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阴云密布,
细雨飘飘洒洒个不停,
一阵阵冷风吹过,
西楼在风雨中飘摇,
那些松动的地方在风中发出
‘咯吱·咯吱·’的破败声,
人去楼空,仿佛在痛哭抽泣,
又仿佛在哭诉;
往昔它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再无桃红笑春风。
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又是在招呼那条向这边走来的,穿着破破烂烂大红婚衣的庞大身体,
它仿佛被抽空了身体,
四肢无力,摇摇晃晃。
‘吱呀’
庭院木门大开,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昔日的桃红翠李在他被杀时,
他的阴煞武巢自动抽空了这里的生机,维持它活下去,而吸干了这些树木生命,
庭院内一片萧瑟,衰败,
桃李枯萎,花草倒塌。
他不知道怎么上的西楼,
感受到挚爱在记忆中消散时,他还正在伤痛修复睡梦中,
醒来时就发疯的跑到了此处,
一路他都在极力否认判断,
但此刻,
他无力的跪在了那染满污血的床榻前,它还无回天之术,
他想哭泣,
但凶煞魔的他,行走的尸体的它,没有眼泪,最后眼睛流出冰冷的灰血,在那灰黑的大板脸上并不显眼,
他的身体在抽搐,
长着长长的弯钩黑指甲大手,颤巍巍的抬起,
轻抚着那具已经冰冷寒透的身体,
已经没有温度,
已经没有光泽。
元罗的脑海一直在闪烁着他们一起快乐的画面,
一切都仿佛还是昨天。
······
小城外,
荒凉的西山,
多了一堆黄土,
黄土堆上一根孤零零的白幡在蒙蒙细雨中随风飘荡。
忽然,
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小城狂风大作,
人们都赶紧回到温暖的家中躲避暴风雨,
大街小巷除了雨声就空荡荡。
然而,
万年坟场,
一座大坟‘呯’的一声爆开,
一个穿着大红婚衣的庞大身影在惊雷中破土而出,
‘呯’
一掌击向自己的头颅,
仰天咆哮;
‘感情何用,从此断爱,只能我负天下人,那能人天下人负我,我是暗黑之王!’
它的脸从暗黄向灰白灰黑过渡,
牛鼓眼从泛着绿光,向暗红光过渡,
头上的寒毛都变成了绿毛,
大红婚衣,幽绿毛发,灰黑面孔,歪斜的鼻洞,牛鼓眼泛着暗红光,
在灰暗的天气,看上去都觉得惊悚,
苍白的手臂向天一指,弯钩黑指甲泛着幽光,
天上的幽鸦,黑蝙蝠,黑鸟不断的从四面八方飞来,
黑压压的布满万年坟场上空,
地面的阴邪之物从乌洞中黑黝黝的涌出,
万年坟场漫山遍野都在蠕动,
‘嗷·吼·死,通通成为我晋级九幽的腹中之物’
‘忭哒’
‘轰隆隆’
天空乌云翻滚,风云激荡,
天体在闷雷滚动中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在风雨交加的小城上空,
那些阴邪飞物黑压压的布满天空,
城外,
遍地都是蛇蜥,幽狼,豺豹,老鼠··
它们铺天盖地的涌向那座偏远小城,
一条庞大的身影被一只大黑猩猩驮着,跑向小城。
一个地痞刚刚在麻柳树下掏出钨棒撒尿,
‘扑啦啦’
忽然,铺天盖地的幽鸦灰蝙蝠便扑满身体,
掏火棍一刹那就被吞噬的根都不剩,
‘啊·啊·啊·救命呀··’
随着救命声消失的还有他的身体,
只留下破衣烂衫被风吹起,挂在麻柳树,
一家庭院闲来无事只在做活体运动,
‘悉悉索索’,‘呯嘭·呯嘭’
忽然,窗户布满黑影,在门窗被撕碎的那一刻,
那些阴邪之物如潮水般涌进屋子,
‘啊·啊·啊·’
屋里一片狼藉,
有的运气好还剩下一些带着筋肉的黄骨,
‘呜呼·呜呜·呼呼··’
满天的灰黑飞鸟,带着诡异嘶鸣,
连黑鹰都是一片片的向小城聚集,
饶是小城有高手,
也抵不住这黑色潮水连续攻击,
那些在屋里躲避风雨的都被逼了出来,
有反应快的拿出了武器防御,
在小城最高的那座五层石塔·塔顶,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大红婚衣,长相邪恶的人形生物,站在塔顶仰天长啸,幽绿的毛发在疾风中乱舞;
‘毁我春梦,死不足惜,通通给我去陪葬,灭城,死··’
曾经的小桥流水,水乡人家,
在铺天盖地的阴邪生物,黑压压的攻击下,
正在一处处被摧毁,
一个武馆防御最快,
当站岗的发现那诡异的黑色浪潮来临时,就大声疾呼;
‘快快快,诡异袭馆’
武馆反应很迅速,
立刻在围墙上架起了铁箭,硬弓;
‘放’
‘咻咻咻’
一支支铁箭带着风声杀向滚滚而来的黑色浪潮,
天上跟黑云一样的阴邪飞物,跟下黑饺子一般
‘嗖嗖嗖’的掉落。
‘放’
‘嗖嗖嗖’
一杆杆黑剑带着破空声杀向地面的幽狼蛇蜥,
‘噗噗噗’
奔跑着的幽狼被黑剑巨大的穿透力带飞,
元罗目睹着小城的一切,破锣嗓子带着阴冷的笑声;
‘呵呵呵,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死吧,死吧,通通与我的爱一起陪葬’
武馆的箭击只是杯水车薪,
黑色潮水疯狂的向这里涌来,
‘噗嗤·噗嗤’,‘砰砰啪啪’
一股黑色潮水涌过,围墙上的守卫就剩下白骨衣服掉落地面,
大门轰然倒塌,撕成粉碎,
‘大家不要慌,拿起手中的武器成三角战斗阵型背靠背反击’
话音未落,
‘吱,呀嘤’
跟乌云一样的潮水流过,喊话者便消失在黑色潮水中,
‘啊,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救命呀··’
‘那里来的如此多凶物呀,’
‘这是那个天杀的干尽了坏事,惹的天怒,降下惨绝人寰的惩罚呀’
‘呜呜呜,妈妈,婷婷好害怕呀’
黑暗无处不在,
黑色潮水涌向每一个角落,
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贫富贵贱,
通通死绝!
那些死亡精气汇聚成一股旋风,呼呼呼的飘向塔顶元罗,
元罗如痴如醉,贪婪的吮吸着,
在灰黑雾气中
‘叮’,‘叮’
元罗晋级,门镜·五级!
灰蒙蒙的五通小城,
曾经的小桥流水,变成血流成河,
到处的垂柳都挂着红红绿绿的破衣烂衫,
曾经的万紫千红百花盛开,生机勃勃,充满恋爱的风,
如今被秽气,死气替代,
只剩下城边一处深深庭院,红墙青瓦,
里面歌舞升平,一片荒淫,
元罗被大黑猩猩驮着飞快的奔跑向那个庭院,
黑色浪潮已经把庭院围的水泄不通,
‘呯’
庭院大门被黑猩猩一爪拍的粉碎,
里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他们在昏暗的旁晚,昏暗的灯光下,
看见一个庞大的大红色身影如幽灵一般走了进来,
一头绿毛在晚风中乱舞,
他们都心惊肉跳,抱团取暖,用吼壮胆;
‘谁,是人是鬼,滚出去’
他们都是投机倒把,酒色之徒,
真正面临恐怖,只能萎缩不前,
元罗走的很慢,
它在看,究竟是什么让他的挚爱移情别恋,破落嗓音响起;
‘呵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不过尔尔,想不到我暗黑之王败给了垃圾’
‘扑通·扑通’
那些被元罗的凶煞魔气压制的人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
‘你就是亲爹,放了我们,所有的一切,你的,都是你的’
‘呵呵呵’
在元罗阴冷的笑声中,
黑色潮水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