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陈九鼎看到小宝一边吃,一边斜着眼睛看着陈九鼎母亲。
它想要确定一下陈九鼎母亲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平常它的饭盆里都会有两条大鸡腿的,但是,今天只有一条,看样子奶奶还是有点生气的。
至于那从自己这里省出来的一条去了哪里?
还用多说吗?
小宝看着自己老大饭盆里的三条鸡腿,格外的羡慕。
一次吃三条大鸡腿到底是一种怎样奢侈的感受呢?
以后,我小宝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狗,也希望老大能突然间犯个二,然后被奶奶给揍一顿,下一次自己的饭盆里就会有三条甚至四条鸡腿了。
你瞧瞧,我小宝多聪明,把下一次要发生的事情都提前预判到了!
“愁啥愁?以后犯了错就这样,一个星期的伙食减半!”
小宝听到陈九鼎母亲的话后,立马怂了。
得,感情奶奶一直在看啊!
怕了怕了,大不了等下去山里给自己加个餐,山里的野猪不管管,就要成灾了。
吃完午饭,陈九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去了医院。
华佗这个老小子,上辈子就嚷着要给曹老板开颅,然后他自己被曹老板给开了颅……
这辈子他也只是在书中看了一些理论知识,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
别说实践了,就连正儿八经的脑科手术他都没有看别的医生专家做过。
所以,陈九鼎是真的不放心。
到了六楼,陈九鼎看到宋毅已经被打了麻药了,病房中,他的夫人握着宋毅的手,嘴里说着一些话,这些话大都是在回忆两个人这一辈子走过来的辛酸与不易。
“老公,你知道吗?我为了让寺庙对你履行诺言,在寺庙门口跪了足足有七天,可是,那群秃驴连门都没开。
我大半辈子都信佛,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再也不信佛了,家里的佛像能卖的我都卖了,不能卖的,我全都砸了。
我也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信什么有个屁用,人活着要靠自己,只有努力才是王道。
还有,人不能太过于善良了,善良的人总是会被别人当傻子一样的去利用。
老公,这个地方虽然说农村,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其他的医院都不肯要你。
如果你走了,那我紧接着后脚就跟着你去了,我不希望你在黄泉路上孤零零的,没个人陪着。
你这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到头来连个好报都得不到。
老公,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我们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样,起码会有人害怕我们,就连阎王都不敢随意把我们收了去。”
“老公,你要撑住啊!如果你们活下来,咱就把咱的钱用来建设这个小山村,这里的环境非常美,是我们这辈子可以养老的地方。”
“老公,咱的儿子听说拿了国家一等奖呢,有出息了,就算是走,咱也能走的放心了。
希望他以后能好好活下去,属于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
陈九鼎听着宋毅的夫人嘴里说的话,他感触良多。
人呢,这一辈子中,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都得经历一遍。
只有这样也才算是没有白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但这些都比不了生离死别。
可以说,一切的事情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
看透了生死,人才能活的更加明白,活的更加清楚。
“但愿华佗靠谱吧!”
陈九鼎刚说完这话,就有人进来推着宋毅的病床前往手术室了,手术之前还要进行消毒处理。
半个小时后,手术正式开始
家属等在手术室外。
华佗看着已经可以做开颅手术的宋毅,就像是再看一个死……呸,一件宝贝。
想我华佗等了一、二、三、呸,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总算是等来了给别人做开颅手术的机会啊!
高兴的快要疯了。
手中的手术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它仿佛能听懂我华佗的心声。
开颅!开颅!开颅!
快点开颅!
于是,华佗手起刀落……
“咣……叮……”
咳咳,失手,失手。
刀掉地上了,换把刀,重来。
陈九鼎看到这一幕,他就觉得有点离谱,至于吗?高兴成这个样子?看来,这华佗是真的不靠谱啊!
重新拿起刀的华佗,总算是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高兴劲了,来状态了,走你。
一刀下去,皮开。
二刀下去,骨开。
三刀下去,嗯……
陈九鼎站在外面看的有点捉急。
虽说是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但是,问题不大,最后手术圆满结束。
陈九鼎感知了一下宋毅的情况,确认宋毅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后,他也算是放心了。
看来,华佗这段时间以来,真的没有少下功夫。
理论知识掌握的相当全面,再加上旁边有张仲景与这些专业知识相当丰富的小年轻,一个脑科手术还真就被他们都是一群初次做手术的人给做成了。
不可思议。
当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宋毅的夫人焦急的跑过去问:“医生,怎么忘了?手术?”
“请放心,手术很成功。”
“成……很成功?这也就是说,我老公的脑瘤被彻底取出来了?”
“没错。”
“医生,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也难怪宋毅的夫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要知道,脑科的手术是最困难的,因为大脑是一个人的根本,而且大脑也是最为复杂的人体器官,没有之一。
脑科的手术,就算是放在全世界,那也是绝对的难做的手术。
全世界拥有做脑科手术的国家,充其量就那么几家,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但是,这里作为一个连一丁点名声都没有的医院,居然奇迹般的把这个手术给做成功了?
是的,做成功了。
此刻,宋毅的夫人能想到的两个字只有奇迹。
这个医院,也是才刚刚盖成的医院,甚至连个名字都还没,但是,它居然奇迹的做成了世界上都困难的脑科手术?
“我是不是在做梦?”
宋毅的夫人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疼!”
她没有做梦!
这么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