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师兄上跳下窜无法躲过那五色剑气,它们好像风无处不在,好像水无处不往,
身上被风水吟连续击中,灵魂在颤裂,眼睁睁的看着那发了霉的打狗棒劈下。
‘啊·啊··不要啊··’
‘呯’
师兄眼前一黑,
只感觉灵魂撕裂剧痛,昏死过去。
云阳对着师兄淬了一口;
‘比你高级强悍的凶兽,死在我手里的都不少,若不是同门,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嗯,身上的宝贝倒是不少,以武为尊,都是我的了’
云阳穷怕了,虽然师尊说,钱乃身外之物,但没有钱寸步难行,出去与好友聚餐都没有铜币了,笑盈盈的立刻对师兄一扫光,
满载而归的找纳吉幽兰去了,
纳吉幽兰还在到处寻找,
两人一起找了一会
‘云阳师弟,魂笛天师兄他们还等着呢,以我们现在的功力都找不到,应该是更高阶的学员’
云阳不甘心的看了周围树林一眼;
‘嗯,走吧,或许是你说的那样’
等两个人的身影离去后,
紫青绫从一株数丈高的大树轻飘飘的落到地面向师兄走去,
一剑刺向师兄大腿,师兄的身体自然反应抽搐了几下彻底昏死;
‘呸,垃圾死猪。嗯··善良,年少无知,单纯热心便是那小笨蛋的死穴,呵呵呵,走着瞧,定要你跪伏在本天女的石榴裙下’
~~~~~~
今天是同宗一个兄弟的生辰,
约好了为他庆祝,
一行相邀到了学院外的水口重镇吃石磨豆花去了,
水口重镇处于大渡河旁,
大渡河的水来自雪山,
水冷喘急,
浪花怒拍两岸,卷起漫天晶莹水花,
对岸是湿地,
这边是一条街最高不过五层,古色古香的小城,
一个三层古木小楼外面吊着白布黑字招牌;‘水口第一家豆花’
魂笛天摇了摇折扇,玉面笑容让很多女人自叹不如;
‘嗯,今天就这家了,’
店小二看到一群穿玄极剑宗学员袍的来,赶紧一边用抹布打扫凳子,一边吆喝;
‘各位大人,请坐,请坐,老板,有贵客光临,’
老板娘是个半老徐娘,但打扮的挺妖娆,一边端茶送水,一边热情招呼;
‘哎哟哟,没想到小店来了这样一群才子佳人,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呀,我们这里的豆花是一绝,水来自雪山,蘸碟是现制,用的青红野山椒,深山青花椒,自己种的高山菜籽油,现摘的香葱,园须子,南方黑芝麻,沙地花生··另外还有特色菜,甜皮鸭,卤猪耳朵,跷脚牛肉,粉蒸肥肠,白斩鸡··’
嗯,老板娘像念口诀一样,一道道菜脱口而出,完全停不下来。
纳吉幽兰笑道;
‘老板娘,你挺逗得,不讲评书真是可惜了人才,这样吧,你先帮我们上一桌生辰酒菜,哦,先为那位师兄做一碗长寿面,这是五两水银,咱们多退少补,好吗’
云阳腾地站起来,笑盈盈道;
‘嗯,今天我富起来了,所有消费我包了,老板娘,给,收我的银子,师姐,这是一千两银票,等会你喜欢什么,都由我付账,师兄们,你们敞开喝,今天所有开销都由我来付··谢谢你们把我带到玄极剑宗,还有一路上的关心’
魂笛天起来摸了摸云阳额头;
‘兄弟,你天天跑去铸剑累傻了,’
云阳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引来哄堂大笑;
‘干的漂亮,那傻叉,上次就想扁他了,居然来杀你,哪知道前些天你都干翻了五级凶兽,对,今天必须揩你的油’
纳吉幽兰却闷闷不乐,把银票还给云阳;
‘云阳师弟,那是我送你的,你怎么能还我呢,难道是害怕纳吉幽兰高攀你吗’
嗯,大家发觉气氛坏了,
云阳却一头雾水,欠债还钱这不是很正常吗,傻愣在那里,
魂笛天把云阳拉走;
‘嗯,师弟,我们去上个茅厕。’
半个时辰后转回来,
云阳笑盈盈的拿着三个包装精美的小木盒过来;
‘对不起,师姐,是师弟理解错了,这是师弟赔礼的礼物,希望师姐喜欢··’
嗯,语速很生硬,一看就是魂笛天教的,
兄弟们还是很会来事滴,马上起哄;
‘打个嘣,打个嘣,嘣一个,云阳,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纳吉幽兰羞得俏脸通红,一把接过精美的盒子;
‘去去去,云阳要被你们这群小坏蛋带坏了,跟你们没完’
‘切··’
魂笛天把一盏水酒一饮而尽;
‘你们倒是吃饱喝足了,本公子为了一对冤家操碎了心,发誓,以后再不教和尚谈情说爱了’
·····
今天,云阳享受了一下付账的快感,喜悦。
还好这里不是大城,物价合理,才没有让他破产。
~~~~~~
夕阳西下,日落西沉,
晚霞在西方染红天边,
一行在江边湿地坐船而回,
但在渡口就听见青石街上闹哄哄,
锣鼓唢呐吹得震天响,
但,是哀乐,
几人交换个眼神,便再次回到青石街,
一副黑棺在落日中发丧,
抬棺的影子被落日拉的极长,
黑棺上居然坐着一个围着红肚兜嫩白的幼童,
肯定是害怕,哭的稀里哗啦,
天上的黄白纸钱乱飞,
地上的白发人居然穿麻戴孝,在调声夭夭的唢呐声中一片哀嚎。
一行不明所以,来到发丧队伍前面拦下,
云阳单掌施礼;
‘阿弥托佛,请问你们这是为那般,一般出丧都是通幽大红鸡公坐棺,你们为何坐个孩子,不合天理,孩子吓着了’
发丧队伍哭哭啼啼一番,
原来是每年七月半祭山神,必须童祭,
否则便会出鬼,今年迟了几天,连山坡那边种地的或者过路客都死了不少人了,
只是让幼童多看一看这个世界,
抬到祭山神处便会装棺活埋。
饶是云阳一行见多识广,但此时都感觉汗毛倒竖,如此年幼幼童居然要活生生的埋到土里憋死,
他们怎么会让这恐怖的事情发生,云阳来到黑棺边把惊恐的幼童抱起;
‘小弟弟,不要哭,有哥哥在,你就不会有事,大家把棺抬回去吧,这一吊铜钱你们去喝些水酒压压惊,接下来的事情由我们来。’
一个好像是保长打扮,带着几个虎背熊腰跟大猩猩一般过来俯视着云阳;
‘小屁孩,你能做些什么,少管闲事’
魂笛天他们过来顶在前面,拿出学员玉牌;
‘还管定了咋滴,你们敢顶撞玄极剑宗的学员,胆大!’
嗯,龙汉帝国内,谁敢跟玄极剑宗过意不去?
保长心有不甘的挥挥手,那些彪形大汉退去;
‘但今天不童祭,你们怎么保证以后安宁,’
纳吉幽兰秀眉倒竖;
‘这样小的孩子,你们怎么下的了手,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以后都不行!’
云阳把幼童抱到一个戴孝的中年女人那里;
‘你们先回去吧,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由我们去做,不过还要请哪位领我们去看看’
······
血色夕阳在傍晚洒落下来,染得大地一片红。
夜风吹起,
黑竹林传来幽鸦尖锐的嘶鸣,
夜雾中穿过一片金黄色的油菜地,
地的尽头发出诡异风鸣,
黑竹林尽头,
朦朦胧胧的山边出现一株株高大的灰桑花,
灰白的花瓣在山风中飘洒着奇异的幽香,
落在一座座坟头,
山风夹着雨雾,
灰白的经幡在夜风中飘来荡去,
一不小心扫倒花花绿绿的花圈,
‘嗤嗤嗤’,‘吱吱吱’
阴暗中惊出一条乌梢蛇蠕动着窜出来,
‘啊··阿妈呀,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