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见状,双眼眯起,提着管三的身体向旁边的墙上一砸。
“嘭!”管三直接被摔得晕死了过去。
直到此时,外面的人都没有发现管三和小贩已经晕了。
严兴像提着一块烂抹布一样,走到巷子深处,然后随手一扔,把管三扔到了小贩的身上。
“哦哟!”小贩被砸醒,身上像散架了一样的痛,还有脑袋上流血的伤口也让他难受的忍不住痛叫。
“啪!”严兴抽了这货一巴掌,“闭嘴。”
小贩此时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惊恐地看着严兴。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人一脚踢飞,他像是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着严兴。
“说吧,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严兴冷眼看着小贩。
“我……我是青盐帮的。
你别碰我,不然我们舵主,一定会打死你的。”
“啪!”严兴再次狠狠地抽了这货一巴掌。
“我问你答,废话别说。”严兴说道。
这个小贩脸都被一巴掌抽得肿起来了,他一手捂着脸,害怕地点了点头。
“你跟这个管三,准备交接什么消息?”
闻言,小贩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就准备否定……
“啪!”严兴再次抽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另一边的脸也给抽得肿了起来。
“说不说?”
“我跟他都不认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贩叫道。
见状,严兴干脆利落的提脚踩碎了小贩的膝盖骨。
“啊……唔……”小贩张嘴还没叫出来呢,就被严兴用脚将其嘴堵住了。
等这小贩冷静下来后,严兴再次问道:
“说不说?”
说着,严兴的脚对准了他的另一只膝盖骨。
小贩本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全身都湿透了。
见状,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他就是青盐帮中最底层的杂役会众,干最苦的活,拿最少的钱,还得定期交帮费。
让他给帮派卖命,那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傻比。
“是,是上面的人,让问管三,种子咋样了。”
“种子?什么种子?”严兴脑海中浮现出谢志南的名字,但他还是确认性地问道。
“不知道,就只有这个。我也不知道种子是指的什么。”
小贩说道。
“外面那些监视严府的人,都是青盐帮的?”严兴再次问道。
“对。都是。”
“青盐帮为什么要监视严府?”严兴问道。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这是帮主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执行,哪里知道为什么。”
小贩此时疼得直翻白眼了。
膝盖骨被踩碎,肯定是非常痛的。
随后严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一脚踢晕了这个小贩。
接着,他看着躺着还处于昏迷中的管三。
在跟小贩的交流中,严兴已经知道了,这个管三,相当于青盐帮插在严府的眼线一类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严兴直接踩断管三的一条腿。
管三痛的一下子醒过来。
在他张嘴痛嚎之际,严兴如法炮制用脚堵上了他的嘴。
“再叫,我割了你的舌头。”严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管三,脸色阴冷至极地看着对方。
管三吓得一哆嗦,再看看旁边也被踩断腿的小贩,他赶紧憋住。
“种子是不是指谢志南?”严兴也懒得绕,直接单刀直入问道。
“……”管三一愣,眼睛瞪得滚圆,明显没有想到严兴竟然知道。
“咔巴!”严兴直接踩断他的另一条腿。
然后用脚再次堵住管三的嘴巴。
“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会直接踩断你的腰椎,然后是你的脖子。”严兴此时凶神恶煞地看着管三,勿谓言之不预。
管三被吓坏了,额头上因为剧痛而爆汗的同时,他则是疯狂的点头,表示自己不敢了。
“是。”
“为什么叫他种子?”严兴冷声问道。
“因为有人给了我一盒像种子一样的东西,让我找个人喂下去!所以,吃下去的人就叫种子。”
“你还有那种东西吗?”严兴问道。
“还……还有一颗。”
“放在哪了?”严兴闻言,好奇地问道。
他大致猜到所谓的黑色种子是什么玩意了,就是那种根芽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竟然是把种子喂到人身上来寄生的吗?
“在……在我卧房。您别杀我,我拿给您。”管三哭丧着脸哀求道。
他是严府的家奴,和旁边的小贩还不一样。
严兴作为主子,打死他是不用顶罪的。
所以,严兴不敢杀小贩,但是绝对敢杀他。
因为官府不会为了家奴出头。
这也是管三在事情败露后,投降这么快的原因。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一句废话都不得有。”严兴说道。
“好,好的大公子。”管三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说道。
“你在为谁干活?”严兴问道。
“武都头。”
闻言,严兴一愣。
他记忆里,当然有这个武都头。
这货据说实力强劲,好像是天生神力那种人。
而且,此人特别残暴,曾经有数个青河县下属的村落起义,此人带兵半天就将起义的那几个村子屠干净了。
之后所有敢聚众犯事的人,都是此人带队镇压,而且每次此人都是血腥屠光,而且是不分老幼男女。
从此此人在青河县也有了暴名,能止小儿夜啼。
严兴对此人的印象不算好,因为此人太残暴了。
之前严兴还曾经跟着严员外参加县令举办的酒宴,参加宴席的都是青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人当时也在场负责安全保卫的工作。
那次,这武都头曾经当众羞辱原身是个废物。
原身只是反驳了两句,被此人当场连抽了四个耳光,打得当场摔在地上,出尽了洋相。
虽然是打的原身,但严兴对此人的霸道,嚣张还是相当的不喜的。
而且,虽然打的不是他,但是却是打的这具身体。
丢脸的还是他啊。
也是从那次事件后,严府跟这个武都头,算得上是自此成了对头。
只可惜严府虽然财富众多,贵为一县首富,但因为家族里没有人有官身,在这种时代,那完全就是一头大肥猪,所有权贵都像恶狼一样,只想着上来啃两口,根本没有人真心为你出头。
所以,严兴被这个武都头羞辱,也相当于严府被羞辱打脸,但却无人为严府出头。
而且,这个武都头背后也有靠山,所以,哪怕是县令,也是和稀泥,不愿意得罪官途无限的武都头。
而这个管三,当初他逃荒到青河县快要饿死了,是严府给了他一条活路,可此人却吃里扒外到去给严府的对头当眼线。
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
这一刻,严兴是真的对其动了杀心了。
但管三在说出武都头后,却是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自己现在是有靠山的,严兴敢动他,那就得承受武都头的怒火。
严府看似庞大,实际上就是个纸架子而已。
想清楚这点后,管三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大了起来。
“严兴,我给武都头办事儿,我是他的人。
你敢伤我,就是打武都头的脸!”
感受着断腿上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剧痛,管三一想到自己未来是个瘸子,成了残疾,他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仰头仇恨地看着严兴,怒声道:“严兴,你这是在给严府招祸!
武都头,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更不会饶了严府!
你们严家很有钱又如何?光有钱,就是别人嘴里的肉。
钱只不过是暂时在你们严府保管着罢了。
可是,你得罪了武都头,你们严家这个青河县首富的名头,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武都头上头的人,比青河县令还大!”
“啪!”严兴是真的对眼前的这个白眼狼彻底地无语了。
“咔巴!”严兴直接踩断他的另一条腿。
“唔……”在管三大叫之际,严兴用脚堵住他的嘴。
“我说了,别讲废话。
我问,你答,你能少吃一点苦头。”严兴冷声说道。
看着严兴那冰冷的眼睛,管三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大公子,好像跟以前的那个纨绔废物不一样了儿。
就好像,对方是真的敢杀人,会杀人!
以前那个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大公子,就像是假人一样儿。
眼前的这个,却是杀伐果断,狠辣的让人恐惧。
“你,你就不怕武都头吗?
严府虽然有钱,可是再请一百个护院,也挡不住武都头。
他一个人,就能够轻松杀光整个严府!”
“再废话,我就真的要家法伺候了!”严兴抬脚对着管三的腰部。
管三被严兴身上的狠辣吓尿了直接,这下他是真的不敢硬了。
“姓武的目的是什么?”严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