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似乎在测试她有没有被加持真言咒。
身穿隔离服的中年男人道:“陈先生,我们想问一下关于这次任务的经过。”
陈桐易点了点头,“你们问。”
安锦瞥向一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白大褂继续说道:“你能讲解一下这次的任务经过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讲?”
“沙漠遇袭。”
陈桐易探手摆出一张符纸,正是已经无法再用的雷符。
“你们也知道那个蓝色巨人,我就是用这个东西打败他们的。”
中年男人带着怀疑说道:“就这个一张纸。”
陈桐易道:“不是一张,是四张,这是符纸。”
这时,女研究员开口道:“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陈桐易看了她一眼,“你比扎尔·买买提说的普通话流利。”
“扎尔·买买提?”
“就是那个大胡子男。”陈桐易说着递过去符纸,反正已经没有用了,“这张符已经用过了。”
“可以给你们研究。”
但这基本上也就是一张材质特殊一点的纸了。
女研究员有些兴奋的接过去,“谢谢。”
安锦在一边撇嘴,另外两人用余光扫了一眼。
看样子也是好奇。
“陈先生,可以具体给我们讲讲经过么?”
陈桐易沉默了一下看着众人,“你们应该知道那种特殊的能量吧。”
两个男人眼神变了变,女研究员表情变的更加兴奋了。
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桐易。
“知道,但是我们目前用尽了仪器设备也无法具体观测到这种能量。”
这时陈桐易表情变的古怪,灵气无法被观测到?
他疑惑的看向众人,“那你们怎么研究这东西?”
“据我推测,这个地下基地现在主要就是研究这种能量的吧。”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错,这种能量的发现可能会影响到新的世界格局。”
陈桐易突然沉默下来,他的话也就是说,目前不仅仅是他们在研究。
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可能都有研究。
陈桐易突然感觉有些恍惚,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你继续说,你们怎么研究的。”
穿军装的男人对陈桐易的态度有些不悦,但旁边的白大褂没当回事。
“经验。”
哦?这陈桐易就来了兴趣,“怎么个经验法?”
“举个例子,国医里的经络直径没有被科学证实。”
“但他确确实实能影响到人的生理结构。”
“国医是经验医学为主,而经络正是几千年来经验累积的结果。”
陈桐易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是单纯的靠感觉呗?”
白大褂顿时脸上有些尴尬,女研究员将记事本抱住,盖住了宏伟的景观。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话一问出,所有人都看向陈桐易。
“我也是经验。”陈桐易淡淡一笑,几人脸上皆是失望。
陈桐易继续说道:“但我的经验和你们不同,我是能感觉到。”
“什么意思?”女研究员追问。
陈桐易伸手虚空握了握,做点动作似乎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就像气流,你看不见,但是能感受的到。”
“它也能造成影响。”
“可是气流是能检测到的。”这时,许久没说话的安锦在一边说道。
终于涉及到她懂一点的内容了。
陈桐易看了她一眼,“可是你看不到啊?”
安锦抱着胳膊,脸上露出疑惑。
旁边的白大褂说道:“那怎么样才能感觉到?”
旁边的女研究员点了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然后继续睁着大眼睛盯着陈桐易。
这种充满着异域风情且有点笨的样子很难让人忽略。
但实际上这人智商却比看上去比较聪明的安锦高很多。
陈桐易也没有再给安锦解释,而是对着刚才的问题回道:“这个就是天赋问题,具体的,你们随便找本网络修仙看看。”
“但是得接近道家理论的。”
“大致就能明白。”
几人听着陈桐易的话,面面相觑,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锦看向陈桐易,“你这怎么扯到了。”
陈桐易似是很有感触的说:“我也很无语,现在的人想象力已经丰富到你到无法理解的地步。”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所有的东西都是以道家的基础理论为主而延申出来的。”
“也是真的能说通。”
几人看着陈桐易,滔滔不绝的讲,感觉像是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一样。
“这个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也只能按照经验来去研究。”
“不过改变世界格局这个东西,我觉得不一定。”
“因为,这个世界对于这种能量的拥有量很少,或者说不多。”
“不然现在神仙妖怪得满大街跑了。”
“看你们这个表情,我发觉还是丁琪能跟我聊一块去。”
“不过,她现在被我给钉住,应该也不想跟我聊了。”
中年男人虽然觉得有点离谱,但脸上还是很有礼貌,“没有,陈先生,我们都在认真听,具体怎么能感受到,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一下。”
“但是牵扯到神仙妖怪什么的,这个确实一时间难以消化。”
陈桐易托着下巴,“你们先说说怎么发现的吧。”
这个是他目前比较关注的事,这关系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白大褂面露迟疑,看了中年人一眼,后者双手交叉相叠。
显然也是在顾虑。
陈桐易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明明知道的还不一定有自己多。
这时安锦插话道:“李叔,我觉得说没有问题。”
“他实际上应该比我们了解。”
就目前为止,他们确实发现这种能量的威胁性,但实际上,灵气还未对这个世界造成太多的危害。
被安锦称作李叔的中年人轻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根烟,看向众人,“能抽么?”
陈桐易一摊手表示无所谓,其他人也没拒绝。
但是烟雾一出来,女研究员就皱了皱精致的鼻子。
李叔笑了笑,“也就这个屋和会议室能抽烟。”
都没把他这话当个事,李叔略微有些尴尬。
他随后“呛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这事得从两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