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是严兴二叔严锡山的长子,从小好武。
而严锡山极宠这个大儿子,为其遍请各地武馆名师一对一教授。
严安比严兴还要大上两岁,平日里严安性格豪爽,交游广阔。
不过,他最喜欢结交的,还是武道高手。
而严安在十三岁时,就被青江府大门派文心剑派的高手相中,收为了弟子。
而其实力修为,如今已经是武师,而且是武师中的高手。
严锡山因为失窃案,半月前,将大儿子召回来帮他处理失窃案。
严氏拍卖行。
严锡山今天心情很不好,脸色也极差。
因为严氏拍卖行今天竟然又丢东西了。
而且,这次丢的东西,价值虽不算高,但是送来拍卖的人的来头却不小!
甚至,整个严氏宗族都不敢招惹!
丢的东西是一尊一米高的玉佛!
这玉佛所用的玉质很低劣,但是,送来拍卖的人不简单,姓余。
叫余承宗!
而余承宗的背后,是余氏武馆!
余氏武馆,是整个青河县最大的武馆,共计二十多家。
余氏武馆门下武者上万,可以说整个青河县近三分之一的武者,都出自余氏武馆门下。
而其中精英武者,更是近五百人。
要知道,精英武者,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真正的精英了。
这些人,要么是为权贵看家护院,当权贵家的管院。
要么就是在衙门里当差,或者就是在一些豪强经营的镖局等生意中,担任重要的职务。
可以这样说,余氏武馆就是青河县的地下县太爷。
黑白两道,都要给余氏武馆三分薄面。
而这次丢的东西,是余氏武馆总馆主的侄子送来的东西!
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严锡山就吓坏了,赶紧过来。
整个严氏拍卖行的高层,都被他召集到了这议事大厅内。
“这个余承宗,是咱们青河县出了名的泼皮。
他最喜欢仗势欺人,平常欺男霸女,是青河县一害。
但偏偏他背后是余家,无人敢惹。
这次他送来拍卖的玉佛丢了,一旦让他知道了,我这严氏拍卖行都不用开了,全赔给他,估计都填不饱这货的大胃口。”
严锡山愁眉苦脸地叹气道。
原本老当益壮,白发都没有几根的严锡山,短短半年来,白发长出了半头。
此时的他,整个人精气神,都有些颓废。
“东家,那余公子送来的玉佛,所用材质也不是什么好玉。
我们不若叫些好的玉匠,悄悄地赶做一个,然后再帮他拍出个好价格,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拍卖行的掌柜,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这也是一个办法,你赶紧着手去做。
但是切记,一定不要传出了风声。
否则这个混世小魔王铁定要上门宰我们一刀。”严锡山提醒道。
“老爷,我办事儿,您放心吧。”掌柜拍着胸脯说道。
“爹,我总觉得,这玉佛失窃有些古怪。”坐在严锡山左手边的大儿子严安,皱眉说道。
他最近一直带人在查失窃案。
但很可惜,没有什么进展。
“你有什么线索发现吗?”严锡山问道。
“还没有。
不过,这个余承宗大前天送来玉佛,而且这玉佛一看就是新打造的。
所用的玉,更是咱们青河县最差的石玉,这材质跟用石头差不了多少。
您说,这样的玉佛,他拿来拍卖,谁会拍?
而且,就算有人拍,这种材质的玉佛,做工也不精细,明显就是粗制滥造,赶制出来的……
我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余承宗在设套坑我们?”
严安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是细思极恐。
“如果真如安儿你所说,那估计这余承宗这两天就会找麻烦。
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说明这玉佛失窃案,跟他没有关系。”严锡山说道。
“是。不过,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咱们都得做好两手准备。”严安说道。
“你有什么建议?”严锡山问道。
“第一,我怀疑盗窃者,应该是内部人做案。
其次,盗窃者盗窃用的办法,可能有些邪性。
甚至,可能不是人偷的。”
“安儿,你莫要胡说!”
严锡山闻言,吓得脸都白了。
“洪皇几次下皇榜通告天下,以皇室之信誉保证世间绝无任何邪秽之物。
你这种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讲。”
“嗯。我也没说这世间有邪秽。
我是说,偷盗者偷东西的手段有些邪门,竟然能够在我带来的一众武道高手的层层看管下,还能把咱们内库的宝贝偷走。”
严安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亲爹,没有继续告诉对方,洪皇是骗人的。
说实在的,严安一直在青江府,见多识广,知道的东西和秘密也多。
而他在实力突破武师后,就已经在师父的帮助下,摆脱了忆恙之术的影响,自己醒了过来。
“嗯,可不能瞎说。
跟皇帝对着来,那是要抄家灭族的。”严锡山拍着胸口,再次警告儿子说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计策?如何捉住这大盗?”严锡山对偷盗者痛恨至极,他满眼希望地看向自己这最有出息的大儿子。
“我已经飞书给派内师兄,请他带一物过来支援。
只要我这位师兄一到,偷盗者必然将伏诛!
还有其背后的主谋,也一样儿得给我出来伏诛。”
严锡山闻言,沉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不少。
他也知道儿子所在的门派,在整个青江府都是名门大派。
既然儿子从文心剑派请了高手过来,他觉得抓住偷拍品的贼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了。
“哦对了,安儿,你大伯说严兴武学实力颇强。
还打败了我们青河县一家大帮派的舵主。
所以,我就把小兴也一并叫来了,让他辅助你。
上阵亲兄弟,肯定能够抓到贼。”
严锡山突然想起来这一茬,对儿子说道,“你那门中的师兄来了后,你好好给小兴引荐一下。
以前他吃喝嫖赌,但人总会长大,要是能让他也拜入文心剑派……”
“爹,您当文心剑派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严安闻言,脸上下意识地流露出一抹对这个堂弟的鄙夷与轻视。
“文心剑派,在整个青江府,都是一等一的大派。
其对弟子的资质、品性的筛选,堪称严厉。
严兴从小就好吃懒做,爱逛勾栏,单这人品,他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哪怕有我引荐,门内老师不计较他的品行。
但他的资质远达不到我文心剑派的招收标准,有我引荐,最终也是徒劳。”严安摇了摇头,就差直接说自己堂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种话了。
严锡山闻言,想替严兴说些好话,但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严安再次打断:
“爹,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估计是大伯看我回来了,想让这小子过来跟我亲近亲近,让我提携提携。
所以,您也别替这小子美言了。
而且,青河县终归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
这里的帮派的舵主,放到青江府,估计连青江府最下层小帮派的帮众都不如。
不过,当年大伯对我不错。
您告诉大伯,他的心思我懂。
严兴,我会尽力提携的。
只是拜入我文心剑派,他确实是不够格。”
“你啊,就是说话不懂得委婉。
小兴脸皮薄,他来了后,你不要这样说话,给人留点情面!”严锡山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