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沧澜山脉。
场内人声鼎沸,汇集了数千名修士,各宗相熟之人纷纷聚在一起,小声的交谈起来。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天剑宗的人来了!”
众人齐齐抬头看去,眼中有畏惧,有尊敬,也不免有嫉妒。
身为正道魁首,天剑宗的出现自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当然,那出场的排面也是十分拉风,极其牛掰的!
三十余名筑基期的修士,身着统一的白色长袍,脚踏飞剑而来。
六名元婴期长老护卫左右,可谓是气势如虹,震慑全场!
只不过,其中有一道身影格外惹人注目。
为首之人气质洒脱,容貌俊美,一袭白衣翩翩如玉,风姿卓绝。
与他脚下的黑色粪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为何,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简直就是人群中,最靓的崽!
一时间,人群小声的议论起来。
“好一个翩翩公子,那为首之人气度不凡,也不知是天剑宗哪位天骄,为何从未听人提及?”
“我看他平平无奇,也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你也好意思叫他天骄?”
“我踏马跟你说肩膀头子,你跟我扯胯骨轴子,你修炼七十年才堪堪突破筑基中期,你也好意思评论别人?”
人群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身旁之人怼的哑口不言。
他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不见天剑宗圣子前来?”
闻言,他身旁的壮汉再次回怼道:“你踏马傻啊,前几日就听闻,楚圣子已经突破到元婴境界。
这秘境只有金丹以下修士方可进入,圣子来这做什么,把你给做了么?”
“林长老,没想到这次你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
随着天剑宗的到来,一些宗门的长老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
那些参加秘境的宗门弟子,则是将目光落在君墨染的身上,眸中充满了好奇之色。
对此,君墨染视若无睹。
他手持弑神枪伫立在原地,浑身透露着洒脱和霸气,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傲然。
没办法,出门在外,身份什么的都是自己给的。
身为一生要强的男子,排面这一块绝对要做足!
脾气火爆的李长老站在一侧,小声的嘱咐道:“君小子,秘境之内凶险无比,你到里面尽量和大家汇合。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这些弟子会护你周全,一旦遇到危险,记得保命要紧!”
闻言,君墨染点了点头,他刚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充满了嘲讽的声音传来。
“哎呦,这不是李长青么?几十年不见,修为还停留在元婴初期,啧啧啧,你呀,还是那么的废物!”
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袍,面容有些阴郁的老者缓步走来。
见到来人,李长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宋远洲老子给你脸是不,当年是哪个鳖孙被我揍的跪地求饶?老子即便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也能要了你的半条命,信也不信?”
话音落下,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出现在李长青的手中。
见状,天剑宗的一众弟子,纷纷握紧的手中的长剑,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之人。
听到对方提及过往,宋远洲的三角眼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随后,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当年?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天骄?老子怕你不成!”
话音落下,他的手中出现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长刀。
“哗啦啦~”
就在此时,几十名手持长刀的弟子,纷纷出现在宋远洲的身后。
一时间,双方陷入对峙中,空气中充满着肃杀之意。
见到如此一幕,场内众人噤若寒蝉。
有人生怕殃及池鱼,纷纷向着身后退去。
有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想法,津津乐道地围观着这一出闹剧。
天刀门是仅次于天剑宗的存在,当年为了争夺东洲第一宗门,可谓是摩擦不断。
两人的恩怨也不是什么秘密,宋远洲身为天刀门弟子,当年在李长青的手中吃了不少亏。
只不过,李长青的神魂意外受到重创,因此修为停滞不前。
所以,宋远洲便觉得自己站起来了,双方每次见面,都少不了冷嘲暗讽。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天剑宗的长老们,内心的底气有些不足。
若是真的动手,自己肯定会吃亏,毕竟,那狗屎的天剑宗十分团结。
不过,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宋远洲又不愿意丢了脸面。
此刻,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就在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君墨染的身上,发现对方站在李长青的身旁,他还以为是对方的晚辈。
宋远洲的眼睛顿时一亮,毕竟,柿子还得挑软的捏!
于是,他忍不住嘲讽道:“哎呦,这就是你的弟子吧?还真是有什么师尊,就有什么样徒弟。
手里拿着把粪叉就敢出来丢人现眼,你该不会是教他怎么去清理茅坑吧!哈哈哈哈哈”
闻言,君墨染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泥马!我这是躺着也中枪,把我当成了软柿子?
小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君墨染不着痕迹的把剑形玉佩握在手中,学着对方的语气和表情。
嘲讽道:“哎呦,这是哪来的老头,一把年纪了还阴阳怪气的。
不会是老婆给带了绿帽子,儿子不是亲生的吧,就因为生活的不如意,所以成了老阴阳人!”
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名筑基初期修士,竟然胆敢当众羞辱元婴后期的强者。
这简直是提着灯笼上茅房,找死!
当然,有人诧异也有人嘲讽,觉得君墨染是在哗众取宠。
之前那名说他平平无奇的老者,眼中就充满了讥讽之色。
然而,这些目光落宋远洲的眼中,只觉得十分的刺眼,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君墨染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惊讶的说道:“不会吧,不会吧!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看你那快要成锅底的脸色,莫非是真的?
哎呀,您老也一把年纪了,属实不容易,我不该那么大声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杂种,你找死!”
宋远洲怒喝一声,猛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