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灭道的剑气充斥着强大的力量,甚至隐隐约约诞生了皇气!但是又算不上是真正的皇气。
但是这道气息已经超过了天地所带来的威严,安界的一切构成在这面前显得极为脆弱不堪。
“嗯~”郑无生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看见一道如同来自外域的剑气朝着整个安界袭来,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大脑!
“快走吧,逃离中庸州,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并不着急出手,而是大费周章的布局了吧。”郑无非转身消失。
“这,,,太强了,陈安居然这么强?同为破天境,为何差距这么大?”普零也是瞠目结舌,哪怕是他如今已经是安界的天,却是依然恐惧不止。
此时在无古界,距离天路开启还有两个小时。
所有势力的顶尖强者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当然,三大族都没有任何动作,看不到三大族核心强者的动向,好像短暂的消失了。。。
而在这个时候,无古界却是突然颤抖,宛如发生了大地震。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动静?”一个猖王境九重修士稳住身形,眉头紧皱,并且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好像是某一个位面塌陷了!”一个地族的老者闻言颤声道。
“什么?位面塌陷了?开什么玩笑?”其它修士纷纷诧异。
其它低位面虽然构成不强,但是只要位面意志还在,就不会让位面的根基有太大的损伤。
因为无论是谁,前往其它位面时候,都会受到位面压制,压制在位面的极限强度。
而位面的根基本质上是要远远高于这个极限值的。
所以说,想要让一个位面塌陷,难度可想而知!
哪怕是一个太始境都不可能去做,代价太大,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不仅要面对高级位面意志,还有各种压制,并且还会带来一些连锁反应。
而且太始境又是听命天道行事,就更不会去做损害位面的事情。
因为损害位面也会对自身的修为实力造成一定损伤。
而这个地族却是说位面塌陷,怎么可能?!
但是,如果神族天机仪还在,所有修士就可以动用术法,利用天地窥探,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安界的中央,已经塌陷!如同一个圆形面团,中央被一棍子打扁!
安界…
无数生灵哀嚎不止,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安界中央直接被这灭道一剑砍出来了一道黑洞鸿沟,哪怕是宽度都是无边无际。
建筑,生灵,大地都开始凹陷,被黑洞吞噬。
猖王境以下的生灵甚至连摆脱黑洞吸力的能力都没有,顺着滚石消失在黑洞当中,连声响都无法发出。
一瞬间,安界生灵涂炭,琳琅满目!
一个位面,大到没边,却遍地尸骨,死亡数量达到了一个无法估量的恐怖值。
光是看一眼,便是脊骨发凉。
“差不多了。普零,遍天雷劫,让安界彻底洗牌吧。”郑无非再次回到中庸州,看着脚下这深不见底的鸿沟,上面充斥着湮灭闪电外加刺骨的剑意。
郑无生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整片天地都无法感知到。
哪灭道不说抹杀,发挥到极致,抹杀大道都能斩断!
这一剑之下,郑无生必死无疑!不可能有任何的生还可能性。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郑无非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了陈安。
郑无非朝着一片废墟走去,面不改色的问道:“师父,想要全尸还是挫骨扬灰?”
在郑无非的对面,一个披头散发,气息微弱的老头半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剑才勉强将身子撑住。
第一眼,还以为是某个将死的老头,皱纹四起,双眼空洞,灰尘布满全身。
“咳咳~无非啊,你觉得你真能杀我?”陈安微弱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缓缓抬起头,那一苍白的脸上透露着无尽的死气。
“志成规则罢了,无关,这一剑几乎耗尽了你所有修为,你就好好的待在安界安享晚年吧。”郑无非咧嘴一笑,随后敞开双臂,似乎在等待一场腥风血雨。
而这个时候普零全身充满了七彩琉璃光芒,宛如彩色的液体在他体内流淌。
而这个时候,整个天地残存的所有造化皆为他所用!
被陈安的一剑灭道将安界半数的天地给砍崩坏。
但是还有原先一半左右的天地能为他所用。
那个这个时候,在利用这一半天地,无尽的将领罪谴!无差别攻击!
让整个安界的生灵全部消失!
哪怕是有小数的生灵能够抗住罪谴,那他也绝对没有机会能够飞升。
只要将无古界以下的所有生灵全部镇压在下界,那么这一场阴谋就算大功告成!
人族在九界处境依旧难堪,人族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陈安和自己,郑无生只是忌惮而已,但本质上实力很弱。
而如今,这一剑之下,郑无生断不可能有活路。
陈安现在气息微弱,虽有规则保护他不死,但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力量顶着罪谴飞升上界。
“轰隆隆!”漫天罪谴倾盆而下,整个安界被灰色的雷电笼罩,远远看去,如同一场凄美的流星雨。
那些存活的修士看着密密麻麻,毫无空隙的罪谴只感觉绝望。
没有齐天修为拿什么对抗罪谴?
有能力者早就前往下界,不敢有过多的停留。
修为尚低者要么抱团取暖,使出毕生所学凝聚大阵。要么只能抓住修为更低的修士挡在头顶。
一时间,安界彻底断送了最后的生机,唯一的希望被黑暗彻底笼罩。
郑无非悬浮在上空丧心病狂的大笑,他可以凭借普零的保护不受罪谴伤害。
生灵死的再多,与他半点关系没有,无论何族,包括人族,在这一刻,他都不在意。
他只想登上天路,站在巅峰,为大部分人族谋一条出路,一条被万族封锁的出路。
人族无大帝,今天,他就要成为人族的大帝!
“无非,对不起,有人喜就总有人忧,你没有错,错的是只能有一人登顶,无论怎么样,你还是我的爱…徒。。”陈安的声音变得沙哑心疼,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欺骗。
“你,,,,”郑无非听到这句话突然内心一颤,这个老头为何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是为了骗取自己的同情心?
“闭嘴!不要再说了,路已经走到这里了,你死后,我必定用全天下最好的酒祭祀你。”郑无非咬着牙,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安,随后心一横的闭上眼。
“不过,这一次,你赢不了。”陈安用颤抖的手将自己缓缓撑起来,眼神从心疼变为了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