下方向难找,理应多次停下确定方向才是,可他却一往无前,似乎,早就对这片水域烂熟于心了。
楚风心中无比好奇和疑惑,再加上,之前在岸上时,就觉得此人哪里有点不妥,于是时刻注意着竺叶舟的一举一动。
日复一日,一个多月后,众人已经遥遥看到了水下的一块巨大陆地。
“到了,终于到了。”竺叶舟长长松了一口气,“这里,应该就是射日岛了。”
其他人也是面带笑容,总算是有惊无险,这一路,可谓是异常的顺利,只是遇到了几只天照修为的凶兽。
稍稍顿了顿,竺叶舟的目光,在四周巡视一番,似乎选准了一个方向,继续催动避水珠,快速朝着一个位置驶去。
来到射日岛的正上方,竺叶舟却出人意料的并未降落下去,而是一连疾驶了两天两夜,最后,在一个深深的山坳附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