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后续
李维看着日本人撤离之后,接着便把后续的任务给安排下去,接着又和方学铭把屋子里面的痕迹给全部处理干净之后,两人才开始撤离了。
“今天这场战斗,上海站虽然成功突围了,但还是伤亡不小,只希望他们能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好好的长点教训。”李维坐在车上之后,才微微的皱起眉头说道。
说实话,这一次事情他处理得并不是很好,主要是他没有料到左名这个软骨头,一到特高课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上海站的情况全部给交代了出来。
所以说给李维等人准备的时间就非常的少了,因此在很多事情的处理方面,也自然是有些失误了起来。
而且上海站先是经历了行动组组长罗业宏的叛变,然后郑天末所部便全员撤离了上海。
现在王仁锵刚刚在上海站稳脚跟,做出了一点成绩出来,可是偏偏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祸事。
而这一连番的事情下来,也可谓是伤筋动骨了,所以说上海站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呀!
“先生,他们这也算得上是逃过一劫了,说实话,今天要不是我们在暗中帮助的话,他们这些人很可能会被日本人给直接一锅端了。”在前面开着车的方学铭却是轻声说道,言语之中,对于上海站也没有多少敬畏和好感。
而一旁李维在听到方学铭的话,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他们也听到了爆炸之声。
“老杨得手了?”方学铭轻声说道。
“还不知道,不过听声音应该是老杨那面动手了。”李维想了想,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先回去吧,老杨是否得手,等回去之后就知道了。”李维也没有多想什么,而且对着方学铭轻声吩咐道。
随着李维的话音落下,方学铭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
随着上海站突围成功,日本人在巡捕房出动之后也随即主动撤离,所以说回江路和滨州路的枪声也是随即就停了下来,街道上除了那些误伤的老百姓不断的惨叫之外,就是其他老百姓的呼喊声和惊呼声了。
而这个时候,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才朝着枪战发生的地方进发,他们只是来收尾的。
很快,整个法租界巡捕房也是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张国新这接到消息之后就来到了巡捕房,随后在初步的了解了情况之后便来到了巡捕房最高领导办公室。
因为这次的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说他们必须得拿出一个能让租界老百姓信服的理由出来才行。
当然了,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法租界公董局高层肯定早就和日本人联系上了。
所以说他们这个时候除了安排手下的巡捕对现场进行善后之外,就只有默默的等待了,毕竟在法租界,还是这些法国人做主的。
等法租界公董局的人去和日本人协商,等他们协商好之后,这件事情也就会慢慢的落下帷幕了。
“据说这一次是日本人越界进入回江路抓捕特务处上海站的人,随后双方发生激烈交火。”张国新看着自己的领导马行克轻声问道。
“确实,日本人这一次实在是有些猖狂。”马行克此时也是有些恼怒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张国新还是了解过的,此人在上海滩法租界巡捕房根深蒂固的,而且黑白通吃,但是良心不算太坏,至少对日本人的感官不是很好。
而且张国新早在进入巡捕房的时候,他就安排邵坤等人暗中调查过自己这个上司。
当时上海还处于国党的统治,所以说经过邵坤等人二十四小时的跟踪调查,最终秘密的发现自家这个领导和CC系的一些人走得很近,而且好像还关系匪浅。
只不过随着中日战争爆发之后,国党撤离,上海沦陷,从那以后,自家这个领导就好像是从来不认识那些人一样,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但是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张国新对自己这个领导的身份还是有一些猜疑,只不过他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一次堪比一场小型战斗。”马行克说道,“半个小时前的消息是,双方皆死伤不小,现场遗尸三十六具之多,不过武汉方面和日本人死亡的数量差不多。”
“没有伤者?”张国新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日本人将伤员带走了,武汉方面有一些伤着,在我们进场之后,也是很快就被送到医院去了,有专人看守。”
“还有就是,据说有还多达二十多个市民受伤,我刚才说的三十五具尸体中,还没有包括误入交战区域死掉的市民。”马行克抖了抖手中香烟的烟灰,而后轻声回答道。
“此外,据说还有日本人掉进河里,被石块砸死,淹死多人,尸体都被冲走了。”没有等张国新说话,马行克又继续说道。
“掉进河里?”张国新也是一下子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应该是武汉方面的人炸了一座桥,所以说一辆小汽车落入河里了。”马行克点了点头说道。
“能够坐小汽车的,只怕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吧!”张国新鼻腔喷出淡淡的烟气,随即说道。
“管它是什么身份,死了都是活该。”马行动也是冷笑一声,“咱们也没有请他们来中国。”
张国新听到这话之后也是直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日本人这次做的很过火,他们的一支宪兵小队假扮成平民,携带武器进入法租界。”马行动面色愤慨,继续说道:“连轻机枪也带进来了。”
“轻机枪?这确实是太嚣张了!”张国新听到之后也是惊讶不已,随即皱眉说道。
“是啊,太嚣张了。”不过马行克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是算准了法国人不会真的和他们翻脸。”
“唉。”听到这话,张国新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局势如此,又岂是他一人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