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易之后没有再说话。
安锦多次瞟了他好几眼。
队里的技术人员分析,陈桐易在有着超越兵王的实力情况下却不随意杀人,非常的能克制自己。
以此判断其性格延伸出的执行能力和对任务过程中突发状况处理的正确性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作为一个军人,陈桐易简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存在。
但是这一会的接触就让安锦对技术人员的分析产生了怀疑。
他在说话方面,无论开玩笑还是探讨事情,把持的度都刚刚好。
而其眼睛透露出的故事性,即使一个经历过战场高官的老人也难相其并伦。
这恰恰说明他很有可能不可控。
越想,安锦越发觉得陈桐易神秘。控制不住的对他的经历产生好奇。
其背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的任何阶段的学业包括大学,都有老师学生对他有印象。
加上其出车祸躺的三年都毫无弄虚作假的成分。
尤为神奇的是,他的大学老师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一直在做一些在她来看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怎么说,形容起来就像个傻子一样。
唯一做的正确的可能就是加入了萧青黎作为会长创协。
还有结识雨薇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徐寒烟。
想到这,安锦越发的看不透陈桐易。
能让这两位风云人物共同赏识,可见大学时的他就有着某些不同于其他人的特质。
说起来这家伙唯一的空白期就是离开老家这段时间。
除了负责萧青黎的安保,其他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陈桐易早就知道安锦她们向吴清怡和陈兰兰问话的事。
绕过好几段路,吉普车开进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越过两道闸门,里面的环境立马就不一样了。
停好车后,安锦带着陈桐易去报到。
虽然他一直安静跟着安锦后面,但是陈桐易已经打量好了这里的环境。
他(她)们的总教官黄毅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棕黄,小眼睛也很有精神气。
而站在总教官不远的是他们的执行教官孙广仁。
黄毅热情,孙广仁像个冷面阎王,肤色和小黑蛋姜阿虎差不多。
之后仍旧由安锦领着他去宿舍。
送去后,她就离开了。
宿舍是个两人间,陈桐易的舍友没有在里面。
陈桐易检查了一下没有监控设备。
他随之从魂戒里取出部分用品。
这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是安锦。
陈桐易一看她手中拿的东西顿时感到尴尬。
安锦给他带了一套洗漱用品。
而他刚从魂戒里取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陈桐易心虚道:“男生的宿舍不好吧?”
“男生?”安锦嘴角一勾,“你是小孩吗?”
说着也不管陈桐易,挤了进去。
进去后,她的眉头就皱着,冲着陈桐易喊:“这些你怎么带进来的?”
“你带的那一个小包能装这些东西?”
“入门检查的时候,我也没记的有!”
陈桐易尴尬的笑笑,“这是我的秘密。”
安锦不理会她,逼问道:“说,你怎么带进来的?”
“这里的安保就是一个苍蝇也都进不来,你怎么做到的?”
陈桐易收起表情,“不要纠结那么多好么?”
安锦见陈桐易表情不好,下意识的放低了语气,“你这些东西来历不明,你又是我举荐的,我不是担心么?”
“既然是你举荐的我,就该信任我,不然你的举荐没有任何意义。”
“好好,我不管了。”安锦接着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盆,“这些东西你也用不着。”
“给我吧。”
“你用不着,我还给你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哎呦,挤什么?”
“压着我了!”
在开门的瞬间,陈桐易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物品收归到魂戒中。
即使最近的安锦也没有发现。
两人正共同握着洗漱盆的两边。
然后安锦有些震惊的看着挤进来的几人。
这时最上面的一人扯着嘴角说道:“安队好啊,新兵同志也好。”
“张全,你特么快让开。”
安锦一瞬间脸就黑了下来,松开手,过去把几人扒拉开,就出了门。
陈桐易没怎么管他们,将安锦带来的洗漱用品摆好。
这时几个人有靠着墙的,有倚着门的,姿势各异的看着陈桐易。
“不是我说,你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靠脸进来的吧。”
“这任务可不是开玩笑。”
陈桐易也不硬刚,他一摊手,“是不是用脸,你们得问安队长。”
“嘿,有点意思哈!”说话的人指着陈桐易看着众人说。
其中两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实力行不?”刚才那人继续说道。
“我觉得可以,不然也不能随便就来这。”陈桐易看着几人。
“哎呦,我这火药味浓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寸头,可以说除了陈桐易都是寸头。
不过他脸浮黑嘴唇发白,他叫谢光。
和他斜对过的一个浓眉大眼,但是长得却一般叫王小五。
另外两个一个叫刘富春一个叫关玉成。
“本来想看看你是怎么搞定这霸王花的,看过之后…”谢光顶着下嘴唇,啧了啧嘴,像是卖关子的说:“我是没戏,你们也没戏。”
“咱们都不够‘小白脸’!”
“哈哈。”
一瞬间,陈桐易的脸拉了下来。
他对着谢光说道:“你的左腿膝盖有旧伤,我这一脚下去,你大概率该从这里离开了。”
顷刻间,谢光和刘富春不再笑,接着另外两人也安静下来。
谢光的脸色,由原本的浮黑,变成了类猪肝色。
他有些理不直气壮的说:“你找死?”
“你在我这逞能没有用,来这里不是赌一时志气的。”
门外的总教官,听着陈桐易的话有种无奈且不解的笑了,“你说这小子不到三十岁,说话这么老成。”
旁边的孙广仁仍旧冷着个脸,“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再说。”
早就跑出去的张全,躲在角落里贼眉鼠眼的偷看。
“这些无论部队还是地方上都难得的人才,傲的很,你看这半个月了,还这样。”
孙广仁脸上有些不服气的说,“那就再溜溜!”
说完,他吹响了脖子上挂的哨子。
“不是,小孙,我说能不能不在我耳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