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们和过路的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那两个男人,一个男人举着一根大大的白萝卜高声大叫,另一个男人只穿着一条绿色的裤衩保持一种固定而又滑稽的姿势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种独居特色的雕塑或者是行为艺术。
拿白萝卜的男人开始用手里的白萝卜去敲穿着绿色裤衩的男人的头,但是绿色裤衩男人依然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固定姿势,拿白萝卜的男人笑了,他说:“你这是在摆拍吗?你搞了别人的老婆很得意是吗?”
见这奸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表情的变化都没有,拿白萝卜的男人急了,他认为这杂碎奸夫是在公开的羞辱他,于是他举起白萝卜使劲地砸向奸夫的脸。
可这奸夫的身子只是轻微地摇晃了一下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连呼吸都是平稳的。于是拿白萝卜的男子喊道:
“我要告诉大家,请大家不要误会,因为这杂种搞的女人并不是我的老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就爆发出洪水般的笑声,笑声像巨大的海潮在空气中翻滚。
当笑声响起的时候,拿白萝卜的男人像一个成功的演讲者一样主动地停了下来,等待着笑声平息,果然,他伸出双手(一只手还拿着白萝卜)向下面压了压,意思是请大家安静下来听他的下文:
“虽然不是我本人的老婆,但是她是我亲大哥的老婆,我大哥生性懦弱,明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别人瞎搞,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老子今天就是要为我大哥出一口气,反正我大哥已经决定和这个破女人离婚了。”
这次大家居然没有笑,都在静静地听着,但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认出来这个奸夫是谁了吗?”
“谁呀?”
“好像是覃局长,以前见到他的时候都是穿得周武正王的,正襟危坐,人模狗样,今天这个样子没把握了。”
“哪个局的覃局长?”
“听说是管空气的还是管水的,反正是管得很离谱的那种。”
“好了,大家好像已经认出这个杂碎是谁了,都在议论,不错,你们没有看错,他确实是姓覃,也确实是个什么狗屁局长,不管他是管天管地还是管拉屎放屁,但是他这个管屁管屎的局长算是当到头了。”
拿白萝卜的男子高声喊道,然后将声音提得更高喊道:“告诉大家,他的名字叫覃清波。”
围观者一下子躁动起来,大家又议论开了:
“果然是他,老百姓的事他什么都要管,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锤子。”
“原来真是他,在办公室看到他的时候,好像很正直的嘛。”
“在办公室不一定正直,听说有些当官的就在办公室干那种事。”
“我看只有在他自己的老婆面前才会正直,在人家的老婆面前就是硬直吧?”
“硬直,哈哈,硬直,有点意思。”
那个拿白萝卜的男子说累了,他将自己手里的白萝卜放在奸夫的肩膀上,因为是光溜溜的肩膀,放了好几次才放稳,好像放在地上怕弄脏了一样,不过拿白萝卜的男子放好后是这样说的:
“你不是喜欢乐吗?这萝卜送给你,你拿去继续乐吧。”
然后手里没有了白萝卜的男子伸手去撕奸夫的绿色裤衩,“嗤”的一声,裤衩就真的被撕下来了,人群中围观的年轻姑娘们赶快背过脸去,男子们却兴奋地往前挤,纷纷伸长了脖子看。
人们很失望也很兴奋,因为一丝不挂的那个男子暴露出来的玩意居然是那么小。
拿白萝卜的男子将那绿色裤衩盖在奸夫的头上当帽子,然后他喊道:
“你戴的帽子应该是这个颜色的,多半你的老婆也在跟别人搞,说不定此时此刻正在某个男人的床上幸福地欢叫,即使没有这回事,也热烈祝贺你今后能够拥有这样一顶帽子。”
“让开、让开,都不要看了,你们这么多人都没事干了吗?”
一群交警和武警突然赶来了,遣散了所有的人,带走了两个当事人。
警察要将奸夫带走的时候,看到奸夫那种姿势,再摇摇他僵硬的四肢,开始的时候是忍不住笑,然后表情都震惊了,因为在他们执法的生涯中,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
人们渐渐一步一回头地散去,只有鲁乾坤还远远地站着观望,看见警察要将那个赤身裸体的人抬上车,他才看着抬起手,远远地在空气中画一个大大的圈,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是那个赤身裸体的人突然四肢就柔软了,并且马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裆部。
鲁乾坤拉住低头窃笑的莫妮妮的手说:“好了,实验成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