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我不会让父亲伤害你的,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谭青竹紧握手中的瓷瓶,低声啜泣着。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亲,女儿不孝,如今不但被歹人所伤,父亲也不疼爱我了,女儿这就来见你!”
话音落下,谭青竹一把打开瓶塞,倒出一粒丹药。
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一副决然赴死的表情。
谭长风看着女儿那被毁的右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嫌弃。
不过,碍于弟子跟在身后,他还是厉声道:“混账!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你就是这样报答为父对你的教导?”
见状,跟来的那名青年也急忙劝道:“师妹切勿冲动,不过是毁了一只眼睛,以师妹的天赋,将来突破元婴期重塑肉身并非难事,你又何必如此?”
闻言,谭青竹的身子摇晃两下,仿佛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呵呵~如今我容貌被毁,心爱之人也被父亲关押,甚至想要送他去天剑宗请罪。
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落下,她作势便要将手中的丹药吞入口中。
“既然活着没意思,为父也不勉强你。
只不过,你手中凡俗界的毒药,好像毒不死你。
想死?那就吃这个!”
谭长风上前两步,随手将一颗丹药丢在了桌子上。
“这这,噬魂丹?”
青年看着桌子上那颗墨绿色的丹药,忍不住惊呼出声。
噬魂丹,可以破坏修士灵魂的丹药。
服用此丹药者,灵魂会遭受极其剧烈的痛苦和伤害,并且在短时间内丧失神智,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这种丹药,不仅能够杀人,还可以夺舍。
在修真界,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看着父亲竟然拿出如此毒丹,谭青竹瞪大了左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想死么,如今为父成全你,你倒是吃啊!”
听着耳边冰冷的声音,谭青竹瞬间破防。
她一把将丹药扫飞出去,毫无形象的怒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想让我死?
女儿被人欺负,你不帮我撑腰也就算了,如今还如此的恶毒,我没有你这种父亲!”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谭青竹在原地转了几圈,瞬间跌坐在地上。
“孽障!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谭长风一脸阴沉的盯着对方,眸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谭青竹却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杀意,她捂着红肿的脸颊。
嘶吼道:“谭长风,你敢打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凡哥,我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谭长风瞬间被气笑了。
“呵呵呵,好,好,好!既然这么想死,为父今天就成全你们两个!”
话音落下,他一把拎起谭青竹,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青云宗谭长风,携逆女孽徒前来请罪!”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天剑宗的上空,震得所有门内的弟子耳膜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天剑宗的高层也被惊动,纷纷出现在了宗门的议事殿。
首座上,一名气质儒雅,长相和楚星河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此人正是天剑宗宗主,也是整个东洲公认的最强者,合体后期大能,楚寒!
就在此时,脾气火爆的李长老忍不住开口道:“宗主,青云宗欺人太甚,胆敢让圣子沦为众人的笑柄。
不如今天就弄死那谭长风,我带着人将青云宗给踏平!”
刚走入议事殿的谭长风听闻此言,吓的浑身一哆嗦,差点转身就跑。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他左手拎着痛哭流涕的谭青竹,右手拎着半死不活的叶凡,大步走入议事殿。
随手将两人丢在地上,谭长风冲着楚寒拱了拱手。
一脸愧疚的说道:“楚兄,你我两宗世代交好,本想着亲上加亲,当年才为这个逆女求来婚约。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孽畜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不仅毁坏我宗清誉,还让星河那孩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如今我把这两个孽障带来,任凭贵宗处置!”
话音落下,他取出一枚储物戒,恭敬的放在地上。
“说起来还是谭某教女无方,为表歉意奉上五万枚极品灵石,一百万中品灵石,还请楚兄笑纳!”
闻言,楚寒挑了挑眉,一脸平静的盯着谭长风。
不得不说,对方是一个十足的老狐狸。
先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前来赔罪,又赔偿如此多的灵石,恐怕青云宗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
如此一来,相当于把问题丢给了他们天剑宗。
毕竟,天剑宗身为正道魁首,如果还是不依不饶,甚至是对两个小辈痛下杀手,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谭长风被对方盯得发毛,生怕自己惹怒的对方,被一巴掌拍的身死道消。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正如你所言,两宗世代交好岂会因为此事伤了和气?”
听见楚寒的话,谭长风松了一口气。
还好对方要脸面,也不枉费自己拿出了半数身家,赌上这一遭。
“不过”
闻言,谭长风原本放松的身体顿时一僵。
他急忙低下头去,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等待对方的下文。
“不过,此事对星河伤害不小,这两个垃圾应该如何处置,还得看那孩子的意见。”
说着,楚寒也不等对方开口,直接吩咐道:“来人,将圣子请到议事殿!”
下一刻,一名弟子走进大殿,他恭敬的说道:“宗主,君公子手持圣子令牌,已经吩咐宗内弟子,圣子正在闭关潜修,任何人不许打扰!”
“哦?”
闻言,楚寒顿时来了兴趣。
他最为了解自家儿子,虽然为人随和心存善念,骨子里却高傲的很。
如今却把自己的贴身令牌交给别人,足以看出对方在他内心的分量。
他疑惑的问道:“你口中的君公子是何人?”
不等那名弟子回话,李长老急忙说道:“我知道!”
下一刻,他就如同一名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君墨染那日悍不畏死的壮举。
“你们是没有见到,那小子一把拽出嵌在肩膀的上的长刀,那鲜血喷出几十米远,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放声大笑”
说道激动之处,李长老直接站起了身子,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