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
杨红光虽然愤怒,但丝毫不敢发作,而是急忙解释起来。
“怎么,敢做不敢认?”
陈雄怒笑,摆出宗师气派,一步跨出,瞬间到了杨红光面前,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啪!
“啊!”
人如滚地萝卜,带着一身灰翻着跟头。
“陈长老……”
杨红光一张口,牙血哗哗的往下流着,两只眼泪眼模糊:“我是真的无辜,人真不是我杀的啊!”
“当我好忽悠是吧?”陈雄怒极,走来啪啪又是好几巴掌。
杨红光被生生抽了个半死,他抬起脚,正要踩下去。
“长老!”
一个随从慌忙跑了过来,道:“长老,事真不是他做的。”
陈雄收手,怒视了自己的随从一眼:“你知道?”
“知道,我刚才调了监控。”
“哼,平时怎么没这么激灵!”陈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被打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陈雄是故意的?
“既然这样,那就把他扶起来好好问问。”
杨红光都要哭了,受伤也相当严重,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跪在这里,就是希望能得到您和荆少的原谅啊。”
“原来如此。”陈雄自然不可能道歉,一挥手:“把杨先生请进去吧!”
“是!”
当下,他开始去检查荆星武的伤势,眉头紧皱:“赶紧送去抢救,否则下半辈子就是个植物人了。”
荆星武被打成这样,自己跟荆家的关系只怕是不好搞啊。
“这个易天当真是无法无天,连天都家族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背后,到底是谁,仅仅是一个云家吗?”
陈雄捏着胡须,颇为费解:“云家虽富甲一方,但势力主要都在南方,而且很少插手黑暗中的事务,会去挑战天都家族?”
“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要扩张的信号!”有人分析道。
“值得考虑,这件事赶紧告知荆家。”
“是!”
天都,荆家,荆星武的父亲荆耀城正在书房中。
消息传来。
“少爷在金陵出事,被人打成重伤,至今尤在昏迷之中。”
砰!
荆耀城一巴掌落在红木桌上。
坚固的桌面,爬满了蛛网一般的裂纹。
“区区金陵,谁敢如此狗胆!他不是跟天武的人一块去的吗?难道天武的人旁观不成?”
“陈长老坐镇宅中,少爷是被人打了之后丢回来的。陈长老雷霆暴怒,将一人打了个半死……”
听到这里,荆耀城心里稍微舒服了些许。
“但是……”
“但是什么,说!”
“陈长老打错人了。”说话的人,亦是一脸尴尬。
荆耀城怒极而笑:“好一个陈雄,演戏给我看是吧!”
“立即查清此事,我要那人血债血偿!”
“还有,给我联络陈雄,我要看看他是何态度!”
荆耀城眼中厉芒一闪。
金陵那人敢动自己的儿子,而陈雄还不敢去找他的麻烦,随便找个人装模作样的揍了一顿。
这,让他不得不生疑。
“又失败了!”
苏家之内,苏青玉紧闭着眸子,浑身颤抖。
如今,她对每一次的出击,都不抱有希望了。
这像是一场拖延,而易天一次比一次更强大的表现,彻底让她内心的防线崩溃。
这个男人,不可战胜!
而自己,只能引颈待戮吗?
恐惧不断加深,她颤抖着拨通了武恒的电话,请求接应她逃离金陵,前往江南省城。
“不要担心,真正的援军来了。”
“你留在那,易天暂时不会动杀手,你一旦离开金陵,价值耗尽,他便会立即下手!”
武恒点破了苏青玉的作用。
鱼饵。
亦或者说,一口漩涡。
即便她难以对付易天,但她毕竟是冲突的起始。
苏青玉无可奈何,在恐惧中度日!
“荆星武也敢动,意外,着实让我意外!”
同时,武恒接到了金陵方面发来的图片。
荆星武半死,正在抢救。
白如练和陈荷云各断一笔,十分凄惨。
“虽然废了,但这筹码还有些作用。”
“部长。”有人走了进来,态度客气,道:“墨言成半路听说白如练出事,找您要个说法!”
“找我要说法?”武恒怒笑,道:“人又不是我伤的,他找我要什么说法?”
“他说,人是您承诺嫁给他的,结果不能完璧交付,便错在于您。”
“如果您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他将先回东广,等您消息。”
“嗯?”
武恒何其敏锐,眼睛一缩:“这小子,是知道我要借他的力量,以此来威胁我啊!”
“那咱们先不搭理他?”
“不行,绝对不行!”武恒摇头,道:“就低下头来,请他过来,赔礼道歉!”
传话之人一惊。
武恒何等身份,如今却要向墨爷的儿子低头。
如此一来,不是整个江南的地位,都跌了下去?
“部长,恐怕引狼入室啊!”
“放心,无论出了多大的事,上面还有天武兜着,出不了大问题。”
同时,在茶楼之外,白樱的人抓住了四个眼睛。
其中三个罗网之后,立即自杀。
第四个人被制止,很快就让狙击,惨死当场。
“下手更狠的!”
白樱蹙眉,将人丢在地上:“茶楼里打扫一下,敌人不会来了。”
“是!”
一座黑暗的阁楼里,一人缓缓跪下。
“楚帅,夜枭任务失败,长眠金陵。”
“郑先林被抓,我们直接将其击毙,嫁祸易天。”
“蠢货!”
当啷!
茶杯摔碎。
“敢抓郑先林,有能力做掉夜枭,八成就是他无疑了。”
“做掉郑先林,你们是想要让易天暴露出来?”
“是有这意思。”那人点头。
黑暗中的人冷笑,道:“易天的身份暴露,谁还敢对他下手?是东广那个地头蛇,还是江湖中那群武人?
“易天在我眼中已经暴露,但他依旧不透露身份,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借此发力,催动这些力量去对付他,我们再藏于暗中出手,才能准确命中!”
“原来如此……”那人叹了一口气,道:“但要是郑先林不死,他若一张口,您……”
“嗯。”他沉沉的应了一声,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你先退下去吧。”
“是。”
拱了拱手,再度问道:“楚帅,那后续的行动呢?”
“等,他很快会有破绽露出。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