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边。
就在楚风领悟‘万鬼升仙术’的关头,天巡谷地的东南方向。
一条略显狼狈的身影,穿梭在一片茫茫的古林之中。
仔细一看,此人不是乔装成中年和尚的柳修文是谁!
自打进了天巡谷地,他就根据程师兄给的地图,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地图走来。
这一路过来,他才发现,这张地图有多么宝贵,几乎规避了所有的凶兽和陷阱,以至于这一路他居然连任何危险都没有碰到。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不久之前,他因为这一路上的轻松太多轻松大意,撞到了一头仙胎境中期的长齿暴熊,全靠着程师兄给的一件宝物,才仓皇的逃到了这片古林之中。
更加悲催的是,因为过度的惊恐,程师兄送给他的那张地图,也不知道在哪里遗失了。
“难道,天要亡我柳修文?”望着前方茫茫的古林,柳修文忍不住惨笑一声,现在,没有了地图,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活路可言!
可惜,自己还未能报的大仇,还未能杀了楚风和林语萱这一对狗男女!
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自己即将惨死在此,而楚风和林语萱这一对狗男女,却要好好的活着,卿卿我我,如胶似漆,这让他越想越是愤懑。
深吸了一口气,柳修文迈步向前走去,就算知道这种古林之中,一定有大量的凶兽存在,但,总也要去闯一闯,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段,突然,他整个人猛然停了下来,目光炙热的看向了附近的一处石壁。
在这面耸入天际的石壁之上,竟是让他发现了一个远古石洞!
这个石洞,被无数从悬崖之上垂挂的藤条密密麻麻的遮掩住,若不仔细观看绝难发现,但,刚巧柳修文就是一个极细致的人。
柳修文想也不想,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拨开藤蔓激动地走了进去。
他毫不担心里面有什么凶兽,现在这种情况,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但要是这山洞里面有什么好东西,甚至是什么传承,那或许那就一步登天了!
走进之后,柳修文才发现石洞之中异常宽敞敞亮,洞口虽然被牢牢的遮掩住,但这洞内却离奇的宛似白昼,第一眼看过去,柳修文就觉得这山洞绝不简单。
四周坚实的墙壁之上,到处都是深陷而入的剑痕,其中,更闪烁着一股股隐隐约约的强悍剑意,柳修文虽然在择新大会上并没有被剑修门派天剑宫选上,但实际上,他本身在低等世界也是一名剑客,拥有不俗的剑道造诣。
可以说,他在剑道方面的天赋很强,即便不如林语萱,但也远超一般的剑修。
此时,他单单一看这墙壁之上的剑痕,就知道这套剑法绝对不同凡响,施展剑法的人,更是登峰造极!或许,是一名上古时代的超级剑修!
柳修文神色大喜,看来,这山洞一定是有人住的,而且,住的还是一名剑道方面的超级强者!
怀着一抹浓烈的期待之下,柳修文迅速在四周搜寻起来。
石洞一共有三间,除了这外围看似像练功室一般的巨大石洞之外,在前方以及左侧各自还有着一间小石室。
两间小石室,一间是打坐练功用的静室,而另外一间则是卧室。两间石室之中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明显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
不过这石室之中,各类生活用具应有尽有,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床上的被褥以及帐幔都已经支离破碎不能再用,但这洞内空气干燥,光线明亮,却是一处很不错的修行之地。
“我现在这种情况,走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上上下下搜索了几遍,并没有任何收获,柳修文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可他明白,现在一旦走出这石洞,出去是死路一条。
如此的话,还不如暂时留在这石洞之中,尽一切努力将修为提升上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这样想着,柳修文将石洞打扫、整理了一下,收拾好心态,安心在此居住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流逝过去,大约半个月之后。
轰隆隆!
这一天,柳修文正在外面的练功室练功,一剑劈在墙壁上,随着一声此言的火花迸射出,只听到一声巨石开合的巨响,从那上方的石壁之中,赫然缓缓裂开了一道细缝,很快,裂缝之中一个小匣子出现在柳修文视野。
“是机关!这里,居然还有机关!哈哈哈哈,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看到那缓缓开启的机关,以及里面露出的小匣子,柳修文整个仿佛疯了一般,癫狂的仰天狂笑,甚至,连眼泪都留了下来。
他冒死来此,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击杀楚风和林语萱这一对狗男女,报仇雪恨!
此时,无意中开启了古山洞的机关,里面,或许就有惊人的传承,让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悦!
柳修文几乎飞也似的扑了过去,一把将那小匣子拿在手里,随着这小匣子被取出后,裂缝自动缓缓合拢,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看起来光滑平整的墙面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巧夺天工的机关!
此时此刻,柳修文整个心神都系在这小匣子之上,整个人面皮抖动,掩饰不住的狂喜,他怀着满心的期待和忐忑,颤抖着手,缓缓的打开了小匣子。
匣子一打开,里面三样东西顿时进入了柳修文的视野:一个是一本封页泛黄的古朴秘籍,看起来颇有年代的气息,显然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年头了;第二样是一个淡红色的小玉瓶,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丹药瓶;最后一个,则是一枚灰黑色的阵戒,暂时无从得知里面装载了什么东西。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里面的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外皮已经泛着年代的灰色,封页之上不见一个字,怀着一抹好奇,柳修文下意识的拿起了书信,从中取出了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