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
这严安与严兴间的距离太短了,
楚天道根本救之不及。
就在众人以为悲剧要发生之际,
只听:
“嘭!”
“咔蹦!”
金属断裂开的声音,
几乎是与此同时地,
严安像是一个沙包一样,飞快地倒飞出去。
而他刺向严兴的那把剑,
被严兴一脚踹断成三截,
掉落在地上。
紧跟着严兴一脚将严安踹得倒飞出去。
而严安连惨叫都没发出,落地就晕死了过去。
这一刻,不管是严锡山,
还是楚天道,
还有其余人,
都像是第一次认识严兴似的。
尤其是严锡山,
嘴巴都张开合不拢了。
严安,在严兴的面前,竟然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严兴兄弟,你……你是什么境界?”
楚天道惊讶又震撼地看着严兴。
其余来的比较早的师兄弟,之前见过严兴和严安吵架的,
他们原本觉得,严兴即使比严安强,
也强得有限。
可现在,他们才突然间意识到,
严安师兄的这个堂弟,
不一般啊!
人家这是真的够低调啊!
这种小地方,竟然有这样的武道天才,
简直离了大谱了!
严锡山在将昏迷过去的儿子扶起来后,
确认只是昏迷,并无生命危险。
“哎,儿啊,你……这是自找苦吃啊。”
严锡山其实能够理解自己大儿子刚刚过激的行为。
严安从小就要强,
强到有嫉妒心。
特别好面子,自尊心强的离谱。
刚刚他在自己一众师兄弟的面前,被严兴扫了他的面子,
他才会做出那种过激的举动。
哎,等他醒来,
得好好地开导开导他!
严兴,已经不是你之前瞧不上的那个废物了。
“二叔,你们慌慌张张地出来,
是拍卖行里遇到了什么了吗?”
严兴问道。
“哎呀,对,小兴儿,咱们赶紧跑!
不然,那个凶物肯定要追上来了!”
严锡山面色苍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叫道。
而楚天道等人也是反应过来,
都纷纷地提醒赶紧跑。
严兴闻言,也没有多问,而是跟着他们远离拍卖行。
而与此同时地,严兴则是一边跟着他们远离拍卖行,
一边则是追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遇到了邪秽了,
而且是那种真正的邪秽。
不是半人半邪秽的类型。”楚天道对邪秽的了解比较多,
他替不会描述的严锡山说道。
“我们被它困在拍卖行好久,
最后我是用了一张二阶破邪符,
才勉强打破它的邪域,
带着大家逃了出来。”
楚天道说道。
“那邪秽长相是个萝莉长相,
白白净净的,
胸前还戴着一把红色的长命锁,
一开始我们守在库房门口,
听到有动静,
以为是偷东西的贼。
于是我们就悄悄地围住库房,然后打开库房准备进去捉贼。
然后就遇到了它,
它就一直戏耍我们,
把拍卖行的护卫队,都吃了个精光。
然后这个邪秽的个头就长高了不少,
其年纪看起来也从六七岁的小萝莉,
长到了十岁出头的少女模样。
她也变得更强了。
要不是当初我师尊送了我不少压箱底的好玩意,
这趟我们这些人也得栽在拍卖行里。”
楚天道说话的时候,
语气神情都明显又怕又忌惮,同时还有对师尊的崇敬之情。
这次,他们在拍卖行里,
当真是九死一生才最终逃了出来。
楚天道现在都有些后悔接这趟活了。
太特么危险了!
这小小的青河县,
竟然有这种地缚灵,
而且那萝莉邪灵明显是有灵智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万幸的是,这白白净净的小萝莉,
似乎是刚刚诞生的,
在他众多底牌之下,
最终还是让他带着众人杀了出来。
而严兴对这个楚天道,则是不由得刮目相看。
这家伙财大气粗不说,
还能够从邪域里带人逃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此子绝对不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邪秽。
对于严兴来说,
这个楚天道的价值瞬间又提高了。
至于他们遇到的邪秽,
严兴瞬间就想到了当初差点着了道的那个萝莉。
严兴和楚天道对了一下特征,最终确认,
没错,就是他当初遇到的那个地缚灵。
“严兄,你也遇到过它?”楚天道一脸惊奇。
“嗯。遇到过。
不过,我当初遇到它的时候,
它的形体更小,力量也更弱。”
严兴说道。
这话让楚天道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他是靠着珍贵的底牌宝物,
才能够从这种恐怖的地缚灵的手里逃生。
而他手中的这些底牌宝物,
根本不是这种小地方的人能够拥有的。
假如严兴也遇到了,并且还好端端地逃了出来,
那楚天道觉得自己这个大派师兄的面子,
当真是一点都没有了。
男人的好强好胜心,还有好面子,
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逃开的。
“对了严兄,
我建议你还是先和我们分开吧。
我们曾经进入过这个地缚灵的邪域,
身上怕是已经沾染上了它的气息。
在彻底地洗脱掉这种气息前,
我们随时可能再遇到这头地缚灵的追杀。”
楚天道欲言又止地说道。
严锡山闻言,吓得老脸煞白,
他颤抖着问道:
“楚公子,
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而旁边早被弄醒过来的严安,
则是一反常态,
没有说话,相反他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眼底深处,有邪异的红芒闪烁。
尤其是在听到楚天道和严兴交流确认邪灵小萝莉时,
他眼底的红芒闪烁得更强烈了。
而与此同时地,严兴和楚天道交流下来,
对这个大师兄的印象更好了一些儿。
这家伙,人品不错,
谈吐也很大方得体,
最关键的是,
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网络里那些严自大地方的大派弟子的傲慢,
相反的,这个楚天道表现得很自然,平淡。
“楚师兄,你和他这个废物,
有什么好聊的?
你就没有发现,
你们跑了这么久了,
只是在拍卖行附近瞎转悠吗?
而且,你跟这种被未婚妻公开退婚羞辱却连一句怨言都不敢提的废物,
走那么近,
师兄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严安的声音突然间响起。
他的语气当中,
透着浓浓的嫉妒。
还有对严兴的不屑与鄙夷。
“小安,你在胡说什么?”严锡山身子一振,
要知道,打人不打脸,
骂人不揭短!
尤其是严兴被退婚这事情儿,
本身就是严氏宗族内部的一个禁忌话题。
但自己这个儿子,
今晚怎么这么反常,竟然说出这种无下线的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严安用阴冷地目光盯着严兴。
“你这个龟男!大哥我说的,可有一句是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