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柄剑我不要,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收着吧。”
林灿怀疑那柄剑多半是天降给这种主角模板的金手指,他拿了说不定要坏事。
当然他倒是不害怕这个,主要是他从来没有学过任何与剑相关的法诀,对他来说拿着这柄剑砍人和拿着一把菜刀砍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有护身灵宝吗?”
林灿突然想起来,作为一个筑基后期的散修,季无常身上的护身灵宝多半能抵御引窍境的全力一击,如果能拿清木灵心丹换来这个护身灵宝,那可真是捡了大便宜。
季无常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那里系着一块残缺的玉坠,他缓缓摸出,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林灿:“本来是有的”
后面一句话都不用说出嘴,林灿也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你的这枚护身灵玉什么档次啊?”
这枚灵玉毫无疑问是在演武台上接触到龙爆破的瞬间被摧毁的,正好通过季无常来了解了解龙符咒的威力到底如何。
季无常盯着残破发黑的玉坠,有些惋惜:“这是一枚能够抵御引窍中期修士的护身灵玉。”
“但是却挡不住你的那道禁术。”
他说完看向林灿,眼中极为疑惑:“你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是如何能发出引窍境巅峰的禁术?”
那道光束的威力在爆发的那一刻,所有修士都只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威压,唯独正面对上的季无常感觉到了真正的生命危机。
他曾远远观望过一只大妖被屠之时的死命挣扎,与当时的那股气息如出一辙。
那是引窍巅峰的气息。
灼烈如炎,狂暴如龙。
他能肯定林灿在最后收手了,不然他没有任何可能从引窍巅峰的一击中存活下来。
但问题是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怎么可能能施展出这种远超其当前境界的禁术,并且现在还依旧生龙活虎。
林灿没回答他,默默记住了龙爆破的威力,竟然是引窍境巅峰的一击!
他的那本修行功法有明确的记载,引窍境正是筑基之后的一个境界,算是正式踏足修仙的第一个关隘,东土宗门很多的长老也不过是引窍境的修为。
真是大杀器啊,不知道会不会被高台之上的那些长老给惦记上。
林灿没回答他,季无常也并不感觉奇怪,每一个修士都有各自的机缘和手段,怎么可能轻易示人。
但是他目前欠着林灿一个还不上的大大恩情,这让他这位一生潇洒的东土一剑感觉有些别扭,从来都是被人欠他救命之恩,今日竟然反过来了。
以前我救下的那些人都是说怎么报答我的来着?
倾家荡产?我身上只有二十块灵石,这肯定不行
以身相许?他扭过头看着林灿,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季无常艰难的开口:“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林灿浑身气机暴涌,猛的迸发出一道灵气,眨眼间便退到了房屋的边缘,背部紧贴墙面,双眼死死盯着床榻之上的季无常,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终究还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季无常这个家伙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竟然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你再说一遍?”
他难以置信的朝着季无常缓缓抬起一只手,与发出龙爆破的姿态如出一辙。
虽然季无常模样确实不错,经常在外漂泊,颇像某款游戏里一位姓亚的刀客浪人,但是他对于三十多岁的男人真的不感兴趣,不敢性趣啊!
季无常:
“你先把手放下,我只是想报恩,咱们好好谈谈。”
这位东土一剑对于抬手的这个姿势产生了十分浓重的心理阴影。
“你刚刚似乎在说什么体质的事情,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
林灿一听是正事,琢磨着这位东土一剑的见识肯定比他这个半吊子更广泛,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坐回去,拿出那本千古百录,朝着季无常解释道。
“我的天赋实在是非常的差劲,修至筑基境后很难再继续修行,所以想改善这具身体的体质,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季无常没去看那本价值几百灵石的典籍,反而紧紧盯着林灿看了起来,吓的林灿眼看又要抬手自卫了。
“经过了淬体境的凡躯确实很差劲。”
“不过问题倒也不大,我曾见过许多的修士和你一样的状况。”
林灿心里一乐,不愧是东土一剑果然见多识广,“那些修士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很简单,找到与自己灵根相对应属性的五行之物,将其作为一枚窍物放入心窍,便可随着修为的提升慢慢朝着相对应的灵体所转化。”
“我曾帮助过一位宗门弟子寻到一滴重云灵水,他踏入引窍境后将其作为窍物,最后成功使其大道亲水,从此修行速度远超之前。”
林灿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窍物什么心窍他根本没听说过,但是最关键的一点被他给抓住了,要找到与自己灵根相对应属性的五行之物。
“虽然此举无法改变其体质的根本,但是也一样能够增强修行天赋,如果感觉仍不如意,大可去寻一些纯净的水行之物,或许有机会蜕变成为水灵体!”
季无常还在讲着,终于讲出一个林灿能听的出来的水灵体。
他记得千古百录上曾有几个字提过五行灵体,于是咂咂嘴:“水灵体貌似连特殊体质都称不上。”
季无常点头,水灵体只是一个天赋较好的体质,在浩瀚的修士群体中并不难寻。
“但这是最容易的方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灵根属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去帮你寻来相对应的灵物,增强你的资质,如果你一定要五行灵体的话,我也会尽全力帮你寻找纯净五行灵物,但不保证一定能行。”
季无常一脸的庄严,他向来不是那么拖泥带水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杀。
“我是杂灵根。”
季无常正满心欢喜,听到这句话突然脸色僵住浑身一怔,沉默了半晌。
“我们还是来谈一谈以身相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